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手上一抖,深吸口气,沉默着把手机重新调回了静音。
因为头晕得厉害, 担心会错过江辅秦发过来的消息, 他打开了飞信的提示音, 却忘了他的合作伙伴正好到了交租的时间。
能来参加峰会的都身价不菲,可大都是砸进公司里的资金流, 真要说起手里实打实的资产,其实也不过就只有几十个亿,有的甚至还要更拮据些。
对冲基金的名头众人都不陌生, 却没有人真去尝试过。和商场里的一步一个脚印不同, 这是一种几乎可以不择手段的金融博弈,摒弃了传统的保障措施, 风险高得可怕,但收益同样也极为可观。
敢做对冲基金的人,都必须对金融市场始终保持着高度敏感。如果有着绝对的天赋, 即使开盘只有几百万,也可以在几天的时间里翻过数十倍, 可同样的, 只要稍有不慎, 就可能跌得粉身碎骨,把所有的身家都彻底赔进去。
众人并不对做对冲能拿到十几个亿感到惊讶, 却没有任何人想到,陆望津另辟蹊径,交出了手里的公司,原来是为了把j-i,ng力放在这个寻常人不敢涉足的领域。
江辅秦同样心口一跳,低头望着怀中的爱人,眼底渐次亮起耀眼光芒。
他就知道陆望津一定不会轻易落败,也一直在等待着对方重新振作。对方的成就不仅没有叫他生出半点嫉妒,反而像是终于被解开了心底的枷锁,整个人都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抱歉,望津不舒服,先失陪了。”
微微颔首驱开众人,这一次终于再没有人再敢拦路。
人们讷讷让开一条路,宋戈果还有些不及反应,愣愣地被身边的人扯开。江辅秦将怀里的人再度往里揽了揽,扶着他的后脑,叫他的脸埋进自己胸膛,快步往外走去。
衣物s-hi漉漉地贴在身上,凉意从骨缝间钻出来,身体却又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炙烤。
苏时确实累得过了头,蹙了眉专心致志忍着眩晕,回过神来,已经被江辅秦一路抱到了车上。
车窗都贴了特制的反光膜,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江辅秦利落地替他脱下s-hi透了的衬衫,抬手小心地碰上去。
对方肩头沁凉,其他部位的皮肤却是滚热的,叫江辅秦不由蹙紧了眉,飞快地脱下外衣把他整个人裹住,叫他倚进自己怀里。
“不要紧,只是小毛病。”
苏时温声开口,嗓音却已有些涩哑,清了清嗓子还要再说话,却已经被江辅秦低头吻下来:“我知道,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显然根本就一点都没听进去,苏时哑然轻叹,却还是被那个吻卸开了最后一点支撑,妥协地放松身体,将自己彻底交给他。
江辅秦拥着他,叫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低头轻吻着他滚烫的额角,唇瓣磨蹭过深秀的眉峰眼尾。
身上烧得灼烫,唇上的温度反而要显得凉些,稍稍缓解了脑中的昏沉胀痛。苏时仰头望着他,眼底浸过一点模糊笑意,摸索着拉住他的手,目光落在对方的漆黑眸底。
无需开口,江辅秦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手臂微微收紧,把怀里的身体拥入臂间,江辅秦微低下头,抵着他的额间蹭了蹭,哑然苦笑:“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你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忽然有点担心我自己……”
温秀的眉眼舒展开清浅笑意,陆望津挑起唇角,在他眼角落了个吻,阖上眼睛靠回他胸口。
江辅秦望着他,眼中光芒也彻底柔软下来,抬手轻缓地抚过他的脊背:“累了就歇一会儿,我一直在……”
车开得很平稳,身旁的气息沉静安稳,熟悉的温暖触感包裹周身,叫苏时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意识也沉进柔和的黑暗里。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家中的床上。
原本以为自己会是在医院,苏时有些茫然,眨眨眼睛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酸痛得厉害,稍一挣动,就被稳稳握住了右手。
“醒了吗?我叫他们把吊瓶拿回家来打了,先不要动,免得滚了针。”
江辅秦柔声开口,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板正的西装,一只手握着爱人打吊瓶的右手,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他的额发。
试过额间的温度,感觉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微凉,江辅秦才终于舒了口气,抬手揽过他的后背,将人小心地抱了起来,叫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苏时揉揉额角,想起之前闹出的乌龙,忍不住轻笑出声:“说不定现在他们就都在传,说你连医院都不让我去,一定是别有用心,觊觎我的资产……”
“我觊觎的是你。”
经过之前的历练,江辅秦显然已经沉稳了不少,低声应了一句,拥着他低下头,脸颊温柔地磨蹭着爱人的鬓角。
高烧刚退的身体还十分疲乏,头晕却已经轻了不少,低沉柔和的嗓音撞击着耳膜,心底不觉怦然。
苏时张了张口,终于败在了爱人飞速进步的情话技巧上,哑然轻笑,抬手拉住他的领带,无遮无拦地直白吻了上去。
*
没过多久,陆望津的新身份就已经在圈内传得人尽皆知。
他才将华悦交出去几个月的时间,一定是近期才涉足的金融圈。只要稍有心思去查,就不难发现一个神秘的户头恰巧在那一阵直冲进了大盘,狠狠捞了一笔之后,就又立即把大部资金抽离,只剩下几只零散的基金被随手扔在了盘里。
外人看不出太多名堂,常年蹲守在金融街一线的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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