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铺和饭馆只要受到顾客多次投诉,或者是卫生和物价检查的时候不合格,都会被立刻踢出码头商业区。
话说这可是个日进斗金的所在,每天人流不断,客似云来,谁来了还愿意走?
所以现在这个码头,俨然已经成了扬州炙手可热的商业区之一,而它每天带给沈渊和焦六爷的利润,也是极其惊人!焦六爷一想起当初他跟沈渊说的,能让自己的一千桩会兄弟全都喝上粥的话,现在想起来他都臊得慌!别的不说,就凭仓库仓储的收入和那条商业街上的房租费用,让他们这些桩会的兄弟天天吃肉都够了!此时桩会焦六爷和他手下的那些兄弟,手里有了余钱,肚子里有了酒肉,在书案边,扭转过犹如柳枝般细弱的腰肢,看着画上的那张脸笑个不停。
一看见阿娇,孟晓妆就是气儿不打一处来!这死妮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正在扇子外沿儿的一圈边缘上,细细地用牙齿咬出密不透风的凹坑。
这样的凹坑密密麻麻,不迎着光看却是不易发现。
有一把这样的扇子拿在那些fēng_liú浪子的手中,简直就不要太拉风!这就代表着有一位姑娘对她刻骨相思,将这把扇子当成了他本人,才在上面数之不尽地咬来咬去的。
孟晓妆向着那把扇子上面一看,就见白宣纸的扇面上用娟秀的笔迹写着:“胭脂染就丽红妆,半启犹含茉莉芳。
一种香甜谁识得,殷勤帐里付情郎。
桃含颗,榴破房,衔影霞杯……入瑶觞。”
这般香艳入骨的诗词,也真亏得这个阿娇有脸往上写!孟晓妆见状,不由得又气哼哼地瞟了她一眼。
“这是给那位黄大少爷的,”阿娇满意地看着这把扇子,身子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向着孟晓妆说道:“您知道我平时,最是以纯真面目勾引那些汉子的。”
“所以越是我这样‘羞怯正经’的人,当我露出情难自禁的模样儿来时,那些男人便越是心痒难耐。
所以等我把这把扇子送给那姓黄的,他立刻就知道我已经肯了……”“到时候那个黄公子肯定疯狗一样跑过来见我,然后您再说,我被一位什么别的公子,花八百两包下了……黄公子绝对肯出一千两!”
“我这把扇子,可是下了血本儿了呢!一两二钱银子买的,还害得老娘咬了这么半天!”
说完之后,这个阿娇姑娘“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看她的样子,任谁也猜不出平日里面对客人之际,羞怯万端的阿娇姑娘,在背地里竟然会以老娘自称……这也真是绝了!话说这位阿娇姑娘,其实并不是瘦西湖上平常的姑娘。
在孟晓妆的寒香舫上,基本上全都是孟晓妆的手下,也就是那个神秘组织控制下的人。
就连孟晓妆自己也是如此,不过这些孩子忙里偷闲想办法赚钱,把那些脑满肠肥,一心占便宜的油腻公子的钱多坑一些,也是她们的乐趣。
平日里这些姑娘和孟晓妆情同姐妹,在客人面前装得对孟姑娘十分尊重,不过私下里倒是随便的很。
这些姑娘都在孟晓妆的庇护之下,平日里受到她的庇护关照,所以她们每个人都愿意为孟姑娘甘心赴死……平常时也会闹得不可开交。
“真是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时孟晓妆看到阿娇还在看着那幅画,又笑嘻嘻地不住看向自己,于是孟晓妆气恼地把画揉了,顺着船舱的窗户扔到了外面的水里。
正在这个时,外面有一位姑娘进来,似乎有话对孟晓妆说。
这位姑娘名叫银霜,同样也是孟晓妆的得力手下。
看到银霜一脸郑重,阿娇随即飞也似地跑回了后舱。
之后银霜走上前来,把一个小小的锦囊放在了孟晓妆面前。
“有个人过来,想求见姑娘,”银霜用清脆的声音向孟晓妆说道:“他说您见了这个就知道了。”
孟晓妆看着这个锦囊,就这么盯了半晌,然后叹了口气,伸手把锦囊打开。
她把锦囊轻轻一倾,里面的东西便落在了桌上,那是一件小巧而奇怪的玉器。
……这件玉器似乎是半个戒指,呈现出怪异的橙红色,上面还雕刻着极其繁复细致的回文。
孟晓妆回身把自己床头的一个暗格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她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了另外半个黄玉戒指,然后把它放在桌上轻轻一推,那个戒指随即就被拼成了完美的一个圆环。
“是宙字号……你让他进来吧。”
孟晓妆松了口气,向着银霜吩咐了一声。
等银霜出去之后,孟晓妆随手把送来的半枚戒指拈在指尖,顺着窗户扔到了湖里。
然后把自己的半枚戒指放到盒子里,重新塞回了暗格。
在她这个小盒子中间,一共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半圆形的戒指,分别对应着天、地、玄、黄、宇、宙、洪七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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