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沈家一行离开雷府后,沈若辰还专门让管家犁伯雇了一辆马车,拉着那张雷家家主常坐的青玉虎皮椅,招摇过市。
沈端阳全程都好似一个“旁观者”,对于自家儿子的所作所为不管不问,不发一言。
直到一行人快将回到沈府门前时,沈端阳才低声吩咐犁伯:“今天在雷家发生的一切,皆不得对任何人提及。”
不管是出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原由,保护自己的儿子;还是不想让此番得来的胜利果实,白白被那居心叵测的长老们瓜分利益,沈端阳都得有此一举。
对此,只忠心于沈端阳一人的老管家犁伯,自然也是深谙其道的:“知道了老爷。”
恭声应下后,老管家又问:“那这椅子?”
没等沈端阳发话,沈若辰倒是抢先开口:“椅子直接搬我房间去。”
一句话脱口而出后,他才想起,现在的自己,貌似还有个“家主父亲”在侧呢。
这沈家,也还轮不到他来话事。
于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父亲,其实这椅子……”沈端阳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对犁伯道:“就照这小子说的办吧。”
“好嘞!”
犁伯领命而去时,还不忘偷偷对沈若辰挤了挤眼睛。
那意思,就像是在告诉他——少爷您今天立下了大功,老爷这摆明了是要将价值数百金的青玉虎皮椅子、送给你作嘉奖了呢!只是这老管家却是不知,区区价值数百金币的青玉虎皮椅,可远远填不饱他沈若辰的“胃口”……这时,沈端阳不容拒绝的对沈若辰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父子两个入府后,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府中下人侍从、乃至于那些退伍老兵们看向沈家小侯爷的眼神,似乎都有了些许变化——寻常的家丁仆从,对沈小侯爷少了些轻蔑,多了些敬重。
那些在战场上受伤致残后,自愿来沈家当个下人、度过余生的精悍老兵们,却是对这位曾几何时、怯懦又纨绔的小侯爷,多了一丝期待。
不过,这终究也只是一点点的改观而已。
要让府中众人通过这一次事件、就对沈家小侯爷辰彻彻底底的改观,却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毕竟,这位可是混账了好几年的存在。
于此同时,沈府,那属于大长老的庭院主殿内。
大长老沈英锋与弟弟沈雄锋促膝而坐,面色皆是有些沉凝。
“大哥,沈若辰这厮今天真是见了鬼了,怎么那么能辨?”
“而且,他竟然一早就在屋中埋下了手段,完全就是种要将雷梅儿引蛇出洞的感觉啊!”
二长老沈雄锋话音方落,大长老沈英锋便搓动着长须,眯起眼来:“我始终不相信,这一切会是沈若辰那个小废物的谋划。”
“依我看啊,今日这一遭,十有八九是沈端阳一早就交代过沈若辰、特意定下的考验。”
“设身处地的思考一下,换做我是沈若辰的父亲,又深知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货色的情况下,突然蹦出来个各方面都无比优秀的女人,说要嫁给他。”
“那我也会有所怀疑。”
“特此设个局、考验对方一番,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说到这,大长老不无可惜的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那雷梅儿还真就没经住考验,还因此白白送了沈若辰一次在族中长脸的机会。”
“你我,却都因此丢了脸面……”“大哥所言极是。”
二长老沈雄锋怒眉紧拧:“更可恨的,是那小畜生对大哥和我的态度!”
“妈的,我现在想想,心里的火都直往头上窜。”
“以往,沈若辰这小畜生见了咱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啊!”
大长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嗯,这应该都是沈端阳教他这么做的。”
“那家伙,怕是要与咱们兄弟彻底撕破脸皮了啊!”
二长老顿时一惊,继而压低声音道:“哦?
难不成,沈端阳已经知道了那件事?
嘶,不应该啊!”
大长老目光一沉:“暂时还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你我兄弟都要早做准备才是。”
“但也不要太过了,毕竟咱们目前还得顶着‘沈家长老’的名头,你我所掌控的沈家的资源,也是一块肥美的肉,无须割舍!”
二长老大点其头:“不错,勋儿在帝都学院还需要好些资源呢,咱们手头上的权利可不能丢。”
沈雄锋口中所称的“勋儿”,其实是他大哥沈英锋的独子、也是他沈雄锋的侄儿:沈玉勋。
沈玉勋与沈若辰年纪相当,不过修为天赋却要远远超之。
大长老沈英锋老来得子,因而对沈玉勋甚是宠溺。
利用权柄从族中偷偷克扣下的修炼资源,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为沈玉勋所用了。
当年,沈若辰在帝都学府的入学预赛上碰了壁,日益颓废。
可大长老的独子沈玉勋,却是在学院预演赛中、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成功获取了入学资格。
此后,沈玉勋每次放假回家,都免不了要对沈若辰冷嘲热讽、甚至是欺打辱骂一番,以彰显自己超然的身份!现如今,沈玉勋在帝都学府年轻一辈的学员中,倒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不管是大长老沈英锋,还是早年受过伤、丧失了生育能力的二长老沈雄锋,都对沈玉勋的未来,抱有极高的期望。
时至如今,他们让沈玉勋取沈若辰而代之的念想,也变得日益浓重起来!关于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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