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看孙船长如此藐视他老人家,不仅勃然大怒的呵斥道:“孙船长,请你不要自以为你所做的事天衣无缝,你可知道我的身份?即使你故作不知,但军情局候大队长把你请来交给我,你就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
再说,你虽然是船长,对整条航线再清楚不过,但有些激流险滩并不是只有你一人才能渡过难关,你的副手刘大全,掌舵抢滩应该也是一把好手吧?”
孙船长听雷云峰如此说,额头顿时渗出密细的汗珠,他岂能不知军情局的特工是什么货色,那可是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轻松,要是得罪了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那是在找死。
他看着雷云峰气焰顿失的说道:“老长官,我只是个本分的船长,绝不敢干那些杀头之事,船上发生的命案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雷云峰看孙船长狡猾的在跟他打太极拳,不仅站起来冷笑道:“孙船长,你既然知道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强过虎跳峡这个凶险隘口,行船非常危险。那我也告诉你,如果在到达虎跳峡之前你不说的叫我满意,我会把你从船上扔下去,叫你在虎跳峡水帘洞再次超生,如何选择,只看你了。”
孙船长掏出怀表快速看了一眼,就这么短短的一点时间,就过去了六分钟,要是没说出点有用的,恐怕这位军情局的大佬还真能把他扔进虎跳峡。
他擦了一把头上冒出的豆粒大汗珠,身子前探的低声说道:“老长官,请您疏通一下,如果您能放我一马,在我房间的所有钱财都是您的,您看可好?”
雷云峰摇头瘪嘴看了一下腕表,语气轻缓的说道:“孙船长,你房间里的所有不义之财,等我把你扔到虎跳峡,不用你交出来那还不都是我的?哼,你还有二十分钟。”
混蛋,刚才看怀表只过去了六分钟,怎么我说了几句话就剩下二十分钟,这个魔鬼,还真是油盐不进。
“老长官,我真不知道从哪说起,请您提醒一下好吗?”
“好吧,你就从今天早上第一批秘密登船的那五名特殊旅客说起,到现在船上所发生的凶杀案,你在其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要是能说的叫我满意,我不但不追究你的罪责,还能保护你的安全对外不泄密,希望你听清楚我所说的每一个字。”
孙船长听雷云峰如此一说,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已不是什么秘密,吓得他扑通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求饶道:“老人家,我说、我全说,请您一定留下我的性命,再是我这个船长干的也不容易,一家人全靠我在水路上行走才能活下来,求求您了。”
雷云峰猛地抬起孙船长的下巴,声色俱厉的低声吼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不竹筒倒豆子全部给我交代出来?现在还有十五分钟,想死想活给你两条路,要么交代,要么死扛,好好掂量掂量吧孙船长。”
“我说、我说。”孙船长泪流满面的将如何将雷云峰他们上船后的消息,透露给副手刘大全,刘大全找到电报员不知给谁发了一封电报,到方世超找他调换房间收了他的钱。
还有侯生向他询问雷云峰他们调换的房间,以及一名身份像是日本人的壮汉找他,他如何将雷云峰和侯生的房间号告诉他,一一交代清楚。
雷云峰看了一下腕表,离到达虎跳峡只有不到十分钟,他跳起来将跪在地上流着眼泪的孙船长一把抓起来,推出房间对门口警戒的侯生说道:“候兄,立即秘密抓捕船长副手刘大全和电报员,我带着孙船长到驾驶舱,一定要保证鲍克斯客轮安全的通过虎跳峡,请你马上行动。”
侯生接到雷云峰的命令,竟然是抓捕船长副手刘大全和电报员,不仅紧张的问道:“雷兄,难道这两个人有问题?”
“候兄,时间紧急请你马上执行命令,等客轮顺利渡过虎跳峡,我再跟你细说。”雷云峰说着拽住孙船长,一溜小跑的冲向驾驶舱。
此时正在驾驶舱掌舵的操舵手小马,看孙船长被一位老人拽进驾驶舱,不仅惊讶的问道:“孙船长,这是怎么回事?”
孙船长虽然是一个贪婪成性的势利小人,但是面对马上就要通过极为凶险的虎跳峡,良心敦促他冲到跟前,将操舵手小马撞向一边,紧紧抓住方向舵,两眼看着湍急的江水,以及两边犬牙交错狭窄的航道,集中全部精力掌舵前行。
滚滚长江水,从上游波涛汹涌的冲击而下,突然遭遇到狭窄的出口,湍急的江水冲击着两岸,一浪高过一浪的江水撞击着岸边礁石,掀起巨大的水浪,还没有回落到江面,又一波巨浪冲天而起。
狭窄的虎跳峡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江水,撞击而出巨大咆哮声,震耳欲聋就像是天塌地陷,烘托出虎跳峡的凶险。
孙船长虽然脸上还挂着被吓出的泪痕,但他却是一脸镇定的紧紧把持着方向舵。
看着孙船长的背影,雷云峰感慨一名跑水路的老船长,此时任何事都不能动摇他,顺利的将客轮安全送出虎跳峡的决心。
就在客轮进入虎跳峡最狭窄的虎口时,突然在驾驶舱外面响起激烈的枪声。
雷云峰马上意识到,很有可能是侯生在抓捕船长副手刘大全时遭到反抗,双方展开了激战。
一旦在这个时候刘大全丧心病狂的冲进驾驶舱,持枪挟持孙船长,强迫追捕他的侯生放他一条生路,那整个轮船就会处在极大的危险中。
就在雷云峰心中惊惧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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