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观察了一阵,没有发现在特高课的屋面有暗哨,只见他突然离开隐蔽的平台,就像一道魔影掠到亮灯的窗台,透过窗玻璃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正是刑侦科科长张柱成。
张柱成自从接替云上峰坐在科长的位置上,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军统的锄奸队突然出现,取了他这个叛徒的命。
今天在修道院发生的屠杀案,张柱成作为一员,全程见证片冈角次残杀修女的行径,返回后不但没有得到久野俊男将军的嘉奖,反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这并不是说久野俊男对特务队和刑侦科,残暴的杀害修道院修女心有不忍,而是大骂他们愚蠢,应该利用修道院作为钓饵,调出潜伏在修道院的抗日分子。
被将军辱骂的张柱成,自从返回到特高课,心里始终不安,好像总有人跟踪,哪怕在办公室里都感觉不安全,就起来掏出枪,对着窗外的人影惊惧的问道:“什么人蹲在阳台上?快说话。”
就在张柱成掏出枪指着窗外的黑影喝问时,窗子被突然打开,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像一道风扑向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遭到沉重一击摔倒在地上。
漫漫长夜终于在东方露出曙光才不舍的离开。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张柱成,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地上,手里的枪甩在一边,头痛难忍的爬起来,努力回想夜间所发生的事。
当他回想起临昏迷前见到的那个人,不禁大惊失色的逃出办公室,鬼哭狼嚎的在走廊大喊道:“见鬼了、见鬼了。”
此时一夜没得到好好休息,天亮时才迷了一会儿眼的久野俊男将军,听到走廊传出‘见鬼了’的如狼嚎,愤怒的坐起来对外喊道:“什么人大声喧闹,把他快快的抓起来。”
不等久野俊男大声命令的穿好衣服,张柱成就像一个疯子闯进将军内屋休息室,看着久野俊男浑身颤栗结结巴巴的喊道:“将军阁下,我昨天夜里见鬼了。”
“混蛋,哪里来的鬼?你要再扰乱军心,我现在就杀了你。来人,把这个疯子抓起来关进审讯室。”
“将军阁下,我真见鬼了,这个鬼不是别人,正是在皇军医院陷于高度昏迷,又被打了一针麻醉药人事不省,后来平白失踪的云上峰。”
“八嘎,云上峰早就死了,你的从什么地方看到了云上峰?难道你是云上峰的同党,此时大喊大叫的混淆视听,你的用心何在?我现在就杀了你。”
久野俊男本来在这几天连续发生的几件大事,遭到上峰严厉斥责,并对他提出警告戴罪立功,心情极为糟糕,此时听张柱成说发现已经失踪生死不明的云上峰,不仅勃然大怒。
他掏出手枪就要扣动扳机杀了张柱成,却被冲进来的行动处长中村诚一拦住。
“将军阁下,我向您报告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刚才发现特务队片冈角次少佐失踪,在他的卧室发现一张纸条,请您过目。”
久野俊男听说片冈角次失踪,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认为清晨不见此人就报告失踪,简直就是无事生非。
但他并没有发泄自己的不满,而是接过中村诚一递给他的纸条,只见上面用血写的几个大字‘严惩凶犯者,云上峰’。
“这是什么意思?云上峰生死不明,怎么会突然出现,这张血写字条在什么地方发现?快快的告诉我。”
中村诚一立正报告:“报告将军阁下,今天早上特务队的小野走进特务队长片冈角次卧室,发现人不在,当看到床上放了一张用血书写的字条,吓得他赶紧向我报告。”
“你的认为是这个不知死活的云上峰带走了片冈角次?可他怎么还能活着呢?他为什么要闯进特高课抓走片冈君,难道真是为了替修道院报仇才如此冒险?”
久野俊男突然瞪着鹰一样的眼神盯着张柱成问道:“张科长,你说见鬼了,难道见到的就是云上峰?你没看错吗?”
张柱成夜里差点被杀,刚才又差点被吓死,此时听久野俊男问他,不仅哆嗦着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难道你看到从窗外扑向你的那个人就是云上峰?那你为什么不开枪。”
“久野将军,这个云上峰就像是一道风,如鬼随形的扑向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打昏摔躺在地上,哪还有机会开枪杀了他?”
久野俊男蹙眉摇头盯着张柱成,一字一顿狠厉地说道:“张柱成,你在撒谎,云上峰高度昏迷又被打了一针麻醉药,要是没有著名的脑神经专家治疗,毫无生还之理,你竟敢说见到的就是云上峰,我完全可以怀疑你就是……。”
“将军阁下,我真看清楚那个鬼怪人影非常像云上峰,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敢承认与云上峰有任何关系,再说您说云上峰已经是必死无疑,可我分明看到的就是他。”
中村诚一看张柱成被吓得声音颤抖,浑身哆嗦,不仅呵斥道:“你先出去。”
他关上门,走到久野俊男身边说道:“将军阁下,我相信张柱成所见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云上峰,因为抓走片冈君留下血写字条的那个人,写的非常清楚‘严惩凶犯者,云上峰。”
“中村君,你难道真相信云上峰还活着?你可是亲眼见到这个云上峰脑部受到重击陷于深度昏迷奄奄一息,就连中外脑神经专家都对他无可施救,他怎么会神秘的离开医院现在还活着呢?”
“这个问题非常诡异,我一时无法解答,现在只有尽快找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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