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生边敲门边呼喊,可是屋里面竟然好像死寂一般的安静,根本就没有人答应或者走出来开门。
出去一个多月终于活着返回陪都的候生,站在家门口,敲门竟然没有人应答,马上警觉的意识到,在这天色已黑的夜间,家里人怎么会不在呢?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袭扰着候生,这种预感致使他意识到家中可能出了大事,他再也等不及家中的人出来给他开门,猛地将门撞开冲进去。
当他冲到院子,发现堂屋的门敞开着,屋里没有灯火漆黑一片,还没有冲进屋就闻到一种血腥,吓得候生掏出枪靠近堂屋外门的右侧,非常小心的注意聆听屋里是否有动静。
候生端着枪站在门外一侧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为了自身安全,不仅低声喊道:“阿娇,你在屋吗?孩子在吗?”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候生这个与阴险狡诈的敌人,多次进行过殊死搏杀,对血腥味儿识别比其他人要敏感的多,从冲进院子闻到血腥,他就预感到家中出事了。
他听不到屋里有任何声音,却闻到的血腥越来越浓重,此时的候生再也顾不上什么危险,端着枪冲进屋,躲在黑影里低声呼叫着‘阿娇’。
屋里没人,但是血腥味儿更加浓烈。
候生摸索着打开堂屋的灯,当他发现妻子阿娇躺在地上的血泊里,不仅扑上去跪在地上哭喊道:“阿娇,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杀了你,快告诉我,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呢?”
撕心裂肺的哭喊,并没有将已经被杀的妻子喊醒,候生跳起来冲进东西两个屋将灯打开,哪还有自己的孩子?
他再次冲到躺在地上的妻子跟前,双膝跪地的抱起妻子哭喊道:“阿娇,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快睁开眼看看我,告诉我咱们的孩子呢,是谁杀了你,我一定要给你报仇。”
候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什么人血洗了他候家,杀死了他的妻子,孩子也被掠走。
撕心裂肺哭喊的候生,突然感觉抱在怀里的妻子好像动了一下,马上看着妻子的嘴,妻子的嘴在慢慢蠕动。
“阿娇、阿娇,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孩子呢?”
“阿生,就在、就在刚才,我和咱宝贝儿子小杰正准备做饭,突然冲进来两、两个蒙面人,逼我说出你回到陪都现在人在哪,我说不知道,就、就捅了我两刀。”
“儿子呢,这两个蒙面人说没说他们是谁?”
“一个蒙面人警、警告我,要是我还能活着,等你回、回来告诉你,不、不要管雷、雷云峰的事,说你要是管、管闲事,就杀了被抓走的儿子,你、你…….。”
“阿娇,不要说了,我现在就送你到医院,一定会救活你,你可要给我活下来呀,你放心,咱儿子一定会被救出来。”
“不、不要动我,听我、我把话说、说完,雷云峰是个好人,你没回来,是他送给咱家不少的钱,还说、说你很快也、也会回来,可我、我等你回来了,我、我就要走、走…….。”
“阿娇、阿娇,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就把你送进医院抢救,你一定要坚持住,等咱们的儿子被救回来呀阿娇。”
“不、不用了,我、我能死、死在你的怀、怀里,很、很知、知足、足了。”阿娇说到最后,好像内血上涌,‘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娇、阿娇,你给我醒过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活,儿子没有你他就是个没娘的孩子啊,呜呜呜,你不能死,你给我活过来,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呀阿娇。”
候生撕心裂肺的哭喊,再也没有听到阿娇跟他说出一个字,抱着气息已无的阿娇,候生痛不欲生仰天嘶喊:“挨千刀的王八蛋,你杀了我妻子绑走我儿子,我一定要找到你们,杀了你们为我的阿娇报仇。”
阿娇身上的血不流了,流到地上的血慢慢渗进泥土,留下的是乌黑血迹一片。
候生将阿娇抱到床上,压抑着心中的悲痛,这个坚强的优秀特工,稳定下心神,就像一名破案专家,在屋子里仔细勘验,力争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线索。
可他失望了,经过十几分钟勘验,没有捕捉到这个突然出现在他家,残忍杀害阿娇绑走儿子的凶手任何痕迹。
他突然想起被打入死牢的雷云峰,自从跟雷云峰在一起执行潜伏到上海的任务,被雷云峰所表现的惊人能力所折服。
候生此时只想见到雷云峰,因为他相信只要雷云峰到杀人现场,一定会找到凶手杀人时留下的痕迹。
他爬上床看着面色惨白已经离去的妻子阿娇,流着眼泪说道:“阿娇,我听你的,即使凶手杀了你,绑走了咱的儿子,我也绝不会出卖雷云峰,我现在就去找他,你在家等我。”
白公馆看守所大门口,一个浑身血迹的汉子正与哨兵争执,一个嘶喊着哪怕拼死也要进去见到雷云峰,两个哨兵横枪拦住坚决不让进。
已是夜间九点多,还没有入睡的白公馆看守所郑志楠副所长,听有人敲门,不仅态度不友好的问道:“都几点了,什么事找我?”
“报告郑副所长,大门口一个浑身是血,自称是军统局督察室行动大队副大队长候生的人,在大门口与哨兵发生争执,要是不让他进来,他声言一把火烧了咱们白公馆。”
“你说什么?这个候副大队长要一把火烧了白公馆?我看他敢,真是又来了个不想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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