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连续几次剧烈的颠簸,这架缺少燃油即将耗尽油料的运输机,在技艺精湛的佐佐木操作下,险险的落在跑道上。
要是他们走下飞机看到飞机落在跑道上的痕迹会被吓的半死,那就是飞机落在跑道上的轮子,离跑道边际只有三十公分。
如果掌握不好飞机落地时,前轮落在松软的跑道外延,继续前冲遇到高起二十几公分的坚硬跑道,飞机强大的惯性冲击,会将超重的运输机掀起一个跟头,后果将不堪设想。
飞机轰鸣着朝着跑道前方冲去,佐佐木紧紧地采取制动,由于油料不足没能及时输送,飞机继续加速度的向前冲,眼看离跑道尽头不足三百八十米,如果还不能采取紧急制动,恐怕会造成大的空难。
佐佐木反复操作制动,就在飞机离跑道尽头不足二百五十米时,制动才有了效果。
紧急制动造成飞机轮胎与地面强力摩擦,一种难闻的橡皮焦糊味儿传进机舱,但此时闻着这种气味的佐佐木和雷云峰,感觉世界上没有比这味道再美妙。
日军军用运输机终于停在跑道的尽头,当飞机停稳,雷云峰猛地扑向佐佐木,抱着他的头狠狠地啃了一口。
吓得佐佐木惊叫道:“你这个魔鬼、疯子,快滚开。”
“谢谢,谢谢佐佐木君,是你救了我们大家,是你为我们送来了一架极为宝贵的新式运输机,我一定要救你。”雷云峰说着,紧紧握住佐佐木的双手,他不知再说什么。
提前早就等候在宜昌机场的军统宜昌站特工,终于等到空中传来‘隆隆’轰鸣声,当看到一架飞机以疯狂的速度冲向跑道,吓得他们不仅惊呼道:“这是什么破水平飞行员。”
当飞机落在跑道上仍然不减速的前冲,站在刘泽贤站长身边的侦缉科科长摇头说道:“这个大人物怎么会乘坐这种飞行技术如此差的座机,简直是拿生命开玩笑。”
“不要胡说,我怎么看这架飞机不像是我们的,倒像是日军运输机,我非常纳闷,局座为什么亲自下达指令,命令我们宜昌站全部出动,保护这架飞机上的大人物安全呢?”
侦缉科长瘪嘴开玩笑:“站长,您说是不是这架座机上的大人物,是大日本天皇乘专机来向咱们谈投降的?哈哈哈。”
“你小子这张嘴就会胡咧咧,等一会儿这位大人物从飞机上走下来,你可要给我收着点,一旦说话漏风的得罪了这个大人物,我会杀了你。”
“放心吧站长,我怀疑乘坐这架专机的必定是投降咱们的日军大人物,不然不会兴师动众的把我们全都拉上来做保卫工作,这可是一场谍战那。”
“闭嘴,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就在这时,机场调度员开车来到刘站长身边,跳下车立正报告:“报告刘站长,飞机上的重要人物,请您登机见他,不准带任何人员靠近,请吧?”
军统站刘站长听调度员如此说,不仅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侦缉科长,摇了摇头坐上调度员的吉普,直接奔向停在跑道尽头的那架飞机。
刘站长等吉普车停下,跳下车踏着悬梯登上飞机,走进机舱,看机舱别说摆设简陋,简直就没有什么摆设,纯粹就是一架运输货机。
机舱倒是有三个人,一个是中等个头的男人,一个是漂亮秀气的小姐,还有一个是被捆绑放躺在地上,看起来是一名日军飞行员。
“请问,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不知是哪位想见我,我就是军统宜昌站站长刘泽贤,请问把我叫上飞机,不会是叫我把这个捆起来的日军飞行员扛下去吧?”
刘泽贤说到最后,不仅口气冷淡的有些愤怒,对他来说,在地面想的和登机看到的反差太大,他这么个一方小诸侯,岂能受这个窝囊气?
“刘站长、刘长官、刘兄长,是不是很失望啊?哈哈哈,我请您单独登上飞机,就是要传达局座指令,怕走漏风声给您造成不必要的后果,只有劳驾您亲自走上飞机了。”
刘泽贤听到从驾驶舱传出来一个年轻人傲慢的声音,不仅心存警觉的马上转变态度的问道:
“不知与我说话的是哪位长官、兄长,还请谅我耳拙,没有听出您是哪一位,可请您出来相见?”
“哈哈哈,没想到我到了刘兄地盘,竟然连我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真是寒心那。”
刘泽贤怎么都听不出这位故弄玄虚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一定身份神秘,即使职务不高,但绝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不是这样,局座绝不会为了一个无名小辈,如此大动干戈,把一个军统站的全部人马调过来保护。
要是他知道这个要保护的小人物,只是借助劫持的这架飞机,以及两名日军飞行员,才得以受到重视,刘泽贤会不会气得吐血?
“呵呵、呵呵,这位长官兄台还是出来说话方便,不然刘某不知如何接待。”刘泽贤感觉有些受愚弄的不爽,不仅就要走向驾驶舱看个究竟。
突然,从驾驶舱走出一个年轻人,将靠近的刘泽贤一把扯过来,来了个熊抱,嘴里不住的说道:“刘兄,可想死我了,你可知道,我差点没命回来见你,你说我能活着回到宜昌,能不在第一时间见到你吗?”
“这位兄台,控制点、控制点,刘某奉局座之命率领全站人马前来迎接,并保护您的安全,还请告知您的高姓大名,这次来宜昌有何贵干,我一定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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