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向着南城门跑了。”
“追。”
啪嗒,啪嗒,
马蹄声如同雨点,飞驰向前。
“喂,停,停停,干什么的?”大老远的,一名披甲士兵便是捉着长枪,伸手示意。
一个被揍的胖了的家伙,一个浑身的沐血的家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好人。不拦,青天白日之下,也太过的歧视守城士兵们的视力。
“喂,汝等什么人,大白天的提着刀兵,想要造反?”
“钰。”
“钰。”
城门前头,两人停下了步履。
“滚开。”被称为张哥的汉子,一肚子的火气,只是不情愿的吐露两枚字眼。
滚?
哼,当真呢是嚣张的可以呢。
当兵的,从来都是讲个傲性。这话,可是最犯了他们的忌讳。
“看你的样子就不像好人,知不知道,就你这样的,随便给你定一条擅闯城门的罪过,便是能够将你就地格杀?”
“你什么东西啊,这么嚣张?知不知道,吾等是城守军?”又是几名城守军,捉着长枪聚集了过来。
高头大马之上,冷眼睥睨,“别说城守军,便是苓岚城守,又算什么东西?”
“嘿,我说你小子是活腻味了是吧?”
“来,哥几个,有人惹事儿。”一声呼喊,旁边的士兵皆是聚拢了过来。
“削他们。”
“下来下来,今天得好好的跟你探讨下人生。”
“张哥,你看,马车向那边走了。”旁边一人眼尖,惊鸿一瞥的看见城门之外一里开外的小山坡上,一个小点匆匆前行。
“跑的真快,闪开,不要打扰我办正事。”
“小子,你当吾等不存在是吗?”守卫们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被无视的感觉,让他们倒是铁了心的,要当这拦路虎。做对?
没错,他们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想走,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小子,下来,今天怕是走不了了。”一人上前,挑衅似的捉住了他的马儿的缰绳。侧着脑袋,倾斜的视角,流里流气的和他扛上了。
“跟他们飞什么话呢,论个擅闯城门的罪过,拿下便是。”
“得先揍一顿,揍得连他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就是,手里拿着刀,一看就不是好人。说不得,是哪个衙门的逃犯。”
“看他身上,还有血呢。可能,刚杀了人。”
“便上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干士兵推推嚷嚷,争先恐后的围堵过来,眼看着一场以多欺少的大戏便要上演。张哥却从怀里摸出一抹金色,一扬。“睁开汝等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看你大爷,看……”某人正要谩骂,却忽然像吃了黄连一样,哑了音。“额,这是。”
“东宫,太子府的人!”
一干士兵的脸色,突然的变了。“你们,是太子府的?”
“怎么会,居然是太子府的。”
“难怪这么嚣张。”
“东宫,额,我们拦了太子府的人吗?”
“额,呵呵,”那名持着马缰的士兵,赶忙的松手。张开手掌,怏怏的摸着马儿的前额。“太子府,大人,大人不好意思,小的眼拙,不识泰山。这马不错,真不错,小的刚才就是想看看这马。”
“啊哈,对,这马真好。东宫就是不一样,连马特别的精神。”旁人附和,翻脸跟翻书似的,尤其,骨气呢?
跑了!
“两位大人,敢问这般的风风火火,是出什么差事啊?”
“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吾等刚才……”
“滚犊子,少套近乎。”收起金牌,张哥高昂着头颅,吝啬的甚至是懒得去看他们。
“是,是。”士兵低眉顺眼,忽然的改了性子似的,唯唯诺诺。
旁边的一名汉子说道。“张哥,出城了。这么一耽搁,怕是追不上了。”
“都是这些狗奴才挡路,可恶。”张哥抱怨,“去,飞鸽传书给主子。”
“对,只能找人帮忙了。”
“回去。”
城外,官道,马蹄萧萧。
车轮滚滚,一刻不停。
“这么久了,该是甩掉尾巴了。”马夫说着,松了松缰绳,难得的放缓了速度,趋于正常。
跑了超过两个多时辰,再这般的速度继续,唯恐连这马给瘫痪。
“嗯,已经出城了吧?”马车中,传出一阵女子特有的悠扬。
“出城有些远了,再过一阵,便能够彻底离开苓岚管辖。”
“咦,前面好像有情况。”
“怎么了?”
“好多马车,都停下来了。钰!”勒紧缰绳,止步。
举目远眺,长长的官道,一辆接着一辆,一直蔓延到了远处的一大片高耸如云的山峰之下,延绵几里。
拉货的,载人的,牛车,马匹,羊群,客商,林林总总,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的被赶到了一起。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奔腾不息的河流,突然的被拦腰截断。
“小的去看看情况。”
“嗯。”
马夫跳下车,跑到前面些,挤入了几个交头接耳的客商打扮的人之间。“喂,兄弟,麻烦问下,前面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倒是不走了呢。”
“不清楚呀,刚出城就堵上了。我这几大车的粮食,还等着送给买家呢。”
“我也是,这可怎么是好,也不知道要堵多久。”
一个持着赶车绳的汉子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刚刚去前面打探过状况。“前面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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