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地狱犬竟然使劲摇起了尾巴,真是气死人,金姆拿了半块面包,一大碗粥,粥里还搀着几块咸菜:
“嗯,以后都留下,一窝子地狱犬呢。”我笑着说:“狗吃咸菜吗?”
金姆耸耸肩,我接过碗,把里面的食物倒进狗碗,又把面包撕碎,丢了进去,地狱犬小心的闻了闻,然后尝了尝,接着吃的稀里哗啦,角马听到异常声响,抬起头看了它一眼,翻了个白眼,又吃了几口,溜达到我身边,把脑袋搁在我靴子上,准备打瞌睡,我把它抱起来,放在凉亭的石桌上,给它铺了几张羊皮纸。
特蕾莎好奇的看着角马:“这是什么?长得奇奇怪怪的,像是鹰,又像是鹿,还有翅膀。”
“角马,也叫角鹰兽,能飞的,好玩吧,那个是地狱犬,长大后,脚下能起火苗。”我笑着说。
地狱犬吃完了剩饭,打了个异常响亮的饱嗝,走到我脚下,很不厚道的,用我的裤角擦了擦嘴,我翻了个白眼,抓着它的后颈提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素质!”
金姆感叹道。
我撇了眼狗碗,靠,那么大一碗,全空了,饭量是铁板烧的两倍,我对地狱犬说;“就叫你‘吃货’吧。”
地狱犬摇了摇尾巴,然后跳到羊皮纸上,伸头拱了拱角马,角马估计脾气还不错,扭了扭身子,躲在一边,地狱犬一趴,开始睡觉,好像恶魔之卵孵出来的生物,小时候不是吃就是睡,醒着就卖萌,特蕾莎笑着说:“吃饱了就睡,果然是吃货,这只角马你准备叫什么?”
“嗯,还没想好。”我摇摇头,一身白毛,头上隐隐有两块凸起,看来以后要长角的。
“雪白雪白的,还会飞,不如就叫云吧。”特蕾莎笑着说。
“嗯,好啊。”我伸手指挠了挠角马:“就叫你云了。”
谁知角马啄了我一下,似乎是不乐意我打扰了它的美梦。
我搓了搓手指,这一下竟然被它啄出血了:“我反悔了,叫你冷云。”
角马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又埋头大睡。
做完这些,我准备开始学习血术,至于治罚厅里的那两个共和党,先让他们吃两天牢饭再说,因为我一去,他们的死期就到了。
摊开断情,我看了起来,前面都是序言,主要是介绍断情如何修炼,特蕾莎看了一眼:“有意思,先学魔法,然后废掉,再学血术……”
“嗯?你能看得见?”我愣了。
“可以啊。”特蕾莎说道:“白纸黑字怎么看不见?”
“可是除了我,其他人应该都看不到才对啊。”我奇怪的说。
特蕾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是亡灵,或许有什么原因,能看得到吧?”
我点点头,干脆把‘断情’全部展开,请她帮我参详一下。
特蕾莎通读了一遍,笑着说:“真的很适合你呢。”
“简直是一套黯然销魂掌。”我叹了口气。
断情的修习方法,并不是斩断七情六欲,而是自虐,心理上的自虐,简单说,就是为了拯救和保护世间苍生,断不灭之情,假设说,我要惩奸除恶,但需要反复考量他的所作所为,还要审视自己,他的行为是否有可以赦免的理由,而我的所作所为,是否有资格斩断他的生命,如果可以,那就要断情,化怜悯之情为悲愤,化悲愤为力量,这套血术倒是跟特蕾莎家族的血术有点相似,说白了都是杀人,特蕾莎家族的血术,杀谁都行,而我则要怜悯自己的敌人,然后将怜悯斩断,杀之……
“情愈深,则悲愤之力愈强,世间生灵,皆有可怜,即使不赦之辈,亦有不忍之因,举剑之时,需三省其魂,三审吾行,若可,方斩之……”特蕾莎念道:“天啊,你这么修习,哪天能学得会?”
听到这段话,我愣了一下,我也杀过人,或者间接杀过,‘三省其魂,三审吾行’,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真的该死吗?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有资格杀他们吗?
我记得圣经中有一个故事,说一群人抓来一个女人,好像她是个妓.女还是通奸来着,人们要用石头打死她,于是让耶稣来定她的罪,耶稣说,‘你们当中,有谁从没有犯过错,就可以定她得罪’,所有人都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都或多或说的犯过一点错,于是就都离开了,耶稣问那个女人,‘怎么都走了?没人定你的罪吗?’,女人回答,‘没有’,耶稣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想,你走吧,别再犯罪了’。
故事的意思就说,人在神面前,都有错,都有罪,只是不以所犯的罪为罪,也都善于隐藏在正义的面具下,指责他人,或者定他人的罪,如此可见,我也一样,所以我没权利杀任何人,我摇了摇头:“苍生何辜啊……”
特蕾莎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天悲星,你这样,怎么执掌正义呢?”
“正义不该由人执掌,人也不能替天行道,断情说的不是让我怎么杀人,而是告诉我,我没权利杀人,我的权利只有守护,守护亲人,守护朋友,守护世间苍生。”我把手放在断情上,肯定的说道。
“你是不是曲解其中的内容了?那牢里你关的那两个刺客,怎么说?他们也是无辜的?”特蕾莎问道。
我想了想:“苍生皆有罪,或大或小,他们或许受了人的威胁,或许只是为了信仰被人利用,我可以杀他们,也能找一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但那都是借口。”
“哈,那好,你就等着他们老死
喜欢我自镜中来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