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父子三个除了苏辙,基本都是暴脾气,这么一通操作惊呆了众人。
伴随着这件大事而来的,是苏家低迷的气氛。
“你想清楚了?”苏涣这个二哥,在苏洵面前难免要摆出兄长该有的担当,严肃地询问苏洵真正的想法。
有时候冲动之下做的决定不一定是正确的,过后后悔的人不知凡几,苏涣不希望苏洵在盛怒状态下决定这么重要的事。
苏洵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不算年轻了,可有的脾气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听苏涣这么问,说道:“二哥,我知道这事可能会让苏家的名声不太好听,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好好的女儿嫁到他们家,他们就是那样对待她的!我知道的时候,心肝脾肺都在疼!从小到大你和大哥护着我这么多次,这回我希望二哥你也别拦着我。”
苏涣久居官场,比苏洵要成熟一些,也更圆滑一些。
见弟弟都快哭出来了,苏涣立刻说道:“这种事换成我,我也忍不了。你既然已经把人接回来了,就让她安心在待着,苏家养一个女儿还是养得起的;要是将来她有意再嫁,你也只管好好帮她张罗,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说。”
苏洵听了兄长这么一番话,自是感动不已。
他说道:“我还是听两个小子说起,才知道这事是你们家辂儿发现的,这两天事情太多,我都没机会亲自找他问问,改天我要亲自和他道声谢。”
苏涣说道:“维护家中兄弟姐妹是他该做的,你一个长辈和他道什么谢?”他捻着长须,“这小子从小就顽劣,要不是事情闹开了,我都不知道他这些天在捣鼓什么。你千万别夸他,你一夸他他尾巴能翘上天去。”
苏洵说道:“这么好的孩子,我难道还夸不得?”他把苏辂回来后的种种表现捋了一边,将这个侄儿由头到脚夸了个遍。
苏涣边听边捻着须,不时插一句“哪里的话”“不过如此”,为人父的骄傲却溢于言表。
都说皇帝还长子,百姓爱幺儿,这事还真不假。
苏涣对前头几个儿子都管教得挺严,两个年长的儿子都已经出仕为官,年纪稍小些的那个也在读书,唯独苏辂这个幺儿他是带在身边亲自教的,想起来就考校一下,想不起来就放任他到处撒欢。
苏辂三个哥哥都挺羡慕他。
他们像苏辂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被逼着潜心向学了,哪能像苏辂这样从早野到晚。
兄弟俩谈完话,苏涣踏着月色回他们一家子所在的院落。
苏辂这两天追完苏程两家反目大戏的结局,又闲了下来,他叫金刚出去搜罗了眉山本地特色棋牌玩具,拉着他娘、小翠以及他娘身边的大丫鬟挨个试玩。
苏母也是个惯儿子的。
她生苏辂时差点难产,苏辂还一度被大夫说“不一定能活”,后来苏辂越长越健康、越长越活泼,她心里自然高兴,背地里没少去寺庙捐香油钱。
别的儿子苏母都由着苏涣执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原则,唯独苏辂不行,苏辂擦破皮都跟要了她的命似的,连苏涣这个亲爹也被剥夺了揍他的权利。
苏涣远远听见屋里传来母子二人和两个小丫鬟的欢声笑语,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慈母多败儿”。
想到妻子有多护着儿子,苏涣耐心地等他们玩够了才把苏辂拎去问话。
他绝对不是惧内。
真正有本事的男人,永远懂得尊重妻子就是尊重自己的道理。
他一点都不怕什么葡萄架子倒了,更不会怕什么母老虎发飙。
苏辂被他爹拎走,一点不慌。
父子俩进行了一番深切谈话——
“你干了啥?”
“我没干啥。”
“你没干啥人家会闹和离?”
“我真没干啥,和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你不要冤枉好人。”
苏涣深吸气。
他瞥着苏辂说:“你别给我装傻,你三叔都跟我讲了。”
苏辂不答反问:“那你还问我做啥?”
明知故问有什么意思?不知道他的时间很宝贵的吗?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难懂!
对上儿子明显写着“你们大人这么无聊的吗”的眼神,苏涣又深深地吸了口气。
自己生的。
自己生的。
自己生的。
苏涣开解完自己,追问起来:“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辂说道:“这说起来就深奥了,它是一门心理学!”
苏涣不耻下问:“心理学?”
“理学理学,研究某种道理的学问!心理学,自然是研究大伙心里是怎么想的。”苏辂侃侃而谈,“心理学有个分支,专门研究微表情、微动作、微反应!”
要知道后世这门学问,可是绝佳的装逼利器!
不仅出过一系列畅销书,还有不少相关的影视剧,比如什么别对我说谎神探夏洛克。
当初苏辂在过着每天收收房租、拿拿分红的乏味日子时,把感兴趣的文娱作品都看了个遍。
这些剧里面,往往主角根据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通分析,立刻震惊全场,也震惊观众:原来逼还能这样装!
苏辂觉得他爹,一个地方父母官,应该很需要学习亿点点心理学。
苏辂毅然决定牺牲自己的练字时间,为他爹做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贡献:“您要是感兴趣,改天我给您抄,哦不,写本书,保证您看了会喜欢。”
这类畅销书本来就是你抄我我抄你,黏贴复制,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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