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着什么,是不是那天的箱子?”
“箱子,箱子,终于是找到了箱子,会是你吗?”
秦暖顿住脚步,对着一个箱子说话,注定了是没有回复的对白,她想她真是疯了。将烛台放在地上,空出一只手来捏住了环扣。呲,倒是有些沉,纹丝不动呢。
秦暖不信,收起匕首,用上了另外一只手。使劲,使劲,再使劲。偏偏,这木头箱子便是宛若跟自己较劲似的不为所动。好重,好重,似是上头压着一座山!“该死,怎么打不开。”
她有些泄气,有些气愤,上半身前倾,用力的锤了箱子一拳。手上霎时麻木,透着如同针扎一样的刺痛。怎么回事,倒是觉得什么都在跟自己做对似的。
蓦然,面上一阵丝滑一闪而逝。
很突然,很仓促,很陌生,像是一个人晚上回家的路上,突然的从暗处窜出来一只猫儿。直惹的,秦暖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来,条件反射似的向后跌跌撞撞急退。尔后脚下被什么绊了下,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是什么?”
“在找些什么,需要帮忙吗?”
是人声,是有人说话的声音,苍老,陌生,仿佛恐怖电影里的背景音乐。
是人是鬼,是什么来了吗?
霍拉,霍拉,霍拉,
类似风起的咆哮,接连不断的一个连着一个,恍若擂鼓烈烈,要将如同挤压许久的活火山一样,骤然的喷薄。该是从左侧开始,一前一后像是并列,一双火凰腾飞。一对,两对,三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蔓延接替,以致于很快便是丧了对于数量的定义。只觉得好多好多,一个接着一个,从远处冲向了近处,火凤嘶鸣,撕裂了无可挣脱的的暗。它该是上帝恩赐的威能加身,化作笔直飞龙,如出膛的炮弹,携着彗星尾羽冲着你直直的撞了过来。
凶猛,锐利,不可阻挡,势如破竹的俨然的是一副要将阻碍在眼前的一切给焚烧成为灰烬的架势。
好亮,好刺眼,好热,炙热!
秦暖的眼睛不自觉的一花,她感觉就像是天空的太阳骤然的爆炸一样,迸发出摄人的涟漪,直连累眸子不适宜而瞬间的如失明似的暗淡。热浪逼人,以极端的迅捷的速度陡然的增高了温度。让你经不住的怀疑,甚至是虚伪飘渺的空气都给它点燃了去。好热,好烫,是远远的超越了常人可以忍受的极限的高温。
双臂潜意识的抱头,把皓首给整个的压进了膝盖。像是一只刺猬,像是一只锁壳的乌龟,不争气的只剩下了原地打颤的怯懦。她清楚的明白这样子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泛不起任何的一丝丝的理智。若是此刻地上有一条缝隙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哗啦哗啦,
耳畔,异样的声音还在继续,声声不息。
像是被风吹拂的旗帜,像是拍打岩石的海浪,像是被吹的鼓鼓的鲤鱼旗。
秦暖此时此刻,心底的唯一的希冀便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甚至刚才的一幕也不过是自己的无聊的遐想而已。她多么的期盼,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过是梦境呢。然而这响亮的声音,偏偏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好死不死的赖着不肯离去。
“秦暖是吧?我们又见面了。”
咦,头顶洒下了一串字眼,是什么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呢。
还是刚才的那一抹刺耳,会是谁?
叫的出自己的名字的话,是认得自己的是吗?
缓缓的睁开眼眸,暗被焚烧的一干二净。自己就像是处在阳光一样,过分的明亮让她错觉的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环顾,最为吸引人的是周遭靠着纵向墙壁的两侧。
刚才的一片昏暗,倒是一点都没有发现,墙壁两列用三角金属支架撑着是一人多高的硕大的青铜盆子,每隔了十来步便放置了一枚,从入口一直延绵到了仓库的尽头,俨然的像是全副武装的铁甲士兵,倒是气派的俨然像是一只将你包围了的军队。青铜盆子顶端,用一根开了一半的竹子相连,隐约可见油光闪亮的透着金属才有的光泽,想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青铜盆子里,半人多高的火焰,疯了一般的舞动着,从前到后,从左到右,是一只只沐火重生的凤凰,如同小太阳似的高高的悬着,向着世人炫耀它们的炙热和光明。
油灯吗?
刚才的一瞬的光亮,想是因了他们的缘故。
可笑,自己进来这么长的时间倒是没有发现半分。
这么亮堂,这样子的耀眼,秦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摔在了阳光下的蝙蝠,来到了生理和心理最为恐惧的地界。是被发现了吗?自己是被抓住了吗?自己的冒险终究还是使得自己当真的葬在了这一片危机?
对了,那个声音,秦暖知道自己是绝对的不能够忽视的存在。
仰首,潜意识的冲着一个方向掠去。
正前方三四丈外,是一口实木铜钉的大木头箱子。秦暖忽然的知道为什么自己打不开了,上面竟是站了一个人。整整一个人那,那么大的一枚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秦暖,你的眼睛当真是白长了的说,这警惕性,都不好意思说你了喂。
麻衣,灰袍,鹤发,鹰隼一般的眼睛带着你无法想象的穿透力,似是能够看穿一切。
“是你?怎么会是你?”
“是老夫很意外吗?倒是你,府上的兵器库可没记得可以随便让外人进入。还有门边那三具尸体,老夫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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