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妍希自己,也忘记了,到底,自己已然走了多久的话。那么,心头自然而然的,会沾染几分的疲劳。
唯一的剩下的感觉,便是只是觉得,双脚好似是灌了铅水一般的,沉重的几乎,心里暗自的忐忑——下一步,会不会都抬不起气力?
虽然,甚至是连自己都是不清楚。到底,是因了旅途的太过的单一,才会是分外的觉得,时间,度日如年的难熬。还是,当真是自己,身处其中,已然忘记了,外间的日间流转。正是如同攥在掌心的细沙,任凭攥的再怎么的拼命,到底,还是阻碍不了,顺着指间的缝隙,调皮的偷偷溜走。
忽然之间,双耳嗡的一声响动,连累,脑子里面,一片混沌。突兀的觉得,自己的脖颈,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生生的掐住。有限的五脏肺腑内,气儿,好似在这一瞬间,突然的迎来了第四次的冰河期。生生,凝固。
无端的憋闷,更让慕妍希心惊的是,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修为,在这一刻,竟是忽然的如同脱缰的野马,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主儿。任凭自己使出了吃奶的气劲儿,还是掌控不住,被一分一寸的从身子里面抽走的趋势。
打着心底的最深处,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一个声音。听的,分明是甚至连一个字儿,都听不真切。奈何,却是恍若,高高在上的天,主宰一切的主儿,大驾光临了你的面前。长期处于最为顶尖的上位者的超然,从来,只有霸道的,不容许任何人来拒绝的。徒留下唯一的也是必须的权利——顶礼膜拜。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肩头之上,也好端端的,凭空的加上了几分的重量。誓要,将自己的高傲的骨骼,给压的佝偻的,放弃自己有黄金的双膝下。
纤纤玉手,条件反射一般的攀上了自己胸口,暗自的发疼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张着瑶口,好让生命里最需要的养分,更加的充分的灌入似是被人给生生的狠心的隔绝的胸膛肺腑。
奈何,疼,依旧是疼。
闷,如旧的闷。
就好像,甚至是连早已经用的无比的习惯的得心应手的地步的这幅身躯,都已然,不经意的,一点一滴,脱离出了自己的掌控。
可笑,可恨——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施主,莫要再往前走了。那是禁地,容不得任何人接近。”
“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了这阵,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声音的惊吓。还是,这幅身躯,当真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脚下一软,身子便是如同,一个挑着沉重的担子,奔波许久的挑夫。到了目的地,终于是可以,将这份沉重,非卸下。
不知道为什么,丝毫不顾及淑女形象的瘫软下去,单膝跪地的身子,佝偻的几乎要不是还有一双藕臂,苦苦的支撑,倒是要和身下的土壤,来一个亲密的接触。这呼吸,倒是顺畅了些许。
虽然,一身的衣衫,已然被渗出的汗水,润了个透彻。好死不死的,贴着自己的肌肤不肯撒手。谈不上什么的太多的感觉,只是粘乎乎的,到底,从来不会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然而,慕妍希的心思,却是没有功夫去顾及这些端倪。强撑着疲软的身子,竖起双耳,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有人?
没有错,有人!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却是,甚至是让堂堂的自己,都追寻不到哪怕是一分的踪迹?
哼,可笑,到底,是在这个莫名的地界,自己该有的警惕,早就已然被抛却到了脑后?
还是,当真是应了所谓的俗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鬼鬼祟祟……滚出来!”
饶是如同平时的冷言呵斥,到底,还是不知不觉的,甚至是连说话,都不经意泄漏,她此时此刻的身子的疲乏。
“老衲一直都在,倒是你,却是不该出现在此地。”
“嗯?”这下,倒是听的真切,循声望去,心,不经意的漏了一拍——周遭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是变了模样。不似先前的近乎吝啬的狭隘的小道,此刻,自己所处的,竟是一大片空旷的圆形地带,方圆随意的一估摸,至少也是不下百来丈。莫说是什么僻静小路,一眼扫去,那好似是刀砍斧削的,被一只超然的大手,扫清了所有的障碍的过分的平整。让人不得不惊叹,并非是因了何等的鬼斧神工,更不非要探究是怎么样的闲情雅致,倒是在这数之不尽的林木之中,仅仅为了开辟这般的一方。
仅仅是因了,那恍若是盘古开天辟地,看似根本就没有过多的修饰,甚至是近乎简陋。然而,正是这份古朴,大气,却是正是它,独特的魅力之处。
有人说,绿叶,从来不与花儿争艳,奈何,偏偏是这绿叶,在花儿繁盛的到了天边的时候,甘心作为衬托。也亦是它,在一切的芳华,那从来都不会长久的花季退却,依旧固执的守候,那一片分不清楚,到底是曾经的芬芳留下的痕迹,还是在酝酿,下一个花季。
或许,这片不沾染一丝的繁华的土地的存在,正是老天对某些幸运儿的格外的偏爱。
这么大的一方土地,肉眼望去,却是仅仅唯有那第一眼,便是能够彻彻底底的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的雪色一抹。半人多高的不知名植株,似葡萄树的虬区蜿蜒的身躯,撑起的,仅仅是三两片四枚尖角的叶子三两枚。让人不的不怀疑,开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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