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说不准岳无缘是故意的,就想报复自己。
“阿岳,今天……”
“今天我不舒服。”岳无缘接嘴道。
“我知道你的状态不太好,但是我明天还要上班……你看……”
“看什么?”岳无缘从他的被子里钻出来,抱着冰袋神智不清。
花常乐做了个深呼吸,这才缓缓说道:“我们谈谈今天的事情?”
“呵呵。”岳无缘翻身起床,抱着半融化的冰袋凑到花常乐的面前。
花常乐感觉自己惹麻烦上身了,他下意识想要逃避,却被岳无缘抓住手腕。
“你跑什么,还怕我不成?”岳无缘笑得病怏怏的,却很热,像灼热的炭火。那手指比往日有力,发情状态赋予这个额外的潜力。
“我怎么会怕你,我不是老老实实站在这里吗?”说是这么说,花常乐的心里却流了一滩冷汗。
岳无缘虚着眼微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真的吗?我不是说现在,我说在警局,回避我干什么,事情完了也不管我。”
花常乐可不觉得这是“撒娇”,这分明是内部开庭审问,他点了点头,如实道来:“我避嫌啊。有规定,警员不得掺和家属的案子,虽然是个乌龙案吧……但是……阿岳,我们也很忙啊,在调查杀人犯的事情。而且你也是,怎么就和人争执起来了,那个莫乔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你的发情状态不正常啊,是不是因为药物?”
“是,不正常。”岳无缘说,“我是去找莫乔买药的,那个女人私下兜售‘非法药剂’,但是她看我是生客,就糊弄我,看我好欺负,就给我玩仙人跳,呵呵。”
听到“非法药剂”,花常乐来了兴趣,他追问:“你说,你怎么通过非法药剂找到莫乔的,她到底是什么人?”
“哦……她搞我之前给自己用了西施灵,她想把我整个人都弄进监狱。这么说,你们警察还真是公正严明呢,我这个真正的受害者被迫丢脸,对面的混蛋女人却得到温柔的关照,看似受害者的家伙都有理了,对吧?”
“不不——不是这样,”花常乐摇头,“有时候规章制度有问题,我们只是依法走程序,至于性别问题,o,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这就对了嘛,呵,母狗比较容易招人喜欢,无论是在**片里还是在现实里,你们闻者那股‘弱者’的可怜味儿就情不自禁要充当英雄主义。实际上就是一堆可笑的——狗屁。”
“还真不是这样,执法需要警力和时间成本,我们又没有机器猫的口袋,哪能面面俱到呢?”
“好一个‘成本’,万事万物都能拿它当借口,要是我没这病,我还真进去了怎么说?”岳无缘气得笑出声来,“等你们查明真相了,再把我放出来吗?说不清,这还真说不清。活在当下的是人还是狗,这还真说不清。”
花常乐说:“如果你真的被诬陷了,进去了,我用尽全力也要还你清白。”
“没有谁是清白的,人都是斑驳的废纸,被生活揉成一团,塞进垃圾桶里。”
“别这么悲观,说不定有人还能用泥巴水在自己的纸上画一幅《蒙娜丽莎》呢?或者《星月夜》?”
“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欢泥巴水画的《蒙娜丽莎》……或者《星月夜》……”说着,岳无缘不由自主凑过去,贴着花常乐的脖子蹭个不停。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甜蜜的玫瑰香气,腻到使人窒息。他越是靠近花常乐,信息素的效力越是强劲。是不会主动发情的,但是非法药剂和莫乔的(伪造)发情期诱发了岳无缘的发情,这种被动发情的后劲比一般发情更强,可惜——岳无缘自身又是性功能障碍患者。无法排解的yù_wàng渗透进血液,他的模样像涨满的红色气球,紧紧绷住又无法爆炸。
岳无缘抓住花常乐的手,十指相扣。那股热气潜伏在这个男人的精致表皮之下,滚烫的yù_wàng之水无法流通出去,只得攀附在潮湿火热的红色脸颊上,那使他看起来活像从大焦作地狱偷渡而来的恶鬼——还是那种满腹邪淫、意欲作孽的妖魔。
花常乐快要把持不住,虽然beta多是性冷淡,但是在迷乱的信息素作用下,他开始不可抑制的生理反应——尽管这种状态只会给混乱的场面带来更多尴尬。
岳无缘趴在花常乐的肩上,流出的汗液也带有玫瑰香气。他被花常乐后颈的腺体吸引,开始轻轻舔舐那美妙的地方。
花常乐推开岳无缘,剧烈波动的心绪尚未平静,他颤颤巍巍地说:“我们可以讲正式的吗?这样……这样……我俩的脑子都不清醒。”
然而事实不遂人意。很明显,岳无缘已经听不懂花常乐的“人话”了,他用指甲戳开保鲜袋,捞出几颗透心凉的冰,就这么往嘴里送去。刺骨的凉意在他的口腔里炸开。消融的冰水溢出冻麻的嘴唇,顺流而下,划过潮红的脖颈,最终在泄开的睡衣领口上留下一滩水迹。这人仿佛作祟的恶鬼披上俊俏人皮,自春梦中初醒,睡眼惺忪。
花常乐知道岳无缘已经懵了神智,而他自己,虽然没有多少天份,但是好歹是个beta——至少对“美色”还有几分抵抗力。所以他决定——抱着岳无缘回到床上,有给对方添了一些衣服。
就在这时,岳无缘虚着气息在花常乐耳边说了一句:“我难受。”
花常乐尴尬地说:“我帮你吧。”
岳无缘摇头:“你没有用,性幻想才是绝望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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