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会来这里。是为了关心苓岚边防吗?”
“她和大人,会谈些什么呢?”
“少啰嗦,大人们的事情哪里是你我可以揣测?瞎胡咧咧小心惹祸,还不快走?一个个的,都没事情做是不?”
“走走走,走了。”
“嗯,快走,还得做事呢。”
帐内。
如火的红衣,繁华的金步摇,正如同她的身份一般,天生的便是带着让人生畏的咄咄。
一步一步,踱步至于桌案边上,一桌之隔。不足一丈的逼视,并不是寻常人适宜接受的安全距离。正如同连猫儿,也有不许他人靠近的领地一样。“为什么不说话,区区一个答案,对你有那么的困难吗?”
玡侧目,走到了一边。双手背负身后,背影一枚。“你不该来此,让下面人见到,难免闲话。”
“他死了?”
“他是谁?”
“你知道的,皇上。”
“他很好。”
“你答应过的,他不会出事。”
“你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他是镇东铁骑的筹码,保护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所有的人都在议论。你,何苦瞒我?”
“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你打算瞒我到几时?”
“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按理二皇子是不会……”
“按理?你自以为是的事情,到底是生了偏差。他竟真真的丢了性命,不是吗?”
“对不起,是本官考虑的失误。”
“还是在你的眼中,作为棋子的人,即便是当真的有那么一分的可能出事。于你,都是无关紧要。反正你,为了所谓的计划,心可以坚如磐石。”字里行间的冰冷,如同长剑的锋芒,伺机寻着敌人的破绽,诉说着不屑一顾的蔑视。这样的态度于他,在明向虞菲的字典里,还是头一遭。
“此事,本官会负责。”
“人都死了,你拿什么负责?”
“本官,你,你这般的紧追不舍,是在质问呢,还是兴师问罪?或者,你当真的对皇上动了心。”
“人心都是血肉长的,哪里能够不痛?我对他,不过是对一个无辜的人的执着的无措。是的,我承认,我当真的有那么一丝的感动,更多的,或许是悔恨,后悔当初会听信了你的策略。”
“若你后悔,随时可以离开。”
啪嗒,
脚下不经意的一个踉跄,撞到了桌沿。双手向后,条件反射的扶持,所幸倒是没有摔倒。
离开?
哼,这便是他对于自己的态度吗?
好冷,丧了全部的温度的字眼,他就好像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说话。
“倒是你,我为了所作所为,可曾经也有那么一丝的感动?”苦笑,冷笑,夹杂着几分绝望。
“不说话?每次涉及了这个问题,你总是沉默。”
玡只是沉默,沉默,良久的踌躇。
分不清是当真的时光飞逝,还是等待总是一种很折磨耐心的事情。恍惚中,日月颠倒,白昼在墨色的尽头轮回,就像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
“本官,娘娘,你是知道本官的,本官的心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薄唇轻启,缓缓的吐露,轻若蚊鸣。
“她,又是她,如旧的满满的占据着你的脑子。秦暖是这样,尚罗晓涵亦是这样,你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她吗?”
喃喃,若有所思的凝重。
霍拉,
是衣衫因了快速的运动,与风的合奏。
玡转过了身子,定定的看着她,有些意外。“秦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你很在意的样子。”
“你在追查她?告诉你,不许你动她。”
“放心,虎咒都给了你,我哪里动的了她?”
“我知道欠你的,一辈子我都还不清。只是若你伤她,我会杀了你。”
呲!
威胁?
他为了那个她,竟是要杀自己?
“杀我,相信,我自然相信,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明向虞菲并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一副苦涩的,好像受尽了委屈,历遍了沧桑的绝望。
“嗯,不是第一次……你这话的意思是……”
“没什么,我是后悔了,只是时光不是想改变就能够改变。回不去了,你和我,逝者如斯夫,真的回不去了。”
“发生的事,哪怕是脱离了掌控。然而目的还未曾达成,本官绝不会放弃。你心中有怨,本官可以答应,这条性命任凭你处置。只是,等本官完成了所有的事。”
“命?”
“是的,本官的命是你的了。”
“哼,你是在讽刺我吗?为了你我做了数不清的违心,你明明知道为了什么,我根本就舍不得伤你!”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他站在你的面前,偏偏却是怀着迥异的心思。或者说,天下第一聪明人的他,从来不是不懂,不过是不愿懂。
命?
若在乎的是你的性命一条的话,自己何至于。
“若是懒得动手,本官可以自裁。只要,能够消了你的心头的恨。”
“算了吧,今天就当我没有来。”
她就好像是一阵风儿,不速而来,离开亦是让人摸不着半分的头脑。
“你就这样走了,不打算追究吗?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知道你心里难受,你想要如何本官都可以甘愿。只要,只要你提出一个要求。”主动的和她说话,并不是玡一贯的作风。
只是那有些单薄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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