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没有那么难受了,诺林点点头,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就听雷哲在一旁道:“可能会有点难受,医生说第一次吃这类紧急避孕药很多人都会有不良反应,头晕呕吐之类的,很快就会好,你要不要去躺着歇一歇?”
“我没事。”诺林吸了吸鼻子,眼角鼻尖全都泛着红,活像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顿,却又出人意料地诱人,雷哲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一下,牵着他的手回到卧室。
诺林在床上坐下,目光扫过干净的床头柜,问:“药在哪儿?”
“什么?”
“避孕药,我刚才吐了,得再吃一次才行。”
雷哲有些犹豫:“吃了之后你会不会再吐?发q时本来就吃不下食物,这才第一天,你再吐的话会虚脱的。”
诺林很浅地笑了下:“不会的,我一会儿喝支营养液,家里应该还有,如果不吃药,万一真的怀孕了要怎么办?”
雷哲沉默片刻,从抽屉里把药拿出来,抠了一粒放在掌心,摸着玻璃杯里水还是热的,端到诺林面前。
诺林把药吃下去,感受水流滑过食道,落进胃里,暖暖的。
这时雷哲突然道:“如果真怀孕了,孩子和你我就一起养着,没什么关系的。”
诺林差点被水呛到,扭头对上雷哲认真到执拗的眼神,他愣了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比他还要小上三个月的少年那么认真地说要养他,而他能感觉到这话并不单纯为了安抚他才说的——雷哲绝对是出自真心。
诺林抬手碰了下雷哲紧抿的唇角,知道雷哲还在因他刚醒来时的表现而惴惴不安,稍微歪斜身子靠在他身上,轻声道:“我并不是在怪你……怪你那样帮我解决了发q,也不是在觉得接受不了。怎么说,我当年还在中心星系的时候,曾经碰到过一点不好的事情,一直到现在都过不去那个坎。”
“不好的事?”雷哲皱起眉,回想起他把诺林压在草地上时o少年的绝望哭叫和拼死挣扎,心下一沉,但也只觉是那所谓不好的事留下的阴影太大,没有往被猥.亵的方面想。他看着诺林脸色,小心问道:“愿意和我说说吗?”
诺林有千言万语,但没有一句能说出口,那些事情在他心中憋得太久,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他也想找个人倾诉,但每次话到嘴边,想象到听者或痛惜或惊讶的反应,他就不想开口了。
算了吧,没必要再叫这些事让别人难受了。
雷哲看出他的迟疑,忙道:“没事,要是不愿意讲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不会介意的。”
“也不是,我在想要怎么和你说。”诺林抓着他的手渐渐用了力道,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我父亲在政坛有点地位,他当年远调北星域历练遇见了我妈妈,直到把我生下来妈妈才知道他已经娶妻生子了,所以……我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他才刚说了两句,雷哲就不愿意了:“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虽然你不会觉得,但在大多数人眼中,的确是这样的。”诺林拍拍他手背,继续道:“我父亲和他的妻子有个儿子,也就是我的哥哥,他是个,我五岁那年,他妈妈因为一场空中交通事故离世了。”
雷哲疑惑道:“交通事故?现在这年头还会有交通事故?”
“是,那场事故在我看来都很可疑,于是哥哥就觉得是我妈妈为了能借此上位搞的鬼,因为在他母亲死后一年,妈妈没能挨住我父亲的请求,带着我去了中心星系,住进了他的家。他那时候才十一岁,没有能力去报复妈妈,就算在了我头上。”
诺林深吸口气,这一字一句从他口中说出,无异于将已经结痂的伤疤重新揭开,“有一次我们一家去出海玩,他趁着大人不注意说要玩捉迷藏,把我骗到储物舱,扒光了反锁在里面将近一整天。”
雷哲呼吸一滞,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他有病吧?!”
“虽然是夏天,但是储物舱里温度很低,妈妈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冻得不行了,回去之后就生了场大病……从那之后我就很怕光着身子或者别人来脱我衣服,还记得你不小心看到我换衣服那次吗?我就是因为这个才生你气,不愿意原谅你的。”
这解释非常勉强,诺林不知道雷哲会不会相信,一起出海游玩是真,科克尔把他骗到储物舱也是真的,剩余其他所有都是假的。
他已经很努力了,但依然无法将真相说出口。
雷哲心疼得不行,下意识觉得诺林不会骗他,没有怀疑地信了,懊恼道:“怪不得,刚才抱你的时候你哭的那么厉害,还狠狠踢了我好几脚,我还以为是我技术不行,弄得你不舒服呢。”
诺林失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难不成你也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两分钟么?”
“两分钟过分了啊,至少也得有三分钟吧。”雷哲回想起数小时前他结束第一次,却发现只有几分钟时的怀疑人生和崩溃,当然他知道处男的初次实践普遍惨烈,趁着诺林需求完全没有得到解决,毫不犹豫地来了第二次,还好,时间勉强让他满意了。
诺林被他逗笑,雷哲见他开心起来,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给诺林揉着腰,道:“抱歉,我那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都怪我,竟然能把咱俩的抑制剂给用混。”
“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小傻猪,明明你更傻一点。”诺林倚在他肩头,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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