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的,难以承受那轻柔但是极具摧毁力量的平淡……
“咳咳……这还有人看着呢。”一阵故意的咳嗽声,好死不死的插足。
“啊。”宁儿疏忽的抽回了手儿,低垂着皓首。清秀的脸蛋,红彤彤的一直蔓延到了无骨的耳垂。似一枚熟透了的苹果,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息。
那一副过分的笑,分明的有些欠揍。“额,嗯哼,福叔,你这么大的年纪,就不知道恰当的闭嘴吗?”
“嘿嘿,是老奴不对,是老奴不对。只是两位不嫌弃被这么多人看着的话,那么请继续,当老奴没有说。”
“你。”尚罗文承这才抬头扫了几眼,忽然发现,周边护卫之外,人头攒动的一片,正看戏似的定格在了自己这边。
再厚的脸皮,也控制不住的泛上了两朵红霞。
灼人的炙热,烫的他只觉得一阵头晕。“嗯哼,看什么看,都散了。”
“哈哈,王爷继续继续,不用管吾等。”
“这位是王妃吧,好漂亮呢。”围观的百姓,意犹未尽的,舍不得离去。
“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
“绝配,绝配。”
“……少看热闹,散了,散了,都散了。”王妃?
天作之合?
郎才女貌?
嘿嘿,自己和她,当真的是那么的般配吗?
不自觉的,有些窃喜。
却又不好直说,违心的板着面孔,斥退众人。“都散了,没事干了是否,有什么好看的。”
“走,走,别打扰王爷和王妃,叙旧,嗯。”
“该给他们一点空间的。”
“走啦走啦,这种事情可打扰不得。”
“王妃继续,王爷继续。”
“王妃,王爷很配你呢。”
“王爷,王妃脸红了。”
“恭祝王爷王妃,白头偕老。”
“早生贵子。”
“子孙满堂。”
一连串,怀着些许恶作剧味道的笑声,渐远。
“哈哈,这些人……”某人笑着腆着面孔,突然吃痛,烧熟的龙虾似的拱起了身子。扭曲的面孔,挤出一缕幽怨。“哎哟,你踩本王作甚?”
“踩的便是你,跟着他们起哄,看来你笑的很开心嘛。”宁儿双手环抱胸前,愤愤。
“哪有……怎么会,再说了,本王可是刚从牢狱放出来,这么虚弱的身子,你好狠的心哦。”一个极度厚实的面孔,笑眯眯的凑了过去。
啪嗒,
纤纤五指成掌,谈不上力道,却是堪堪的抵住了他。“就你这嘴巴,就该把你关在牢里面。”
嘿,她倒是防备了。
站定,凝望着眼前人,带着一种近乎发誓的严肃。“若你为牢,本王倒是真的愿被禁锢一生。”
“讨厌,不理你了。”他,这算是对自己的承诺吗?
双耳,忽而的嗡声做颤,懵懂的急忙别开眼去。
“哈哈,你不理本王,本王理你啊。”脸红?
好可爱呢。
“宁姑娘,福叔……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抹布衣,跌跌撞撞的入了视线。
多处的湿润,如墨般的大团大团的殷红到如墨的深沉。连累一身不知道什么原因破烂的衣衫,看来简直好像跟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一样。是那样,完完全全的,和正常人印象中的脱离了轨道的突兀。
尤其,一脸筋疲力尽的却又矛盾的撑着眼眸的倔强,星星点点的飞溅的斑点还来不及凝固,是血!
好像发生了不可想象的灾难似的惊恐,甚至是能够媲美女生特有的尖锐的嗓子的,不协调的凄厉,引的来不及散去的百姓,纷纷侧目。
发生了什么事?这人,是谁?
怎么,是这般的模样?
可怖!
“宁姑娘!出事了……”至于近前,是府上的小斯,似乎千言万语徘徊在了喉咙口,却因了眼前所见的某人,而是一滞。“额,王爷,您出来了?您没事了?”
“无罪释放,无碍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惹你这般的焦急?”尚罗文承扶住了眼神近乎浑浊的他,打着心底,窜起一股不安。
“啊,是,不好了,出大事了。三王府遭遇不明人士进攻,死伤无数。”
呲啦,
似精心编织了大半个月的布匹,忽而的被狠心撕裂。
牵动,自耳朵到心弦的,不受控制的一紧。
“不好,她还在……”
“府上,她!”
“府上!”几人异口同声,相视,皆注意到了彼此的面上的惊恐。
“回去,立刻!”尚罗文承宣布。
“殿下,本官愿意同往。”一道深沉,飘入了耳朵。
“嗯?”回眸,门扉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抹银甲。
是左右金吾卫戴向阳。“本官有今天,承蒙王爷保举。来时也带了百多名的墨甲军,愿意效劳。”
“这……”他愿意帮忙吗?
这,倒是送上门来的助力。
只是,三王府上的那位,可是见不得光。
不是自己不信他戴向阳,亦非怀疑他知恩图报是别有用心。
只是,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大哥,有那么一天都巴不得的要致自己于死地。他戴向阳,区区的一句话的恩德,尚罗文承真的不知道意味着多少。
他,怕了。
“多个人多个帮手,敢进攻三王府的,绝非普通之辈。”宁儿在他耳畔附和。“现在,我们身边可是没有几个人手,正是缺人。救人要紧,当务之急得赶回去。”
“如此,就多谢戴大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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