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歪了歪头,“不是么?”
“……”沈昭慕嘴角抽了下,“那带他做什么?”
指了下工具人艾伦。
池芫:“显而易见,司机。”
要不是艾伦开车,他们还要徒步呢!
沈昭慕:“……”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所以,压根就没想过“洗清冤屈”,而是来找架打的。
“还打么?”
池芫将腿收回,嘴角上扬,看了眼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巫奇,声音懒洋洋的,很是欠揍。
巫奇脸色铁青着,忽然猛地身子往前一滑,匕首直接朝池芫的小腿削来。
池芫挑眉,“还来?”
但对方速度倒是快,她堪堪避开银匕首,却还是被削到裤脚,看着裤子上的口子,池芫眉心有一抹冷厉的戾气掠过。
微微张了张唇,露出锋利的獠牙,看起来美艳凶戾,居高临下的眯了下眼,眼见就要伸手拧断对方脖子。
这时,一声枪响,她躲闪不及,但沈昭慕却比她更快,直接从卡座那一个顺移,拉着池芫的手臂,躲开了。
一粒银色的子弹直接打到了他们身后的墙上,嵌入墙壁中。
池芫:“……”
银器这东西这么容易的么?
血猎一族哪里穷了?
温哲从外头跑进来,捂着自己的胳膊,嚷嚷道,“女王,属下无能,没拦住……差点被这男人婆打死!”
他本来都快困了,忽然感觉一阵破空声,他知道有人偷袭,便闪避开,结果,对方一记擒拿手,将他胳膊卸了。
捏了捏胳膊,缓了会,脱臼的胳膊终于又长好了,温哲甩了甩手臂。
“男人婆,有本事别玩偷袭啊!”
偷袭完他后又来偷袭女王陛下?
这是生怕自己的坟墓不长草是么。
偷袭的女人,一个比男人还短的寸头发型,一身黑色皮衣皮裤,手中握着小型枪,酷酷的拽拽的厌世脸,眼神满是杀气地看向被沈昭慕救了一命的池芫。
池芫默默垂了下眼睑,目光停留在始祖大人放在她手臂上的大手,红唇弯了弯。
女人见一枪打不死池芫,便又连开了数枪,这回,有了防备的池芫倒是不需要沈昭慕的帮助,拽着沈昭慕精准避开每颗子弹。
但是高等吸血鬼可不是喜欢躲躲藏藏的性子,她躲了几次便恼了,直接飞身至女人面前,头一偏,子弹射穿一个桌上的酒杯,发出刺耳的声音。
“小孩儿,枪可不是好玩的。”
下一瞬,女人面色便有了变化。
因为池芫一瞬扣紧了她握枪的手,然后一用力,反手一折,就令枪掉了个头,打在女人握枪的这只手的手臂上。
“啊——”
伴随着枪响,女人疼得脸上一白,低低闷叫了一声。
不需池芫动手,她手中的枪便落地。
池芫抬脚,直接踩上去,将枪踩了个稀巴烂。
“冰妹,还好么?”
巫奇咬着牙,扶着一边快被池芫最初那一高抬腿下劈的一脚给废掉的肩膀,爬到女人身边,握住她受伤了的手,面上有了几分担忧。
冰妹是他们血猎一族枪法很好的猎人,如果这只手废了,对冰妹,对他,对血猎一族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
“我给你叫救护车……”他铁青着脸,既是屈辱又是恼恨,伸手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手机给了服务员。
叫冰妹的女人咬着唇,伤口上的血滴在地上,很快有一摊血迹。
池芫舔了下自己因为血而被刺激得露出来的尖牙,不禁蹙眉,再看沈昭慕,很好,这家伙不愧是血族中的唐僧,定力忒强,一点反应都没。
再看温哲,早就露出吸血鬼的面目,眼见着要冲上去吸一口了。
“嘭——”池芫轻飘飘地抛了个凳子朝他砸过去,直接砸得凳子粉碎,而温哲一痛,涣散的瞳孔有了意识,呆呆地抬头看向池芫。
“还打么?”
池芫没看他,直接走到两个被打趴下的血猎面前,抱着手臂,轻描淡写似的问了声。
冰妹抿唇,眼底是恨意和杀意,巫奇咬牙瞪着她。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
池芫微微“唔”了一声,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行性,抬了抬手,“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
“池芫。”
沈昭慕忽然开口,走到她身后,淡淡地唤了她名字。
这还是,池芫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始祖大人口中喊出来。
怪好听的。
“怎么了?”
她回眸,笑容又一瞬变得醉人娇媚,没有杀意。
沈昭慕却跟看不见她的媚笑似的,只一板一眼地道,“解释清楚后找银剑。”
就八个字,便告诉她,他不是来看她杀人的,而是要她带他去找银剑。
再说,她说什么血猎一族很厉害,有他在她才觉得安心的,他现在想想,都是鬼话。
看,才来了多久,就将血猎这任的族长差点给弄死了。
就是个暴君。
却,莫名很像从前那个自己。
太熟悉了不是么。
梳洗到,他不得不制止,唯恐被勾起那不好的回忆来。
“额,可都这样了,还怎么解释?”
池芫指了指面前被打得一个比一个惨的血猎,嘴角抽了抽,这就算解释了,她来别人的地盘将人一顿痛揍,这还是一笔账要算的。
“技不如人,正常。”
但是沈昭慕却难得的,为她说了一次话,不,也不算为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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