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宝心里气不过,一时的言语倒是图了个爽快。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了!酒楼中,上上下下所有宾客,都对其群起而攻之。
好些人都恨不得拿起桌上的碗筷、对着冯嘉宝狂砸一气——“那个‘窃王’人呢?”
“对,赶紧把人交出来,带去官府问罪!”
“还有你这少东家也跑不了。”
“就是,竟然干出这般龌龊的事情来,亏得你还是名门之后!”
“寒冰伯爵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动乱,越发的不可收拾。
这酒楼总管眼瞅着事态愈演愈恶,心头暗叹一声:“唉,真真是纨绔坏事,纨绔坏事啊!”
“本想着这位冯嘉宝虽不是嫡长之辈,再怎么说都是伯爵府的公子,对他的所作所为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谁曾想,他居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早知如此书,可真不该放任这家伙胡来。”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得赶紧联系家主,让他老人家亲自出面摆平此事了……”没过多久,酒楼大门处,大步流星的闯进来一名身着华服,体态魁梧,看起来快到花甲之龄了的白胡子老汉——寒冰伯爵府的主人:冯邀寒。
在他身后跟着走进酒楼的,正是先前那位总管。
冯邀寒进来后,立即被眼前的乱象弄的心头一震。
要知道,这鼎盛酒楼,放眼整个帝都,都算得上品尝玄食佳肴时、数一数二的好去处。
每天的流水量极为惊人!这么大一块无比肥美的蛋糕,可不是区区寒冰伯爵府一家、所能安然享用的。
其实,这间鼎盛酒楼的背后,有着皇亲国戚的影子。
他们出大头,也暗中为酒楼的生意搞定了条条道道,赚走的,自然也是大头。
人家吃肉,寒冰伯爵府只是赚些残羹。
说的不好听点,这寒冰伯爵府,只不过是负责日常经营酒楼、替那帮皇亲国戚“看场子”的存在罢了!可即便如此,寒冰伯爵府近些年来从鼎盛酒楼分得的收益,都让冯邀寒笑的合不拢嘴了……可现在这场面,太吓人啦!真要出了事,闹得臭名远扬,得罪了宾客不说,还必然会惹恼鼎盛酒楼背后的那些个大佬们。
他们勃然大怒,那寒冰伯爵府这边,分分钟就会被针对的凄惨无比,到时候哭爹喊娘都没用!冯邀寒仰起头,果然看到了那张让他此刻恨不得扇肿的脸——冯嘉宝!他看到对方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
原本一脸衰样的脸上,顿时笑出了花来:“父亲?
父亲大人,哈哈哈哈您终于来了!”
“您可得给孩儿做主啊……”冯邀寒差点没被气吐血。
狠狠的刮了这混账儿子一眼后,急急忙忙站上席台,气灌咽喉,满脸堆笑道:“诸位贵客,还请你们先冷静点。”
“今日这事的来龙去脉,我都已经听说了,是犬子的错!”
“诸位或许有人认得犬子吧?
或许也有人听说过,这臭小子倾慕老秦家的掌上明珠秦玲姑娘许久,一直苦追无用。”
“我想,他原本应该只是想跟秦玲姑娘开个玩笑的,没曾想,却闹出了这么一场大的误会,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冯邀寒不愧身居高位已久,一上来,三言两语间、就已重新定义了此事的性质。
之后,又看似无比真诚的说道:“秦玲姑娘,老夫今日便代犬子,给你赔个不是。”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天日落之前,您和您身旁那几位朋友的在鼎盛酒楼的吃喝,全部免单!”
说罢,又面向其他客人,提高嗓门道:“至于在场的其余贵客们,截止到此时此刻、在本酒楼的所有消费,也都全免了!”
“另外,再给各位赠送下次半价的巨幅优惠。”
“还请诸位卖老夫一分薄面,将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看得出,寒冰伯爵此番为了平事儿,也算是大出血了。
但至少,他一出手,就抹平了冯嘉宝给酒楼惹下的坏名声。
只要名声无毁,那么今天鼎盛酒楼赔进去的钱,往后,总还能有再赚回来的机会,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彻底的凉凉……“好吧。”
“难得爵爷如此的有诚意,我们也就既往不咎了!”
“不错,冯嘉宝,你日后可长点心吧。”
“否则有朝一日,你寒冰伯爵府非落下个‘虎父犬子’的名头,惹人嗤笑。”
冯嘉宝心中愤愤难平,刚想开口嚷嚷,结果却是被他父亲的狠辣眼神给瞪了回去。
另一边,秦玲轻轻抿了抿嘴唇,悄声对沈若辰说道:“这次,多谢你替我解围了。”
“不过……我实在待不下去,就、就先走一步啦?”
“改天再请你吃饭。”
原来,是这丫头脸皮薄。
方才,寒冰伯爵说了一通关于冯嘉宝苦苦追求秦玲的往事。
眼下,秦玲迎着楼上楼下、好些看戏的目光,她大姑娘家家的,实在是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这才打定主意要走。
反正从某种程度上讲,她所要的“公道”,沈若辰已经给她了,现在离开倒也不失为应有之选。
可她刚刚转身迈步,就被沈若辰一把抓住了手臂。
微笑着开口:“呵呵,秦玲小学姐,你莫不是被气糊涂了?”
“这冯嘉宝的人偷走了你的银票,可还没还上呢!”
“呀,对、对哦!”
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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