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带我离开这里,然后……”
然后他就走吧,不要再出现在她身边。
苏可可知道此话出口,有些过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权,喜欢去哪里是人家自己的事。
况且靳以轩还救了她,她说出这话,就是一本正经的过河拆桥。
但靳以轩虽然在她眼中是万众瞩目的男神级别的人物,归根究底是因为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是非太多。
她杀不了他,就不想让他在她身边多待一刻。
看着心里堵得慌,十分不平衡。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要在余下的日子里使劲赚钱,到时候就算死了,也是为了挣钱死的。
她在安慰自己,除了这样想,这样做,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法让自己心里得到安慰。
“我是要走的,带你一起走,要不是你太弱了,我何必跑这一趟。”
靳以轩秒懂了苏可可没说出口的话。
她不想待在他身边,甚至不想看到他,他明白。
但他之前还是恬不知耻甚至招人恨的说出了那些想将她留在身边的话。
事已至此,他也不强人所难了,她不愿留在他身边,他也就不强求了,给她留点儿好印象。
何况换作是他自己,也不想让一个自己无法杀掉的人总在自己眼前晃悠,内心苦大仇深的自我折磨着。
面对靳以轩直言不讳的态度,苏可可愣了两秒,淡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还是很谢谢你的。”
“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前提是在你面前,我才会直言不讳。”
苏可可纳闷,他是在为刚才说出口的话向她解释,也给了她台阶下,保护她的自尊吗?
那真是太暖心了。
“我不了解你。”
“也不想再了解,咱们就当萍水相逢,不拖不欠吧,反正我也不属于这里。”
苏可可佛系的说了一句,疲惫的看着他。
听着她前半句,靳以轩原本想说,他可以让她了解他。
完完全全的了解。
只要她愿意。
当朋友不行吗?
就算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互相了解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了她这个权利,也想给她无尽的关怀。
但看样子,她很抵触。
也十分不屑。
这一点和他很像。
换位思考,自己没有她这般仁慈,可以好好的和一个克星说这么多话。
她已经做得很好了,让他十分欣赏,更刮目相看。
庆幸她只是个半妖,没有无边的法力,也没有勾心斗角的心计,他还能在她身上看到久违的单纯。
让他像是在沙漠里孤行许久,终于找到了水。
这么想着,他方才有一霎那间受伤的心灵,已经完全治愈。
仅在一瞬间。
原来自己的心情还可以转变得那么快。
只因为一个女人。
这一点让他有些错愕。
他带着苏可可离开之后,找了距离无妄城最近的一家客栈,让她好好休息。
也方便她回去。
前提是,如果她想回醉堂春的话。
那么,他就已经将她送到家门口了,她不必赶路。
醉堂春的大门,也永远为她敞开着。
他将她放到床上之前,她已经睡着了。
不知道是失血过多痛晕的,还是真的累了睡着了,靳以轩这个直男也不会去琢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趁着她睡着之后,他用术法为她疗伤。
没有他的帮助,她身上的伤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无法痊愈。
他看着她身上的伤,心里没来由的暗恨自己让宁霞死得太干脆了。
他一向以牙还牙,恩怨分明,真该在宁霞身上刺个百八十剑,让她血流一地。
不过,他已经让她死得连渣都不剩了,想到这儿,他的心里感到了一丝丝平衡。
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虽然只是衣衫半解。
为了为她疗伤,看她的伤口,他脱的。
动手那一会儿他没有感到任何不自在,以为就像看男子的肌肤一样。
反正都是肉。
但整个过程中,他只看了第一眼,就心跳加速的别过脸去。
心乱了。
手颤了。
她雪白的皮肤已经被血染红,甚至月白色的肚兜以及半身衣裳上都是血迹。
这一点,让他有些心疼。
本着不能趁人之危,非礼勿视,只是为她疗伤才不得不冒犯的心态,他别过脸去,为她疗伤之后,木衲的为她穿好衣服。
手不经意间摸到哪里了,让他的心又是猛的一颤。
趁人之危你太无耻了靳以轩,他一遍遍骂着自己,脑中飞速谋划着下一步。
虽然她看不到,但是他心虚,一定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她会更恨他。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希望她不要恨他,仅此而已。
苏可可缓缓睁开眼睛,眉心紧蹙起来,目之所见是一块浅蓝色的床幔。
耳边传来一个妇人欣喜的声音:“姑娘,你终于醒了。”
苏可可寻声侧头望去,只见一个看上去年约四十,衣着朴素的妇人正满脸欣喜的向她走来,手中还拿着一杯水。
她在哪儿?这人又是谁?
苏可可心里顿时警惕起来,眉心蹙得更深了。
她脑中快速回忆着,是靳以轩救了她,但这会儿靳以轩并不在。
十有八九是靳以轩将她安排在这里的。
但她仅是猜想,不能肯定。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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