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说道,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江娆是我的好朋友,这很多人都知道,我很在意她,可就算江娆今天死在这里,我非常生气,可我也只能生气而已,我又不会有事,我的生气怎么和牧家比?”
“……”汪甜甜哑然。
“汪甜甜,现在是讲整个牧氏家族和集团,不是路边随随便便一个小店面,你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你都敢为了这个跟我用命相搏,应寒年又怎么可能轻易让给你。”
汪娆站在那里不敢说话,甚至到这一刻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汪甜甜听得恼怒,气急败坏地道,“那你就是让江娆去死了?”
“我只是在和你商量而已,今天你要是把我抓到手,你当然可以和应寒年谈,我相信他也要我的命。”
林宜站在天台,整个人越来越从容,“可现在不是,我站在这里我安全的很,你手上的法码只有江娆,那你们是不是该退而求其次?
你们光要职位和股份的话,我都不用询问应寒年,我现在就可以允了你。”
“……”“汪甜甜,你的目的绝对不是弄出人命,对吧?”
“……”“我们各退一步,相安无事,不好么?
我保证,事后绝不追究。”
“……”汪甜甜站在那里,手死死地握住摇控,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早就知道林宜这张嘴能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她一开始就不愿意自己来做这个劫持者,可那个t非说牧家将牧羡泉看得严,看她没那么严,她能悄悄混进疗养院。
还说什么她作为一个女性去劫持,林宜才能被哄上天台,否则以应寒年的戒心是不会让林宜去的。
她哪里干过这样的事。
明明摇控器在她手里,林宜却跟买菜似的跟她讨价还价起来。
汪甜甜按按耳机,跺了跺脚,“现在怎么办?”
……大雪纷飞的夜晚,帝城形成了一个三角格局。
牧家里,拿着摇控的牧羡泉被一堆保镖盯着;天台的汪甜甜在和林宜谈判;顶楼,t和应寒年坐着观局。
从电视屏幕上看,汪甜甜身为劫持者,已经完全被林宜主导局势。
t坐在那里,不禁摇摇头,伸手揉了揉眉心,“高下立见,应先生不仅是个横扫商场的高手,连看女人的眼光都高。”
瞧瞧,谈判得多高明。
应寒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面色冷峻。
“不过,我这个局也不错吧?”
t从口袋里拿出摇控在空中抛了一下,“三把摇控,客观来讲,你做不到同一时间把三个人在三个地方都按住,有一秒的延误,都会引爆炸弹。”
说完,t便按了按自己耳朵上别着的耳机道,“四少奶奶,你别被她唬住了,她们只是在想办法怎么把我们一同按住。”
他顿了顿,继续道,“两分钟后要看到应寒年对外公开宣布辞任,十分钟后要看到应寒年带着律师团同四少爷办理手续。”
这话是和汪甜甜说的,也是和应寒年说的。
t清楚地知道不给他们更多的时间。
“……”应寒年坐在那里,任由他在那里远程教着,轮廓深邃的脸上没有表情,眼中有一片幽暗。
见应寒年一直不说话,t再度得意地抛了抛手中的摇控,“应先生,你只有两个选项,妥协,江娆不死;不妥协,江娆死。
a或b,我很期待你的选择。”
“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
应寒年不答反问。
“当然是b。”
t的态度狂妄,“自己老婆的闺蜜而已,这条命怎么跟牧家比,而且还能将我拿下,看到我的真面目,怎么看b都是绝佳选择。”
他丝毫不为自己可能会困死在应寒年手里而烦恼。
“你和我有旧仇?”
应寒年忽然问道。
“……”t正在为自己出了一道好选择题的兴头上,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怔了下,没有回答。
“还是你确实是四大家族的人,为利在乱上流阶层的局势?”
应寒年又问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
t坐在那里,再一次抛了抛手中的摇控器。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以你的脑子成为圈中的顶层幕僚不在话下,不必做这么多事,你把所有的一切当成游戏在玩,一定有你的最终目的。”
应寒年淡漠地说道,从容镇定,甚至跷起了腿。
不像在谈人命,仿佛只是赴了一场聚约而已。
闻言,t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你怎么不知道我最终目的就是看聪明人输在我手里呢?”
“那你觉得你今天能赢么?”
应寒年侧目,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t坐在那里,镜片被电视屏幕上的光照得反光,他笑了笑,“不管你选择a或b,都是在我的算计里,我当然是赢的。”
如此狂妄。
还真有点他的意思。
应寒年嘲弄地勾了勾唇角,他看着屏幕中天台上两个女人的对峙,坐在那里解开自己的袖扣,动作很缓慢,极尽优雅,薄唇微掀,“我有个儿子。”
“嗯?”
t挑了挑眉,又提到儿子,这是什么思路。
“我发现我每次做不了选择的时候,我儿子总能给我正确的选项。”
应寒年边说边将袖子往上捋,一直卷到手肘处。
“哦?”
t觉得十分好笑,“那你现在是不是还要打个电话问问你儿子的意见?”
“不用,他已经给我了。”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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