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那。”
“保护将军。”
“保护将军。”烈马抖擞精神,呈现一个圆圈将一名金甲给护在当中。
攥着兵刃,明晃晃的透着金属特有的锋芒。分明的是致命的锐利,十数人却因了十步开外孤单的立者的一抹紫衣而舍了沉稳。
“玡,你还真是准时。”
“将军邀约,不敢违背。”
“退下吧,本将要和他好好谈谈。”
“诺,将军。”
“撤。”
一行人熙熙攘攘,后退至于几十丈外静候。
哗啦,
翻身下马,长甲衣缼发出一声干练的窸窣。站定,提手便是习惯性的伸向了挂在马背行囊一侧的长剑,然而指尖触及,却是中了葵花点穴手似的一顿。
分明的,只要稍稍用力,便可如同往常一样紧握手中。随了自己多少个年头的长剑,它的一分一寸,早就是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一般,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只是这一次,手一垂,却断在了一声叹息中。“今日,倒是不需要你了呢。”
“将军,看得出来,你来此倒是诚心一片。”
嗖,
侧首,冷目斜视的角度,使得如鹰的眼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锐利。就好像,是要直直的迸射出两把冷剑来。“玡,你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谈不上高兴,亦谈不上伤悲。不过刚刚听的麾下禀告你的话,倒是让本官意外。你这样的主儿,说出那个输字,可是不简单呢。”
“你是在炫耀,你所谓的成功吗?你以为你赢了吗?不,三十日之约没有到,胜负未定。”
“可是你还是来了。”
“是,本将,到底还是来了,如你所愿的。”
“该是遇到了很难的事,才会使得你下这样的决心。”
“本将来此,从不是因为镇东铁骑逊色。十数万铁骑,战无不胜,攻不不克。别说区区十数里屏障,便是放眼天下,也是毫无所惧。”
“当然,花月最强兵营,这话,本官信,世人亦是心知肚明。”
“不过是因为本将私人原因,所以才会……”
“本官懂。”
“你曾经说过,只要本官认输,便会帮忙解决困境。眼下,本官就遇到了难题。本官需要粮草,需要营地,本将的麾下,得吃饱饭。”
“几部大员,早已经备下二十万担粮草,就在城内恭候。”
“额,你倒是早有准备。”聪明,是一项引以为傲的资本。
只是太过的聪慧,那种完完全全的牵着别人的鼻子走,却是让人戒备。
“本将想知道,你何以断定……本将一定会输。”
“长途跋涉千里,那么多张嘴要吃饭,粮草是注定的硬伤。何况知道将军一向严令不许扰民,故而将军亦绝对不会允许麾下擅取百姓分毫。这是将军的长处,却是镇东铁骑的破绽,利用了这一点,还请将军恕罪。”
“你倒是一副,对本将了如指掌的样子。”
“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其实本将只要愿意,这粮草从不是问题。”
“听说镇东军中七戒。”
“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
“若执意打破,将军也不会来。”
“你知道吗?你这一副好像把一切都算计在内的样子,当真的惹人讨厌。”
“虽然听来逆耳,不过也算是一种夸赞吧,本官受下了。”
“算你狠。”咬牙切齿,是一种压抑。
明明的近在咫尺,只是尚罗建业总觉得他浑身上下缭绕着一层雾气,他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让自己看不透。分明的恨的牙痒痒,他的话却又是处处的一针见血。
忽然的,便没有了继续的心思。“进城可以,粮食由府库出,不取百姓一针一线。”
“知道将军的规矩,二十万担粮草,悉数出自国库。”
“七戒不是规矩,而是原则。不容更改的原则,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是本官口误。”
他是那样的顺从,那样的毫无条件。倒是惹的尚罗建业,没了追究的心思。“本将即将入主苓岚,择日替本将准备登基事宜吧。”
某人正要走过去,不想一条手臂,却好死不死的横向一拦。“将军可以进城,但凡大小事宜,也可皆听将军的。只是,不知道将军可还记得本官说的,你,当不了皇上。”
“额,你要毁约?”
“不要忘记你曾经的作为,皇上的死,起兵谋反,众矢之的的你做不了那个位置。否则,天下必乱。”
“好笑,皇家唯有本将一名子嗣,本将不当皇上,谁当?”在他的眼中,这似乎并没有任何的难题。
“不,还有一人。论起身份,他或许比你更有这个资格。”
“大哥死了,三弟死了,莫非……你指的是晓涵?不,一个女子可做不了主。何况她已经是狼顾大司马家的媳妇,花月大事,轮不到一个外人插足。”
“公主,当然不行。本官指的,却不是她。”
“额,本官懵懂。”
“太皇太后怀了先皇的骨肉,代为垂帘听证,是最好的方式。你可以进城,只要保证不伤害她和她腹中骨肉分毫。”
尚罗建业的眼中,骤然的迸射出如狼的凶狠。“太皇太后……明向虞菲,是那个女人!”
“直呼太后名讳,可是大不敬。”
“是父皇的血脉?”
“当然。”
“几个月了?”
“太医诊断,五月有余。”
“五个月……那个女人,倒是天生的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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