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顺眼的伺奉。
“归元帝君的死党之中有一人,你让他逃了。是你的疏忽,就得由你,把他给追回来。”
“是,属下明白。”
死党?
逃了的一人?
哼,他对自己的身边的人,也是这般的念念不忘?“天,本王都已经落到了你的手里,你何必,对冥仇,苦苦不放?”
“冥仇?哼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他的身份,闵太医之子,闵岚。闵家,唯一的幸存者。朕不杀他,莫非,还倒是要等着,他来找朕寻仇不成?灭了他闵家的,不是别人,正是朕的母妃。朕不会忘记,他,更是不会忘记。你说,朕哪里能够,让他苟活?”
“你……他……天,那是上一辈的过错,你的母妃,灭他闵家,已然是莫大的亏欠。何苦,要赶尽杀绝?”忽然的,有些喘不上气儿。
所以才会,连累一向的一副巧舌如簧,竟是险些,失了全部的方寸。
闵家的事情,他竟然知道了?
尤其,冥仇,是闵岚的身份……
呵呵,他了解的,倒是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呢。
丝毫不在意,某人满眼的苦涩。或许,这双饶有兴趣的在特制的监牢上打转的视线,压根,就没有兴致去在乎。或者,根本不愿意去理会而已。“泥菩萨过奖,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这座监牢,完完全全的仿造朕在吴家呆的那一间,呵呵,作为朕的兄弟,朕不会杀你。只是,好好的呆在这里,感受,朕曾经感受过的每一寸痛苦。”
“无论你对本王怎么样都好,只是,还请放了他。闵家受的苦难,已然足够。二十年来,他从未曾对你不利。你,何苦……执着?”
“只是,二十年来,随着他的越发的强大,朕,天天晚晚,寝食难安。不杀他,朕,睡不着觉。”
“天……你……”可恨,可笑,可悲——
亲身的兄弟,对自己,甚至是比对待陌生人,还要来的浓烈的恨意。
想不通,猜不透,道不明——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所以才会是,如今的水火难容?
还是,当真的如他所言,在他心中,所谓的皇室之内,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亲情。哪怕是流着同样的血的兄弟,到底,也是免不了,成了陌路两行。
“吹花,你没有听到朕所说的话吗?”
“啊……听到了……听到了……属下一定,会将冥仇给斩杀。”
“既是听到,还愣着作甚?”
“是,属下这就去办。”应了一声,便是隐入墨色之中。
“哼,没用的东西,非得每一件事情,都要朕再三吩咐。”即便,某人已然快到了极致,甚至琢磨不到哪怕一分的影子。风雅天,还是在一旁,鸡蛋里面挑骨头,暗自的埋怨。
“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醒下你。”
“哦?此刻的你,又想要,打什么心思?”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对周遭的风吹草动,敏感到了骨子里面。风雅间的声微微飘入耳畔,风雅天便是好似是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尖刺。
任凭,冰冷的眸子,刺了过去。
直连累,风雅间说话的兴致,立刻就如同醍醐灌顶,被浇灭了一大半。
心思?
打什么心思?
呵呵,在他的眼中,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随便的说一句话语,都是别有企图。“本王不知道,你和慕容吹花是什么关系。只是,他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于他,你自己小心。”
再暖心的话语,到了他的面前,也免不了,落入冬日尽头,还来不及凝固的冰下河水。刺骨的森寒,毫不留情的出抹。“嘿嘿,这般的字句,算是担心朕吗?只是,间,你怎么不想想,昔日到底是谁,在朕不在京都的日子里面,背后捅了朕一刀子?甚至,夺走了属于朕的帝位?”
“额……本王……随便你怎么想,那件事情,本王已经解释过了。本王,问心无愧。只是,慕容吹花……你自己小心,言尽于此。”摇晃着皓首,越发的没有心思说道下去。
径直的将大半个身子,陷进身子下绵软的卧榻之中。提起一双白皙而又修长的手儿,遮掩着双眸。
无端的觉得,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什么都是不愿去想,什么都是不想要去看。
懊恼,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般?
为什么,昔日的亲生兄弟,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如今,再见,一切,模样变的,自己突然有些认不清楚——
恍若,自己不管说什么,在他的眼里,都是心机重重的阴谋诡计。
好似,不论再怎么的完备的解释,于他,也不过谎言二字。
哼,若是自己在他的眼中,早就已经,下了这般的不堪的定义。那挥之不去的枷锁,那么,自己,又何必,再过的强求?反正,说的再多,他也不会相信不是?
“算了吧,别以为,现在随便说几句套近乎的话语,朕就会对你,网开一面。朕,从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对于慕容吹花,怎么处理彼此的关系,朕心中,亦是有数。只是,无论怎么样,都不需要你归元帝君来多嘴。”
“你……哼,也是,一向的以为你……只是,你或许……从来一直以来,都是本王自作多情。依照你的能力,又哪里需要,本王多嘴多手?”
“的确,画蛇添足,朕的身边,从来就不缺你一人。好好呆着吧,朕还有事,抽空再来看你。”转身,径直离去。
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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