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得到答案,斯雷因只得无奈地伸出手,捧住费米安的脸,啪地扭断了她的颈脖。
艾瑟依拉姆不是为了吃她,只是纯粹的玩弄,只是这样的手段有点过分,斯雷因觉得她在为了什么事情,对这个女人感到愤怒。
她特意把这个女人留下来,是知道斯雷因回来收拾,这算是留给他的食物吧。可惜他并没有这个胃口。
银刀不小心留下的伤口还在,那时候差一点他就要抑制不住咬下去。如果咬下去的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伊奈帆的血液吸干,进食的渴望是没有限制的,也许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被吸干血死了。
他不要这样,强烈的念头让他清醒过来。用银餐刀冻伤自己,让自己从可怕的失控中恢复。但心里还是有些迷茫,为什么呢?对于吸血鬼而言,再怎么难得的美味,也只是“食物”,为什么要对食物感到不舍呢?
也许是,和他的谈话实在很愉快吧。
又也许是,他无法把他当作单纯的“食物”对待。
伊奈帆从公爵的房间离开时,库兰卡恩他们还在焦急地寻找费米安,庄园里外都能听到他们呼喊她名字的声音。他没有看到韵子、妮娜、莱艾和卡姆,但他知道他们城堡里进行探险游戏,看似漫不经心地探查这座庞大、华丽,但是也空虚的建筑。
鞠户大尉不在,因为他曾经当过海军,所以船上的大家都习惯这么称呼他。于是伊奈帆回到房间时只能找到他的姐姐,界冢雪。
他对着姐姐摇摇头,表示没有收获。界冢雪叹了口气,抱着枕头躺在弟弟床上滚来滚去,“耶贺赖医生没去过那个房间吗?这不可能啊!如果他在那里遇到什么,怎么都会留下痕迹吧!”
“没有血迹,连气味都没有,干净得可怕。”伊奈帆回答。
“公爵本人也活着?”
“耶贺赖医生不在我也不能绝对肯定。但是虽然微弱,他确实在呼吸,因为年纪大和生病的原因,似乎萎缩得厉害。”他想起病床上那个丑陋的老人,简直如同被松垮垮皮囊包裹着细小骨架的干尸,要不是微弱欺负的胸膛和呼吸,谁都会以为他是尸体了。
斯雷因只匆匆撩起床幔让他看了一眼,但这一眼也足够说明很多事。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要见公爵,但斯雷因很自然地让他看了,他希望让他知道公爵还活着。
“那位蕾穆丽娜小姐也很可疑。”界冢雪说,“早餐的时候,库兰卡恩问她有没有见过费米安,回答‘没看见’不就可以了吗?她却回答她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个结论是雪姐自己想出来的吗?”伊奈帆怀疑地问。
“奈君,你是在怀疑姐姐我的智商吗!”界冢雪拿枕头扔他,却被轻松接住。
姐姐好像在说什么,但是他却看着昨夜斯雷因站过的床头的位置的发呆。
离开公爵房间后,他还问了斯雷因关于“艾瑟依拉姆”这名金发少女的事。当时他们正在电梯里,电梯在下降,光线透过缝隙,把电梯栏栅的阴影投落在他脸上。
那一刻,他觉得他正身处一个无形的囚笼。
“她得了病,所以请你们不要去刺激她。”斯雷因说,“她只是个失去了非常宝贵的东西的可怜之人而已。”
他的侧脸看起来很美丽,也很脆弱。
让他即使知道玫瑰带着危险的尖刺,也想伸手摘下。
“奈君!”界冢雪大声地问,“你有听我在说话吗?”
“嗯。”伊奈帆点头,“大尉去查看包围这座庄园的森林了,希望他晚上能带回好消息。”
界冢雪哑口无言,奈君说得没错,但是这不是他听她说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弟弟制定的计划。她看得出弟弟在想什么,没办法,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是一旦沉溺便无法自拔的人。
她无奈地从弟弟的床上离开,她也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栋古堡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才过中午,就已经开始昏暗起来。
妮娜跟着韵子他们晃荡了一上午,然后去餐厅吃午饭。吃午饭时伊奈帆跟那个叫斯雷因的管家眉来眼去的,但她没有告诉韵子,因为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的莱艾说这种行为叫补刀。
午后三点,他们找到一个挂满肖像画的长廊,射进来的阳光已经倾斜得厉害,影子让画像上的人脸看起来像恶鬼般,她开始感到有些害怕。
卡姆取笑她“你有什么好害怕的”,她觉得很委屈,追打卡姆的时候她突然感到耳边痒痒的,原来是扎头发的发圈掉了。
她捡起发圈,韵子他们已经走到前面了,长廊里只有她,上百幅阴森的画像盯着她,所以突然有人喊她的时候,她差点吓得哭出来了。
喊她的人是蕾穆丽娜,那位被她说板着脸的小姐。她似乎懒得管妮娜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是看着她的发圈说,“这个坏掉了吧。”
妮娜一看,果然是这样,发圈居然断了。
“跟我来。”蕾穆丽娜吃力地自己转动轮椅,妮娜是个好心的姑娘,连忙上前帮她。蕾穆丽娜似乎挺开心地说,“我姐姐有一些发带,我可以送给你。上好的绸缎用金线绣着图案,还有装饰了一些宝石,你们都是金发,应该会很好看的。”
因为早餐桌上卡姆被取笑过,所以妮娜听到后特别高兴,心里美滋滋地想,回头得在他们面前好好炫耀一下。在蕾穆丽娜指路下,妮娜来到美轮美奂的衣物间,把她看得嘴巴都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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