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贝斯库被推翻之后,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就赶紧地从布加勒斯特市区搬了出来,躲到了市郊的农庄里,这让阿里克谢拜访他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基本上一天跑一个来回就不能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这让阿列克谢有点头疼,抱怨道:“为什么还要来找他,我们都连续跑了三天,这个老狐狸总是打太极,简直是浪费时间啊!”
当然,阿列克谢真正在乎的并不是浪费一些时间,而是布加勒斯特市郊的路很不好走,道路泥泞不堪,坐在马车里面就跟坐洗衣机里差不多,这对于伤口才刚刚长好的丰坦娜十分不利,自然也让阿列克谢很是心疼。
“没关系,”丰坦娜毫不在意地轻笑道,对她来说能跟阿列克谢独处就是一种享受,至于路况怎么样,完全没感觉好不好,“而且我们也没有浪费时间啊!”
阿列克谢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丰坦娜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安慰他吗?反正这三天他是感觉不出有什么进展的。
丰坦娜继续笑道:“您没有发现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吗?我估计明天上午当我们再次登门的时候,他的表情会非常有意思!”
阿列克谢回想了一下在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庄园里的所见所闻,讲真,他没有感觉出这个老狐狸脸色有多差,都是公式化的殷勤,公式化的回答,反正是一问三不知,让他出来帮忙做事也是不断地推脱,给他气得够呛倒是真的。
丰坦娜呵呵笑着解释道:“那是因为您并不太善于揣测人心,那只老狐狸是一天比一脚焦虑,恨不得立刻给我们送走才好,如果不是躲不了,他根本就不想接待我们!”
阿列克谢笑了,因为这是丰坦娜的小计策,让他派了几个部下专门盯着巴尔布.什蒂尔贝伊一举一动,不管他躲在哪里,他们都能找到。就比如今天,这位伯爵躲到森林里“打猎”去了,结果又被他们俩“不期而遇”,反正挺搞笑的。
但是阿列克谢依然不明白这有什么用?丰坦娜是想用骚扰战术烦死对方吗?
“不是的,那只老狐狸就算再烦,也不会轻易松口的,那是没有用的。”
“那为什么还要一次次不断地大张旗鼓地拜访他呢?”阿列克谢问道。
丰坦娜笑着解释道:“我就是要整个布加勒斯特的上流社会都知道了我们在不断地拜访巴尔布.什蒂尔贝伊。”
阿列克谢愣了,他想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因为对阴谋诡计这东西他真的不擅长。
“很简单啊!”丰坦娜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们如果只拜访了老狐狸一次,他跟外人解释说自己跟我们不是一伙的,别人也就信了。但是如果我们天天上门,别人会怎么看?还会相信他的解释吗?”
这下阿列克谢恍然大悟了,这就是三人成虎的道理,一个现象发生一次,你解释有人听有人信,但是天天发生你天天解释,那恐怕信的人就不多了。
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现在面对的就是丰坦娜的阳谋,现在整个布加勒斯特的贵族圈子都知道他跟俄国佬来往密切,那么很显然你丫的就是倒向了俄国人嘛!
什么?听你的解释,你什么都没有答应?
笑话!你丫的要是什么都没有答应,俄国佬天天上门做什么?他们吃撑了,恐怕是你丫的正在和俄国佬紧锣密鼓地谋划着什么吧!
可以想象,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如今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翔也是翔了。
这下阿列克谢的心情顿时就好了,一想到那个老狐狸吃瘪痛苦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要开心,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你太坏了!估计巴尔布.什蒂尔贝伊现在正在诅咒我们吧!”
丰坦娜也大笑了起来,虽然这让她没完全长好的伤口隐约有点作痛,但是她真的喜欢这种放声大笑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估计会!”丰坦娜掩嘴笑道,“不过现在的火候还不够,还不足以让那个老狐狸焦头烂额,我们还得帮他广播一下!”
阿列克谢很感兴趣地问道:“怎么广播呢?”
丰坦娜伸出了两根纤纤玉指:“暗地里让人散布谣言,就说老狐狸已经跟我们达成了一致,一旦事成之后,他就出任瓦拉几亚下一任大公。明面上嘛,你可以在公开场合,比如同那位奥地利总领事以及他的朋友们交流的场合公开表扬老狐狸,称赞他是瓦拉几亚最出色的政治家,是俄国人的好朋友。”
阿列克谢几乎要笑得合不拢嘴了,这种调调他擅长,可以想象配合着谣言以及他们来往密切的事实,巴尔布.什蒂尔贝伊再想解释也没有人会相信,到时候他就坐实了瓦奸的名头,瓦拉几亚临时政府绝对会好好招待他,那时候他除了真的当瓦奸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丰坦娜的手段真的让阿列克谢叹为观止,原来里面的门道这么多,一不留神就能让人掉坑里,实在是厉害。
一想到这儿,阿列克谢突然就有了信心,又点跃跃欲试地问道:“那么普罗佩利塔兄弟以及格里戈里.亚历山大.吉卡五世也是如法炮制喽?过几天我们就去拜访他们吧!”
谁想到丰坦娜却连连摇头,道:“不,不能这么干,还少普罗佩利塔兄弟就不适合公开拜访!”
看着脸上写满疑惑和好奇的阿列克谢,丰坦娜解释道:“普罗佩利塔兄弟只能你亲自去秘密拜访,公开拜访是没有用的,您一定要秘密去拜访他们,越隐秘越隐蔽越好!至于那位格里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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