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呀,不管是借口还是理由,哪怕是再一次的欺瞒我的谎言,只要你说了。你知道的,我都是会毫无保留的相信的。”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然而你既然已经相信了你的眼睛,那么再说也没有意义。”玡低着头任凭银丝如瀑,遮掩住了精致的面孔,以致于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何况,这样或许对你更好。”
“哼,甚至于借口,你也懒得去找。是我当真的无用到,已经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去哄,去骗了吗?”
哗啦,
左侧陡然窜起一条火蛇,直直的逼着她所在的方向而来。
“小心。”大手一揽携她入怀,横抱着她的身子向边上避开了去。
擦身而过的炙热,使得靠近的肌肤都泛着火烧那样的特殊的生疼。秦暖的心后怕的跳动的快了些,她清楚的知道若是方才那一下击的结实,自己此刻或许。
她是该谢谢他的,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近在咫尺的薰衣草味漾进了心扉,如旧的安神。这样子的怀抱,宽广、温暖,让她几乎有就这样睡着的冲动。这便是,她痴痴以求的呢。梦中徘徊无数次,心底所期盼的不就是这一幕吗?
然而下一刻,她却又是莫名的憎恨起他来。想起他所做的事,想起他手上沾染的血,想起他狰狞的笑,对比起平天里温顺的模样。当谎言被戳穿之后,往昔的形象轰然倒塌。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就像是一个小丑,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除却了可笑的天真,便是懵懂的为他操控,任凭摆布。
他就是一个骗子,一直在利用自己,他接近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自己所在乎的事。
权利,对吗?
呵呵。“放开我,你不是要我死的?又何苦要来救我?”
“别赌气,这里太危险先出去再说。”
“滚,我才不要你管。”秦暖不安分的挣扎着,竭力的要在彼此之间划清界限,迫不及待的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的心里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泡沫式的温暖舒服的让她舍不得移开眼,只是理智却又清楚的告诉她:她是谁,他又是谁,她和他之间,只有恨!唯有怨!
用力向前一推,不知道何时是有了这等强悍的力道,竟是生生的将他给退让了开去。
身下一空,尔后直直的摔在地上。
坚硬的地板,磕的肌肤生疼,仿佛触电似的整个人就直直的僵硬在了那里。然而她的嘴角却是挽起了一丝弧度,一丝本不该出现的弧度。虽然是笑的标榜,却是比哭还要来的难看。
她很疼,身子麻木的好像是不属于自己。秦暖当真是执拗的性子,她竭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哪怕勉强也绝对不在他的面前示弱,较劲似的在告诉他: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他帮忙,哪怕是死,亦不要他来救。“你有资格来救我?我不该是你的眼中钉吗?就这样任凭我死了,也好随了你的心思,可以回去当你的左丞不是?”
嘎吱,
是什么东西濒临极限而发出的哀号,之后便是连串的不吉祥的卡擦卡擦声,有点像是冬天如履薄冰,脚下的薄薄的一层经受不住重量而蔓延出无数的蜘蛛网一样的裂纹。
是厄运的前奏,是绝对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讯息,是危险来临的信号!
“暖,快些躲开!”
“嗯?”秦暖的心漏了一拍,直觉告诉她不祥。
人生来的本能对于危险有着强烈的敏感,缓缓的抬起头,身子却又是一凉。
头顶的一道至少需要一人才抱的过来的主梁已经被火焰烧的现出龟甲似的纹路,多处的鲜红的剔透,俨然是已经过了承受的极限。当中一截,已经因不堪重负而向下急剧的下塌而生生的被扯断,现出麻花状的参差不齐的特有的木质纤维来。不时窜出几条火蛇来,一次又一次的占据那最后的残存,火焰打定了主意的,誓要将其给狠心的埋葬。刺耳的窸窣,是它再也支撑不住的绝望的呐喊。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着人本就紧绷的心神,所有的注意力完全的被它占据。
横向的大梁,是整个屋顶最主要的支撑,复杂的构造横七竖八的走向构造全部的倚靠其上。它动一风,其余便被牵连的动了一片,它们是一个整体,它们是一条船上的共荣。火焰沿着这些构架蔓延,生出一络来,直直的誓要将一切给焚毁了去。
嘎吱啦,
一阵绵长的嘹亮,大梁终于整个的当中断了开来,连累整个构架骤然扭曲,砰砰砰的声音是小道的延展被狠心的扯断,天花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的直直的砸了下来。
浓郁的火焰发了疯似的旺盛,就像是得到了冲锋号的士兵,终于发起了总攻。铺天盖地、毫无保留、一往无前,整个世界无端的耀眼。仿佛悬在天空的太阳中了后裔的羽翎而摔下凡尘,恍若预言的末天终于还是降临,无可逃脱的宿命封死了全部的去路。
绝望,好死不死的瞬间掐住了她的喉咙,连累一双眼眸死鱼眼似的突兀。然而大大的张开的口,竟是熄火的汽车一样愣是挤不出一枚声音。耳畔火焰炫耀似的哗啦呼啦的作响,快到了极致的速度,从不给人有任何的反应的余地。
她,跑不掉了!
轰隆!
惊天的一声雷鸣,视线被远远的驱散到了九霄云外。偶尔的一个回眸,只见得一片墨色的土壤上,诺大的楼宇竟是生生的摔为平地。火焰发了疯似的窜起陡高,尔后以之为中心,向外迅速的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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