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远山,这不是重点!”喻子清对祁珩的“妻子”二字很是不满。自己硬生生莫名其妙地被掰弯,闷声不响的还要做别人的身下受?
是可忍他喻子清也能忍。
“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你我之间有婚约!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成婚!”喻子清戳戳祁珩,“可是,你见过哪对男子成过亲吗?伯母会不会提刀砍我?”
祁珩哑然,自己母亲断然知道自己孩子的心思,且不会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对于喻子清,祁家上下早已心知肚明,这会是祁家未来的少夫人,没人会多说半句不该说的话。
“母亲早就想见见你了,只是最近她去了普陀山上的观音庙祈福还未回来,你刚回长安时她还没做好见你的准备,便一直耽搁下来了!”
喻子清听完祁珩的话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安,他有一种儿媳妇见婆婆的感觉。想到这心里又是一个咯噔,自己怎么就把自己定位成儿媳妇了呢?难道真的就要献出自己灌养多年的小雏菊了吗?
看着一脸沉痛的喻子清,祁珩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述卿,我母亲很温柔的,你不用害怕!”
喻子清觉得祁珩这样的安慰还不如不安慰。自己见识过祁大小姐的威力之后对祁母也隐约有了一个大概的设想,人不凶,但也绝对不温柔,想来应该和柳佩佩那样的女子差不多!
杜衡被祁墨身边的丫鬟强行带回王府之后便被墨白墨菲关在了王府不允许他去打扰小王爷和少将军“叙旧”,杜衡打不过两个姑娘,只好生无可恋的坐在池边看着容楚抓回来的鱼在水里游来游去。
他也好久没见到宋允和容楚了。自从他们进了宫,便很少有机会能出来。
杜衡一开始以为宋允和容楚进宫都要被净身,还暗中为他们准备好了保存命根子的瓷瓶,两个瓷瓶花了他不少积蓄,到后来知道并不用净身后,杜衡含泪拿两个瓷瓶插了花。
喻储溪后宫只有东方祭一个嫔妃,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后娘娘,自然身边的侍卫无一人需要净身,除非他们有胆子对前飞骑将军现今长风王朝摄政王兼怀瑾帝唯一妃嫔兼长风王后下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就在杜衡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喻子清的声音,他正要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时,又听到了祁珩的声音,他犹豫了。
今天不止一人警告过他若是喻子清身边有个祁珩时自己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否则见一次打一次。他咽了咽口水,决定死就死,还是要出去,便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
墨白双手叉腰站在他身后,目光凌厉。杜衡怂了,只好朝墨白干笑一声,又坐回了原位。
“算你识相,给我好好的待着,看看什么叫做识时务!”墨白踢踢又瘫下去的杜衡,前去给喻子清开门。
“哎呀,少将军来啦?进去坐坐吧,墨菲已经做好晚膳了,少将军用过晚膳在离开也不迟!”墨白热情地招呼祁珩,这样让瘫着的杜衡更瘫了。就没人发现少将军对小王爷有企图吗?怎么都上赶着把小王爷往火坑里推?
“不了,府里今日就只有舍妹一人,我得回去,就谢过姑娘的好意了!”祁珩看了一眼喻子清,转身离开,喻子清朝他挥挥手,“慢走不送!”
太阳渐渐落下,紫袍少年走在街上吸引了多半人的目光,他感觉到有一个身影正暗中跟着自己,却没有任何敌意,相反的让他很熟悉。
祁珩走进了一个隐蔽的小巷,少倾,便有一个青衫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属下沈念,见过少将军!”
祁珩见是沈念,心里松了口气,气还没松完,却听到了一件让他忧心的事情。
边关战事突生,又恰逢东方祭逼宫,自己到了长安之后不久喻储辛便身死金銮殿之上,军营的将领几乎都是喻储辛的人,他们还不知道喻储辛身死的消息。沈念留在长安数日,暗地里打听着喻储辛身死的消息,却只得到突然恶疾的说法!
也不知此时边关战事如何了,对方死死咬住不放,想必是一场拉锯战,双方迟迟不可能战出结果。现在所有将士群人无首,其余副将也不敢随意调遣,沈念只得自己前来长安求助。
喻储溪登基不久,很多历史遗留的问题需要逐一解决,自己如今仍身为前朝罪臣,也不敢随意进宫面圣,况且一路赶来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也不知丢失在了何处!
如此若是进了宫,还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你那时便到了长安,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祁珩的脸色开始变得很差。
“少将军见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新帝是怎样一个人边关所有的将士都不曾知晓,他们与我如同亲兄弟,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做赌注,贸然的去求救!”
“荒唐!”祁珩怒了,他虽深知沈念的顾忌,但就因此而延误了最佳救援时间,那么边关的将士还是逃不过死字。“你来长安花了多少时间,你又在长安逗留了多少时间,这一去又需要多少时间,边关的弟兄们能坚持这么久吗?”
“少将军,以往都是你教我们练兵打战,你对自己带出来的人还不信任吗?”沈念突然跪下,“少将军,将士们说了,要我此番进京切不可连累了你,只需搬救兵即可,可若要不连累你,我不得不让他们多死守一些时日!”
“罢了,你先随我回府吧,怀瑾帝深明大义,绝不会因为你我此前是嵩宁帝的旧臣而对我们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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