丁婉柔这边正头疼眼前的危机,凤阳县李府上下却是忙忙碌碌喜气洋洋。
眼看着上京的日子越来越近,李瑞风想象着自己今后的大好前程,心情那叫一个激动和舒畅。若说有什么不顺心的,那就是还没想到对付丁婉柔的好方法。
想到这件烦心的事情,李瑞风不由得皱了眉头。当即派人把陈魁喊到跟前,两人商量对策。可是法子哪里是那么好想的,何况丁婉柔还是个软硬不吃的。
“你要赶紧的想办法把丁婉柔那个丫头的事情解决了,她必须回京城。这件事不能拖着,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李瑞风非常严肃郑重的交代给陈魁。
陈魁皱着眉头,一脸的为难样。“老爷,不是小的不尽心,实在是能力有限无能为力啊。再说表小姐对小的有偏见,也讨厌的很。别说劝表小姐回京,估计小人出现在她面前,她都能下令让侍卫把我给打个半死。”
“我又没让你去直接跟她面对面的说,你就不能动动脑子,迂回的想点法子。”李瑞风气呼呼的指着陈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陈魁露出愧疚的表情,将一旁桌上的茶杯递给李瑞风。“老爷,都是小的笨,做事直来直去的也不知道拐个弯。您喝口茶,消消气。”
李瑞风一直都比较满意陈魁,这会也不是真的生气。自然的接过茶杯喝两口,还别说他这有些渴了。这个陈魁还挺有眼力见的,李瑞风看向陈魁的目光多了一分满意。“这两天派人盯着那丫头,都发现了什么?”
“表小姐这些天也就是待在庄子上或者在附近转转,那些下人一直在修房子,没什么特别的。原本小的想着找两个人假装小混混去吓唬吓唬人,表小姐要是以为郊外不安全的话说不定会到这县城来找老爷要求住进宅子。可是表小姐外出的时候身边总跟着侍卫,一般人哪是对手。再者我想表小姐那也是千金之躯,万一受到惊吓生病了,可就是做奴才的大错了。所以这个想法也就被小的给否决了。”
陈魁说这些话的时候卑微的低着头,可是他眼睛的余光却是在关注着李瑞风的神情。在李瑞风的身边几十年,太熟悉太了解了,对方的一个眼神陈魁都能读懂是什么意思。
李瑞风沉默了一会,又长长的叹口气。“从前一直觉得婉柔那个丫头乖巧懂事,没成想她母亲刚去世没多久,她就变成了这个样,不知轻重,不分好歹。那个丫头现在胆子是大得很,一两个小混混根本吓不倒她。我再派些人手给你,别把戏演砸了,她要是真的能害怕了,事情说不定就解决了。”
陈魁的心里是一喜,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老爷,这要是想把戏演真了,说不得要舞刀弄枪的。到时候一混乱,刀剑无眼的,不小心伤到表小姐那可就不好了。这个责任小的可是担待不起,要不咱们还是想想别的法子。”
陈魁了解李瑞风,李瑞风对陈魁的性格自然不会一无所知。一听陈魁这话,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就因为她下了你的面子打了你一巴掌,到现在还记恨着呢,是吧。”
李瑞风这话说的慢悠悠,可是陈魁听出了冰冷的感觉,心里不由得后悔说了错话。李瑞风在外一直以大善人自居,可是陈魁跟在他身边多年,怎会不知其手段毒辣。陈魁没有丝毫的犹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小的发誓,绝对没有记恨表小姐的心思啊。”
李瑞风低头看着陈魁,他不发话,陈魁便一直跪在地上,头抵着冰冷的地面,不敢动弹分毫。
屋里静悄悄的,陈魁的心在一点一点的下沉,暗怪自己的莽撞。直到李瑞风再次开口,陈魁这才松口气。
“若是真的不小心误伤了,只要不严重,也是情有可原。可若是你利用这个机会报私仇,那可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你记住了一句话,丁婉柔再怎么样也是侯府正经八百的嫡出小姐。她若是真出事了,丁家就算是为了面子也要找到罪魁祸首。”
陈魁重新给李瑞风磕了一个头,然后恭敬的跪在地上,这会挺直了脊背。“老爷的教诲,小的铭记在心。表小姐叫您一声舅舅,彼此那是血脉至亲。虽说表小姐现在有些误会,但是老爷对她的慈爱之心是不变的。我是老爷的人,自然也希望表小姐好。”
陈魁离开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看上去谦卑极了,可是那没有被别人发现的眼神却是带着狠毒。李瑞风的那些话陈魁是听明白了,事情要办,丁婉柔不能出大事,若是惹出了麻烦,那么他陈魁就会被推出来成为那只替罪羔羊。对于李瑞风的狠毒,陈魁的心中不可能一点怨恨都没有,但是主仆身份分明,他只能认了。听到不远处传来声音,陈魁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变回平常的样子。
不远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朝着书房走来,此人正是李瑞风的儿子李云礼。
李瑞风不是专情之人,侍妾也是有好几个。庶女倒是有两个,但是儿子却是只有李云礼这一个嫡子。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李瑞风对他自然是寄予厚望,关注的最多,吃穿用度上也是最好的。李云礼也算是争气,如今已经是秀才了。
之前李云礼一直在凤阳县最好的院是封闭式的,每半月可回家一次。前些日子得知全家要前往京城定居,李云礼的内心激动兴奋的很,面上却尽量不显露半分。为了留下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李云礼一直在师长和同窗面前表现出依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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