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家族营地,位于最中心的一座大帐内,衣着华丽的吉伯正研究着桌上的地形图。
这时,一名侍卫掀开营帐跑了进来,面色紧张地汇报道:“大人,王后和那些骑士跑掉了,负责看守的人虽然没有死,但都被打昏过去了,有些还受了伤。”
吉伯把眼睛从地图上挪开,抬起头皱了皱眉道:“跑了吗?我知道了,你拿我的令牌去找一支小队,让他们尽快把王后抓回来,别让罗曼或者埃米尔捡了便宜。”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扔了过去,随后便低下头继续研究起了王都附近的地形。
王都地势偏低,打起来相对容易些。但王宫的地势足够高,如果法雷尔家选择抛弃外城,借用王宫的城墙为依托,那就十分难打了,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如果能……
“嗯?你怎么还没走?”
吉伯发现那名侍卫并没有拿着令牌出去,而是冷汗涔涔地站在原地,一脸的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大人,两位侯爵大人的军营有异动,而且有一位荣誉男爵过来报信,说王后已经收服了大部分的小贵族,据说两位侯爵大人也站在了她那边……”
“什么!”吉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直接被带倒在了地上。
“不可能!他们两个凭什么会听她的?还有,她才刚跑出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收服了那些墙头草?”
“大人,这条消息应该是真的,而且……王后也不是刚刚才跑掉的……”
“那是什么时候?”吉伯脸上满是恼怒的神色,这帮家伙越来越废物了,连一群手无寸铁的人都看不住!
“他们说……是昨天傍晚……”
“混账!”吉伯身上蓬地涌出了土黄色的光焰,身后的桌椅被这光焰一冲,瞬间便炸了开来,营帐里到处都是飞溅的碎木片。
“昨天跑掉的为什么今天才报?”
“大人,他们都被打昏过去了,今天早上才陆陆续续有人醒过来……”
“废物!都是废物!”吉伯怒吼着道:“我就是派几十头猪去看着王后,被宰了之前好歹也能叫两声!他们十几个职业者,连个报信儿的人都跑不出来吗?”
侍卫被浇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承受着吉伯的****,在他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低声道:
“昨天傍晚的时候,夫人她去过那边……”
吉伯面色一滞,随后勃然大怒。
他取下了挂在营帐内的长剑,一把推开报信的侍卫出了营帐,向远处一座稍小些的红色帐篷冲了过去,抬手一剑就把支撑营帐的门柱斩成了两截。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真当我不敢杀了你吗?”
失去了门柱的营帐稀里哗啦地倒下了一大半,垂落的大红色苫布下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吉伯!你个老东西失心疯了吗?大早上的来我这儿撒什么泼?”
一道刺耳的裂帛声响起,披散着头发的公爵夫人扯开了厚重的苫布,裹着毯子冲了出来。
一对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令人艳羡的身材展露无疑,身上的毯子靠两枚呼之欲出的巨物撑着,才勉强没有落下去。
吉伯瞪着眼睛,二话不说便挥剑砍了过去,土黄色的焰光加持下,这一剑直接把倒塌的营帐彻底撕了开来。
“你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你把那个女人放了,我还凭什么去坐那个位置?”
公爵夫人撇了撇嘴,白净的拳头迎了上去,硬生生地凿散了恐怖的剑芒。
“废物,想当大酋长就要靠拳头!靠女人算什么本事?”
吉伯被这句胡搅蛮缠的话气得青筋乱冒。
“你个蠢货!这里是法兰!不是你那茹毛饮血的草原,你当法兰的国王是你们的大酋长吗?想做就能做?”
“呵呵,说到底还不是你废物,要是能把反对你的人都打服,那破椅子还有人敢和你抢?”
“我懒得跟你说!”吉伯恼火万分地咆哮道:“你这个……你是什么人!”
营帐的破片里伸出了一只汗毛浓密的胳膊,用力扯了两下后,苫布下面钻出了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正是消失了整整一晚的汉斯。
他狼狈地扯下一块布围在腰间,挡住了自己的要害。在羞愧地看了吉伯一眼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跑。然而一阵微风拂过,大胡子表弟被人一把搂了回来。
“别!放开我,啊~”
比他还要高半头的侯爵夫人得意地笑了笑,低头在挣扎着的汉斯脸上狠狠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红艳艳的印记,而这样的印记在他身上最少还有几十个。
“他是什么人关你屁事!我们当初都说好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老娘不在乎,但是你也少来管我!”
“混账!”吉伯气得火冒三丈,几次想直接把那个野男人砍死,但还是没能下手。这时他突然看到了那熟悉的大胡子。
“大胡子……你是王后的那个亲卫?”
吉伯怒中带喜地道:“那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如果你老实地把她的计划告诉我,我就……贱人!你够了!”
侯爵夫人不爽地把手从汉斯的遮羞布里拿了出来,顺手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我都说了!关你屁事!你们法兰人一个个都不像男人,连个长胡子的都没有!老娘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个看得顺眼的,开开荤怎么了?”
“你……你……不可理喻!”吉伯气得浑身发抖,连握剑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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