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是赵家大院的管家,四十多来岁就已经弯腰驼背,看上去很显的苍老。
但是他的一对眼眸还很犀利,眨也不眨地盯着王丹,冷冷地道:“几位还是请吧。”
王丹等人虽然心有不愿,但他们也不敢在赵四海面前放肆,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或者亲眼目睹,只能灰溜溜地转身。
然而就在此时,王丹却发现了地面残留的一丝血迹,弯腰伸手摸了摸,又在鼻尖嗅了嗅,道:“是新鲜的血迹。”
赵四海皱了下眉头,转过身来看着王丹,道:“怎么?
还想进来搜一搜?”
剑云宗千年声誉并非浪得虚名,即便宗主遇害,但实力仍然不容小觑,此事又关系到宗主遇害的真相,王丹自然不敢大意,道:“此事非同小可,还望赵三爷见谅。”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赵四海当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道:“你们不妨可以试试。”
王丹静静看着赵四海,嘴角的肌肉抽搐几下,道:“既然如此,赎晚辈无礼了。”
他话音方了,手中的惊鸿剑“锵”地一声出鞘,在胸前闪过一丝寒光,指着赵四海道:“赵三爷,我们只不过是想找到杀害宗主的凶手,并不想跟你过不去。”
赵四海冷笑一声,道:“既然已经拔剑,又何必再说那些?”
阿福已经挡在了两人中间,冷冷地道:“三爷,让老奴来会一会剑云宗的高徒。”
王丹的脸色变得铁青,看着面前的阿福,悄悄地握紧了手中的剑,面对的虽然只是一个老奴,但是王丹能够感受到从阿福身上迸发出的灵力,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奴才可以拥有的实力。
赵四海没有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王丹一眼,便转身进了大堂,在灵堂香炉里插上一炷香,然后在椅子上安逸地坐下来,只是静静看着屋外,似乎没有着任何的担忧。
王丹的额头已经有了冷汗,他身后的几位五位师兄弟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剑,但是谁也没有动手。
只是他们清楚,对方只是一个奴才,若是六位师兄弟联手肯定能够一击秒杀,但如此一来,势必被人说成以多欺少,也就落下了话柄。
剑云宗的名声绝对不可辱,王丹已经做好了准备,道:“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阿福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看着王丹手中的寒剑,面无表情地道:“你的剑既然已经出鞘,为何不先动手?”
王丹的脸色在同伴的身边,这时候每个人脸上的惊恐之色都不比他少。
赵四海这时候才冷笑一声,起身走了出来,站在阿福的身旁瞧了他一眼,道:“阿福,你可以下去了。”
阿福没有说话转身就走,但腰板挺的笔直,可是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只要有人站出来,他就有一战之力。
等到阿福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但是谁也没有开口,因为刚才的那一幕,像是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因为那不是一场战斗,而是生命的互换。
谁都能明白,王丹的那一剑若是刺中的阿福的心脏,那么他的一拳足以带走王丹的性命。
“你还活着,只因为你还年轻,并不是因为剑云宗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四海静静地看着王丹,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感清色彩,就像是在说一件事实。
从前,他们将身为剑云宗内门弟子看做无比高尚的荣耀,而现在被践踏的一文不值,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只因为绝对实力的面前,再强大的自尊心也不会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是吗?
赵三爷的话还是那般不中听。”
众人的身后传来一道深沉且嘶哑的声音,剑云宗众弟子回头瞧了他一眼,萎靡不振的神态转眼成空。
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剑云宗少宗主,还有一个苍颜白发的老者,正是剑云宗的大长老——左衡,也就是吴恒毅的师兄。
“左长老?”
赵四海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了陆瑶,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剑云宗的少宗主了?”
陆瑶淡淡地一笑,上前拱手道:“在下陆瑶,见过赵三爷。”
赵四海微微点点头,又将视线放在左衡身上,道:“左长老驾临,倒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左衡没有理会赵四海的言语恭维,而是看了眼大堂里的三口棺材,皱眉道:“赵大爷呢?”
赵四海也随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转过来时脸上明显多了份哀伤之色,叹息一声,道:“老大前两天走了。”
左衡微微皱眉,似乎对此甚是意外,但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看了眼身受重伤的王丹,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王丹不敢隐瞒,事实上也不想隐瞒,就等着左长老能够为自己出一口恶气,连忙道:“我等追击周游至此,他的人……突然消失,本想进屋一探究竟,却不想发生了冲突。”
左衡突然反手给了王丹一巴掌,怒道:“你个混账东西,无凭无据就敢搜赵家大院?
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王丹整个人都给打蒙了,完全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一脸委屈的连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大长老,我们是跟踪着血迹追踪至此的。”
二弟子刘岩指着地上的一点血迹,继续道:“我们也是考虑到事关重大,才不敢怠慢的。”
左衡也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着一丝的血迹,抬头的时候脸上有了些难色,盯着赵四海道:“赵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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