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这个座位宁静而淡泊,窗边可以看见楼下的加班,而从座位上转身,也可以看见这个大堂里大部分的地方,可谓是极好的视野,算得上是这座船的雅座之一。
少年道士就这样轻轻倚靠在座椅上,面前的食物早已经被两人吃干净,只剩下两壶茶还摆在他们面前。
这壶茶也是他们让小厮来添的,这聊着聊着不注意时间,居然已经接近傍晚了,昏黄的阳光,借着窗帘的缝隙照在两人脸上,照着他们似乎都有些阴晴不定的目光。
“这可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能够知道的消息,就是这船上知道这件消息的人,恐怕也不足一掌之数,”张和雁说道,“你不会还跟我说,你只是个带着自己学生出来观光的普通先生吧?”
“呵呵呵,道长既是天纵之才,倒不如猜猜葛某的身份?”他笑着,“今日之后道长的名字,想必就会出现在天下各大榜单收录之中了!”
张和雁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却并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而是依旧淡淡的道,“若你真让我的名字出现于天下间各大榜单之中,那么我知晓的那一刻,也就是你命丧于此的那一刻!”
他目光也是非常的平静,平静之中甚至没有一点变化,看着对方,“你不要怀疑我的能力,我做得到!”
葛舒桓脸上逐渐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他看着小道士的脸色,对方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一点哪怕是放松的情绪,这就意味着他说的话是真话。
这才是让他有些难受的事情,前几日的事情已经告诉他,这位道人恐怕是世间少有的真正修道之人,而不是那些仅仅靠着某些武学或者某些生活知识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
“您这可是在影响整个江湖榜单的真实性和公正性啊!”他当然没有这么快的就退缩,要不然那也太丢分了一点。
张和雁一笑,“那为何榜单上没有这天下帝王的排名呢?也没有我师傅的名字呢?你招惹不起他们,就觉得招惹得起我吗?”
他的话语一字一顿,“葛舒桓夫子,哦不,千机子阁下?”
“整个江湖中有数不尽的榜单,襄州有襄州的剑榜,四国有四国的江湖榜,但是囊括整个天下的榜单,实际上只有两个人能够做到,这两人是师兄弟,一个叫千机子,一个叫百晓生!”
张和雁有些知道了,为什么师父有的时候总说,这个世界上某些得寸进尺的人,你不把他们打疼了,他们甚至不知道敬畏两个字怎么写?
他一开始听的时候还不信,毕竟他所接触到的人,实际上都是有分寸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底线和对方的底线在什么地方,又怎么会出现那种,无赖的、不要脸的,想要知道你所有秘密的家伙。
不过看来他还是高看了这群江湖上的这些人,果然都是一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家伙,如果不是自己一开始就表现出了极为凌厉的手段,恐怕这三天的日子,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过。
葛舒桓在被张和雁一口叫破身份后,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本来有些坚强的面目,终究还是化为了柔软。
“看来是葛某梦浪了,道长这个年岁正是尊师刚刚下山的时候,看来武当似乎又出了个经世之才呀!”
张和雁摇头,“你要说也就好好说罢了,这种威胁的手段在我面前可不太适用,至于武当的弟子,那是他们的事情,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说哦!”
张和雁轻轻的伸出了一个手指,在他面前比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随即就不再理会这个家伙,对方跟自己说这么多,他也算是回报了对方。
“小道长慢慢吃,葛某先走一步了。”葛舒桓似乎依旧沉浸在他之前的威胁中,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也好,把这个家伙镇住了,至少能够省掉很多麻烦。
张和雁喝掉杯中的最后一点茶沫,这种茶叶能让自己的脑袋稍微清醒一点,也能把对方刚刚讲的故事稍微理清楚一点。
实际上这两个故事都不是很复杂,即便核心一个是在某个女皇的崛起,另外一个是在于那把剑的来历。
可是这两者本身就应该是附带的东西,真正的核心要点从来都只是一个,那便是……利益!
老道士会给他讲一些各式各样的故事,也会让他去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籍,比如说一些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却的确存在的历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张和雁笑着道,“古人诚不欺我,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追逐利益而来!”
大周的人追逐着皇位,追逐着这个皇位的的尊贵,也追逐着这次的国教之选中所能够产生的巨大利润,而参与这次教派争夺的人,也在这里选择着,对于他们来说足够庞大的传教利益。
江湖人士们就更加简单了,他们本来就追逐着一切对于他们来说有足够吸引力的东西,况且他们这种人无论什么时候,吸引力最大的永远是高绝的武功和强大的神兵,因为这意味着本身实力的强大。
“那么我在这其中,又究竟扮演着怎样的地位呢?”张和雁喃喃自语,他本身应该和这些事情毫无关联才对,可这些事情却又好像是在他下山之后才逐渐出现的。
就好像这次所发生的事情一样,张和雁甚至都能够猜出这些在自己身边转悠的人们究竟在打着些怎样的主意!
就好像葛舒桓这个家伙一样,看来他上船的时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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