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老虎钳似的禁锢住了一枚寒芒。是一把三尺长剑,修长偏窄,透着秀气。
同时右手不停,五指张开成掌,朝着一个方向直直的拍了过去。
噗,
一抹血箭,在半空扬起一阵凄美的明亮。
就好像是,绿意青葱的竹林,偶然惊现的一朵红花。
嗖,
耳畔又是一阵寒风刺骨,是被禁锢的凶兽,冲着自己发出的致命的咆哮。书韩磊羽忙飞旋着身子,落在七八步开外。衣缼飘飘,好不潇洒。
视线一扫,只是堪堪的瞟见,墨袍挣脱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另外一侧。怀里扶着一抹同样的一身墨色打扮的瘦削,足下轻点,身轻如燕的跃上林梢,一阵窸窣,便没了踪影。
“女子?他竟然还有帮手?”书韩磊羽没有追,只是有些发呆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触觉最为敏感的五指,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
然而,看了良久,那只手,还仅仅是自己平日里见到的手那样。
垂下,双眸冲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眯起两行缝隙,喃喃,“只是,那个浑身透着异样的气质的人,唯恐被人看见了什么秘密的面纱之下,究竟是谁呢?紫色的眸子,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了呢。”
嘎吱!
沉重的门扉,自外而内的被推开。门轴转动,发出一阵如同过度运转的机器一样哀号。
入目,断臂残肢,横七竖八,本是活生生的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以各种各样的仓促的姿势,倒在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任凭,殷红的发墨的液体,湿润了他们加身的衣衫。类似滴到水中的墨汁一样,膨胀成棉絮状的团。身下,不知道什么地方溢出的涓涓细流,如同蜘蛛网一样的纠葛交错。已经停止了流动,干涸掉的残留的痕迹,刻骨铭心一般的抹杀不去。如同一副巨大的诡异图腾,藏着未知的秘密。
空气中,浓郁的甜腥,霸道的顺着口鼻,闯入每一个人的胸膛。是那种,对于正常的人的感官来说,过分的浓妆,如同染缸里面的木柱,使劲的在胃部一阵搅合。
翻江倒海似的,上窜下跳的,让你好像要把丹水都给吐出来。
“呕。”
“呕。”
“呕。”马上,便有几人条件反射的侧身避开,扶着边上的墙壁,没形象的吐了。
“这!怎么会,究竟是谁!”尚罗文承的眼眸,不住的颤栗。“福叔,她在哪儿?”
“啊,东厢。”
“走。”
“王爷,她是?”戴向阳问道。
呲,
差一点,倒是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外人。“戴大人,本王能够相信你吗?”
“嗯?本官能够有今天,多亏了王爷的推荐。王爷有事,但说无妨。本官,一定竭尽全力。”
尚罗文承点点头,一路走来,这人帮了自己多次。这话,该是值得信服的承诺吧。“好,本王要你帮忙搜索王府。将所有擅入者,杀无赦。”
“求之不得。”
“等等,还有,不该问的不问,东厢,本王自己会去。”
“本官明白。”银甲汉子面色微变,没有深究。转身,对着一干墨甲士兵吩咐。“都听见了吗?青天白日之下,擅入王府打开杀戒。等同和朝廷做对,不管是谁,杀!”
“是。”
“是。”
半响。
东厢,苦寻无果。
只有遍体的尸首,那死不瞑目的狰狞,静静的诉说着来人的罪行。
啪嗒,
侧身,好似浑身的气力都被抽了去似的,半倚着万字格栅的木墙,愁眉苦脸。“她,她怎么……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她……”
“宁儿,不是你的错。”提手,拉着她的肩头,小心的放入怀里。
“我不该离开的,我不该丢下她一个人。分明,才离开了一会儿,分明……”
“没有找到尸体,便是最大的好消息。”
“可是,她……”
提首,四目相对。
蓝色的忧郁,暗自的流淌。
“若真要归咎,只能够怪本王。若非本王鲁莽被人算计,也不会有现在的事。”尚罗文承回答。
“王爷,她。”
“放心,一定会找到。”
一阵咳嗽声,突兀的闯入。
“咳咳,王爷。”几步开外,银甲熠熠,耀眼的让人怎么也无法忽略了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宁儿匆忙的站定,避到一旁。只余下,一抹伟岸尴尬的保持着一个半拥的姿势,悬在半空的手微动,后知后觉的垂下。好似,是不舍得那一分靠近的逝去。
也许,正是因此而心生了嫌隙,侧目,一双冷箭。“戴大人,记得本王有说过,东厢自己会搜查。”
“本官不敢,只是王爷你也没有告诉本官,三王府内竟然还藏着一个重要的人,一个,非常不一般的人。”来人,正是左右金吾卫,戴向阳。他也不急着离去,满是意味深长的凝望着眼前人,一脸的要追究些什么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人?
什么人,莫非,他知道了些什么?
“哼,本该是是在狼顾雁城家的主儿,却忽然的出现在了三王府。这倒不是说不行,只是王爷,你就没有想过,这般做万一被什么人知晓,你就不怕惹来麻烦?”
“额,你怎么知道晓涵……此事你别,本王只是。”尚罗文承和宁儿相视,皆是一脸的惨淡。
他们知道纸保不住火,然而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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