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孤……”
“他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注定了终身没有叫父亲的权利。我知道,那个人亦不会认他。只是,卑微的只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了他哪怕分毫。”
“父亲,他。”
“不用说,我都知道,我全知道你会说些什么。只求,帮我!”
四目相对,良久的沉默。
兵锋在暗处碰撞,火花无声的飞溅,一场拉锯战消磨着彼此的耐心。
好久,真的过去了好久。
玡叹了口气,忽然的垂首,“你果真决定的话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时间。”
“你只管谋划,我知道的,论才智没人是你的对手。”
“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慵懒的折射在了紫极殿顶,瘤金的特制琉璃瓦片熠熠生辉,辉煌的惹人窒息。苓岚帝都,巍峨宫阁,连绵成片,这里从来都是花月最为惹眼的一方。
殿内百官林立,整齐次列。进深为高台,四只青铜神兽分列四角罗,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忠实的守护着东南西北四方。雕龙画壁,珠帘为幔,两个最为高贵的席位,却是空无一人。
以致于看去,总是觉得诺大的宫殿缺了些什么。
“左丞大人,您看这?”
“不知今日,皇上和太皇太后怎么没有到呢?”
几人弯着腰,似是无意的围向了左侧站着的首位。“听人说,昨日宫中距变,是否两尊……生了差池?”
看似一脸巴结的讨好,实则谁说不是质问的伪装?
“放肆,岂敢对皇上和娘娘胡言?”玡横起了面孔。
“大人恕罪,只是,坊间都在盛传,说是昨日皇上,失踪了。不知此事,是真,或假?”
“子虚乌有,一派胡言。皇上能够去哪儿,当然是在掖庭之内,随着太后娘娘。”
“那是最好。”
“那么为何今日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还是不见?”
“的确,这不得不让百官心生疑虑。”
“许是娘娘今日有事,来不来此由着她的性子。哪里是你我臣下,该议论的事?”
“可是大人。”
“汝等只消管好分内之事,娘娘那边,本官这去看看。”
“如此甚好。”
“那么吾等,便在此等候大人。”
“本官附上。”
“没有什么事,便退朝吧。”
“是,左丞大人。”
蓝衫宝顶太监居于高台一侧,轻甩佛尘。公鸭嗓子的尖锐,并没有因为年纪的上涨而削弱了去。“退朝!”
掖庭。
啪嗒,啪嗒,
步履渐近,引人侧目。
“大人,小的……”
一名宫女上前,正要说话,却是被玡低声阻止。“嘘,娘娘可在?”
“自打昨日起,便一直发着呆,不吃不喝。”她摇摇头,一脸的苦涩。
“本官进去看看。”
提步而入,所见似乎和印象中有些不同。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分割内外两阁的帷幔被两个金色钩子给掀了起来。无暇的几乎要倒映出你的模样来的大理石地板,衬的宫殿里的一切看去都是显得脱俗高雅起来。
婴儿车旁,拖一把圆凳,还是昨日的那一身不合适的宽松的蓝衫长袍。未及加冠的三千如墨随意的披散着,这并不是她一贯的性子。她是极在意自身的人,更是一个中意奢华的人,对于不休篇幅,简直是要了她的性命。
然而这幅样子,分明的她昨日甚至并没有想起,这一向的习惯。胳肢窝为撑,让大半个身子夸在了婴儿车一侧的围栏上。只是被动的,任凭它支撑着身体全部的重量。好像全身的气力抽离,甚至是骨头架子,都已经彻底的散乱的扯碎了去。尖俏的下巴,向下怂搭着,柳叶眉捎微斜,似有千斤的重量,压的秀目半合。是肌肤如雪的衬托,所以才会使得眼眶的红肿无处可藏。墨眼圈环绕,使得眼睛看去透着说不出的狼狈。面颊赫赫,是泪痕湿润了又干了,干了又湿润的重叠,却不曾擦拭的狼藉。
视线前伸,是婴儿车的正中,一个小小的凹陷。
铺垫着上好的锦缎雪纺,路出了蓝衫袖子的两截藕臂。正潜意识的搭在上方,却不知道,在这份触手可及的空空如也下,是在念着什么。
“娘娘,听下人说你一天没有歇息了。要保重身子,别累着才是。”
“找到李佳了吗?”
“这,虎营心腹已经封锁了苓岚。”
“我不想知道怎么做,只要知道找到没有。”明向虞菲挺起身子,有些急不可耐。
“他们……还在找,需要一点时间。”
垂首,就那么重重的低下了头。
是意料之中的失望,透着对几分有力却使不上的绝望。“哼,那就是说,没有。”
“娘娘。”那样的她,惹玡心里一阵复杂。
“本以为除了尚罗建业,他便可无忧。不想一时疏忽,倒是小瞧了李佳。当初同意把孩子给他,便是一个过错。”
“谁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娘娘,不是你的错。”
她的声音陡然的增高,似是不甘的想要辩驳些什么。“可是却是因为这样,弄丢了孩子。”
“会找到的,他跑不远。”
“知道你从不希望他出现,自然不会在意他出事与否。”
“娘娘,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找到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已经派出了能够派出的人手,只是皇上失踪消息不能够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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