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丈五的竹榻上,一抹麻衣老者直挺挺的躺着。双眸紧闭,皱起的眉宇间不停的渗出冰冷的汗水。褶皱的面孔分明因上了年纪而略显昏暗,然而此刻却如同被抽干了血的冻猪肉一样,不健康的白。
“师傅怎么样,六师妹?”
“是不是风寒什么的?”
秦暖亦是锁着眉,光洁如玉的额头现出不属于这个年纪该有的沟壑。坐在一侧恍若能够做些什么的她,看着师傅却不知道该如何的下手。她也急,或许这份焦急胜过了任何人:谁都看得出师傅的模样不正常,她想他一定是难受到了极致的。
只是,现代化的高科技手段,这个异域时空里根本就没有。
至于传统的医家的望闻问切?她其实除却了看过某人给的一本书卷外,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
怎么办?怎么办?
总是不能够看着师傅这样子,一声不吭的就此醒不过来了吧?“我……我不知道,师傅看样子很难受的样子。”
“你不是会医术吗?之前静吾中毒。”
“我……我其实并不会医术。上一次师姐中毒只是凑巧,等等……中毒?”秦暖对一个词汇似乎有着独特的嗅觉,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强调。
“怎么了?”
“记得方才你们说过,师傅是离谷第一高手,是绝对不会生病的。”
“自然,雄浑的内力可以将任何病魔烟消云散。”
“然而师傅现在的样子,绝对不会是正常,既然不可能是生病,那么便是只有一种情况会是这般。”
“师妹的意思是。”
“或许,是和五师姐之前的遭遇一般。”
“是中毒!”姜心煮汤冒出了一句,然而话一出口,便是马上的捂住了嘴巴。甚至是连他自己,都被这个大胆的念头给吓到了。“怎么会,怎么可能?有谁有这个胆子,谁有这份能耐,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师傅中毒?”
“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一定很厉害,甚至远远的超过了吾等可以理解的范畴。”
“莫非是……和当初静师妹中毒一样,是同一个人?记得不错,那次的凶手可是人间蒸发一样,到现在都没有下罗。”姜心煮汤后知后觉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拽着秦暖的衣袖猛摇。“对了,若是同一个人……师妹你快看看这房梁上有没有上次的那什么虫子,说不得也是同一种毒呢。”
“不会的,下毒的人不会那么糊涂。这里的构造,亦和静师姐屋子里面不一样,这里并没有适合六足雪狼毒蛛生存的环境。”
“哦……不是吗?那会是什么?”
“不管什么,得立刻救师傅才是。”
“怎么救,你倒是说说?”
“其实有一个人,若是肯帮忙的话,便一定有办法才是。”
“谁?”
“前任药师,北山鹰。”秦暖知道,若说到了治病的话,这离谷没有任何人比一族的药师来的更有资格。而北山鹰,那个在祠堂地牢里萍水相逢的前辈,记得不错的话有人说他是一族六百多年来最为杰出的药师。
是他的话,一定会有办法,一定可以救师傅。
“不行,谁都可以唯独是他。当初正是师傅把他给关押进了祠堂地牢,他恨师傅还来不及呢,如何肯帮忙?”姜心煮汤的反对正如师傅一样,连想也不用想的便是拒绝的彻底。
嘿,倒真是师徒呢,非但武功,连态度看法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画出来的一样。
当年发生的古家灭门惨案,看得出,在村子里的人心中可是一件提都不可以提起的忌讳。尤其,对于这院子里的师徒更是有着重大的意义。
如钉子扎过的木头,如偶尔走过的泥地,如菜刀挥舞的栈板,印着怎么也磨灭不去的痕迹。
“这……对呢,这该是一项很大的仇恨。可是师傅,必须要救。”
“我会去找大夫。”姜心煮汤做出了一个决定。
“村子里的大夫已经悉数的失踪,你去哪里找?”
“即便把村子翻过来,也要找到大夫。六师妹,师傅交给你照顾,我去寻找大夫。”
“等等。”秦暖唤住了他。
“什么?”
“我会照顾好师傅,只是你……要注意的是,不可以让师傅中毒的消息泄漏。师傅在村子里的地位特殊,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他的状况,唯恐会惹来麻烦。”秦暖不知道这是谁在作祟,只是第六感清楚的告诉她:冥冥之中有一只魔掌,正悄无声息的伸向了院子,伸向了师傅,或许,是伸向整个离谷。
“师哥也长了脑子,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要小心,院子里六个师兄妹,如今凋零的只剩下了三个。我不在的时候,关好门窗,不可让人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进来,尤其一定要注意葛青山那个家伙。他是个怪人,怪的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许,师傅的毒便是他的手笔。”
“哦。”葛青山吗?
那个家伙。
秦暖或许比任何人都要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戒备他吗?
何须要提,自己一向就没有把他放在可以同一阵线的一面。
只是心底无端的觉得有些凄冷,仿佛是第四次冰河期的到来,要将一切都给化作不动的冰雕。她只觉得冷,好冷,心冷。这本该和谐的院子里,秦暖知道其实是披着平静的外表的波涛汹涌。
二师兄偃月盗走圣物是一个惊天的意外,大师兄钟颜斐律齐因了村长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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