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吟收了收心思,顺从的坐在船头,面朝船夫背朝大海。海面上的景色和他们来时并无差别,依旧是云雾密布,点点水滴,就着海面起了一层泛滥的涟漪,争先恐后的波荡远去,静静观望着,浮躁焦急的心境慢慢随之平和下来。
“大师师承何处?”船行至海中央,船夫慢腾腾笑眯眯的开口了。
陆清吟收回目光,抬眼缓缓的对上他古井无波的目光,从他的目光里,陆清吟没看出任何东西,他敛起满腔的警惕心,放出一弯罅隙,“归隐寺,小僧奉主持之命下山历练。”
“归隐寺啊。”船夫的脸上露出追忆往昔的神色,似同归隐寺有过渊源,“是个好地方。”
陆清吟听其怀念以往的口气,也无法判定出此人是和归隐寺交好还是交恶,他不动声色夹了点点该有的好奇口气道:“前辈可是去过?”
“当然,”船夫一口应承,看清陆清吟的神色,他不免哑然失笑,“大师莫要心惊,当年归隐寺的主持曾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对归隐寺的人做什么的。”
陆清吟露了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心中暗想,这船夫以前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的主持是?”船夫又开口道。
“是小僧的师兄,予缇。”陆清吟回道。
“哦,是他啊。”船夫了然的应了声,此后再无问话。陆清吟也没有开口再问。这人大概只是想从他这里知道归隐寺的简单情况,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船靠岸后,陆清吟对船夫再三道谢,等船夫驾船消失在海面的云雾里,他才急匆匆的赶往最近的传送点。
染剑山庄从地理位置上而言,同归隐寺所在的山上相距甚远,两个一南一北,又都像比赛似的占据着极端处,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快速的从染剑山庄回到归隐寺,陆清吟深知合欢派的真正目标是他,也就不再拼死拼活的赶路。
归隐寺内,静和伏在小案上抄经书,自陆清吟走后,他安分守己不少时日,不过顽皮这种特x_i,ng是钉在小孩子筋骨里的东西,短短数月老毛病发作,又开始踢死□□弄死猴的挨打之路。
眼下他刚被主持捉到在给佛祖擦拭金身时,开小差的在金身上画了接连成片的大鱼大r_ou_,这等亵渎佛祖之事可将主持气得暴跳如雷。
打了他一顿不说,还罚抄十遍易经。这些绕来绕去的文字看的静和哈欠连天。
陆清吟走后没人陪他一起挨打,一起抄经书,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他刚赞叹一声,就被人轮着脑袋拍了一下,“不要偷懒。”
“师父,你可真是寺庙版的太监总管。”静和丢开笔捧着脑瓜子抱怨道。
在他身后的予普被这句话气笑了,“你看看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师父是这么教你的?教你的尊师敬道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这是予引师叔教我的。”静和扭头一脸无辜的和予普对视,予普被他看的手又扬了起来,“我让你好的不学,专学坏的,你看看寺庙外围着的那些人,都是来找予引的。”
“哎哟哎呦,师父别打,别打!”静和一边躲着予普蒲扇似的大巴掌,一边叽叽喳喳的叫嚷着,“定是他们先欺负了予引,予引才反击的,被打了又来找麻烦,他们好不要脸。”
“你就知道帮他说话,就冲他那惹是生非的本领,还不知道谁先欺负了谁呢?”予普见不得静和帮着予引说话,这个徒弟从还在襁褓内就是他一直在养,结果养大刚会说话,第一句学会的居然是‘予引’,这可将予普气坏了。
他老早就督促过静和,不让静和和予引多做接触,毕竟予引皮猴似的x_i,ng子远近皆知。他不想静和学坏了,可日防夜防也没能防住这生了心非要奔向予引的娃啊。
“予引是我师叔,我不帮他说话,难道还帮着外面的人说话啊?”静和不服气的躲着予普道,巴掌大的脸上满是匡扶正义,惹得予普忍不住又举起大手,冲着他样了样。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学好,你予引师叔就是前车之鉴。”予普气势汹汹道。
“哼,”静和冲他皱鼻子,转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道,“师父,你就是嫉妒我护着予引师叔,我告诉你,我和你是师徒情分,和予引师叔那是兄弟情分。”
予普虎目圆瞪,喘着粗气看着梗着脖子像是要和人私奔到天涯的大家闺秀似的静和,顿时怒从心上来,他脱下鞋抓在手里,扑上床榻,逮着静和的屁股就揍。
一边揍一边碎碎念,“我让你和予引是兄弟情分,还学会拐弯抹角的下辈分了,你和予引是兄弟情分,那和我是什么?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草鞋不仅能穿,还能打孩子。”
“啊,师父,不要打啊。”静和顿时痛哭流涕,他嚷着,“师父,我要告诉主持师叔,说你背着他滥用私刑!”
“主持师兄一定会懂我的!”予普逮着静和打的不撒手道,“让你不学好,让你兄弟情分。”
静和哭嚎不止的声音响彻归隐寺,围在寺外的合欢派众人早就习惯了。自他们将归隐寺围起来至今已有三个月,归隐寺每天的日常便是撞钟、解签、扫地以及打孩子。
当然那孩子的确是调皮的该打,就连他们这些外人看了,都不免手痒痒的想将其暴打一顿,眼下又到了归隐寺日常之打孩子,外围的几人又凑在一起猜那小和尚犯了什么错,被打的声泪俱下。
“昨天是在扫地的时候偷懒被打。”一人道。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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