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的人不同。
夏凡的失踪在他们眼里无异于一个信号。
比如。
裘颢等人怀疑夏凡是否“抛弃”了东彩菱。
如果是抛弃。
为何他还要留下阿超与一个最近来的神秘女人在东彩菱身边?
又或者说,他遇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不得不离开?
同样的消息落入无华宗的眼线耳目里。
这是否意味着孟溪华刺杀成功?东彩菱秘而不宣便是为了稳定山庄的局势?
一时间。
林雾山庄可谓是暗潮涌动。
好在事先得到夏凡解释的东彩菱并未自乱阵脚,至少在表面上她依然和以往一样将山庄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实际上呢?
夏凡走后东彩菱便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天天都在提心吊胆。
一方面她是真的担心夏凡一去不回。
另一方面则是担心无华宗的上门。
所谓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一晃半个月过去。
这天。
东彩菱正在处理山庄事务的时候。
山庄弟子忽然紧急前来汇报。
一个自称是丁然的无华宗弟子前来拜见。
丁然?!
闻听到这个名字。
东彩菱都不由得浑身一僵。
山庄弟子不知道丁然是谁,可东彩菱却非常清楚。
这位可是无华宗当代最出色的年轻弟子。
最关键的是她曾经还在客栈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
后来夏凡的伙计制服丁然后便没了下文,熟料三年后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抱着这样的想法。
第一时间。
东彩菱便唤来了阿超与孟溪华与她前去亲自接待丁然。
三年未见。
丁然风采依旧。
一袭素色道袍都掩盖不住他那张英姿勃发的脸容。
“贫道丁然见过东庄主!”
朱红色的大门前。
当东彩菱领着人出来后。
当即便见到了门外背负着一柄长剑的丁然,只见他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朝着东彩菱便作揖问候道。
“原来是无华宗的高徒,敢问丁道友此番前来拜访林雾山庄不知有何要事?”
“东庄主,贫道觉得这里并非是一个说话的地方。”
丁然神色淡然道。
“是妾身失礼了,丁道友这边请。”
东彩菱故作镇定道。
不多时。
东彩菱便领着丁然来到了平日里办公的一间偏殿里。
从入庄到入殿。
由始至终。
丁然的目光都徘徊在阿超与孟溪华的身上。
“丁道友,有什么话在这里尽说无妨吧。”
刚一落座。
东彩菱便直接开门见山,丝毫没有与丁然拐弯抹角的意思。
“没想到三年没见,如今的东庄主让贫道都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熟料丁然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东彩菱语气淡漠道。
“但东庄主能有如今的变化都要拜青衣楼所赐,更准确的说是青衣楼的主人。”
丁然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东彩菱道。
“丁道友此番前来便是与妾身说这些的吗?”
东彩菱轻蹙秀眉道。
“当然不是。”
丁然摇了摇头平静道。
“不知东庄主可知,如今青衣楼掌握的势力已经大半都落入了我们无华宗的手里。”
“嗯?”
东彩菱闻言瞬间神色微变。
因为夏凡好像从未和她提起过这件事情。
“难道东庄主的夫君没有告诉你吗?”
丁然敏锐捕捉到了东彩菱脸上微妙的脸色变化。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东彩菱声音一沉道。
“东庄主,敢问这位姑娘是……”
丁然却避而不答,故意将视线转移到了侍立在东彩菱身边面无表情的孟溪华。
“她是妾身的一位远房表姐。”
东彩菱故作漫不经心道。
“远房表姐?东道主的亲戚可真是多啊。”
丁然重新将目光落在东彩菱身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
“毕竟林雾山庄在飞鸟王朝的修行界不过是一介小门小户,自然是比不上丁道友出身的无华宗。”
东彩菱轻描淡写道。
“东庄主太过妄自菲薄了,既然有着青衣楼主人的相助,林雾山庄的未来又岂会止步于此。”
丁然笑道。
“丁道友太高看妾身了,妾身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无非是能守住祖辈留下的基业罢了。”
东彩菱不为所动道。
“东庄主,其实贫道此次前来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求见东庄主的夫君。”
丁然不再与东彩菱兜兜转转,脸色忽地一正道。
“抱歉丁道友,半月前妾身的夫君便有要事离开了山庄。”
东彩菱沉声道。
“敢问东庄主的夫君去了何处?”
丁然立刻追问。
“请恕妾身不知,因为夫君并未告知妾身去了各处。”
东彩菱道。
“是吗?”
丁然笑容耐人寻味道。
“东庄主,贫道在此想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知丁道友此言何意?”
东彩菱眼睛一眯道。
“无华宗以及各大宗门都容不下飞鸟王朝存在青衣楼这样的组织,所以请东庄主好好三思。”
丁然淡淡道。
“……莫非无华宗准备对青衣楼的人斩尽杀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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