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苏郎中还是白御医,二人对于下药的把控都很精准,再加上先前药方的引导,所以这次的解药绝对不会出错。
但至于效果会到那一种地步,这就听天由命了,或者可以说要看梁君的求生yù_wàng有多强。
虽然手底下一众御医仍有疑惑,可有话语权的两位已经统一了做法,他们自然不会再多言,毕竟就算出了事,责任也不会推到他们身上,只要他们能够置身事外,就已经很不错了。
院落中又飘出了一股黑烟,但与之而来的而不是药的香味,而是一股充斥着恶臭的奇怪味道,这股味道令人作呕,人们很难将这个味道与救命良药联系在一起。
但事实就是这样,熬制出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正是这次为梁君配置的解药。
苏郎中与白御医对做出的东西没有丝毫怀疑,因为入药的药材就没有一样好的东西,所以熬制出来的汤药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这碗黑汤在别人身上是致命的毒药,但要放在梁君身上,这就是他唯一的活路,苏郎中与白御医想象不到,如果这剂药起不到作用那到底还是有什么回派上用场了。
陈达斌、钟逸很不放心,他们刻意找到苏郎中独自一人的空隙,担忧的对他问道:”难道刚刚熬制出锅的是梁君接下来要喝的汤药?“
“没错,怎么了?”苏郎中对二人的态度很诧异,为什么他们这两人会来势汹汹呢?难不成梁君已经出事了?
钟逸眉头紧皱,指着梁君的屋子道:“难道就凭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就能够解了梁君的毒?苏郎中你与我说实话,那碗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隔着这么远我都能闻到那股恶臭气息,你们不会想让梁君安乐死吧?”
不怪钟逸这么想,毕竟他没有任何医学的基础知识,他虽然知道中药难闻难瞧,但也不应该会成那幅样子吧那股味道吧?
钟逸的话把苏郎中逗乐了:“钟千户你想什么呢,现如今病人还没有死,我们这些当大夫的自然要尽力相救,又怎么会把他弄死呢?”
接着他怕二人不信又解释道:“你们刚才看到的汤药,正是我与白御医二人合作配置出来的药方,其中每株药材都经过了认真的商酌,所以绝对不会出错的,虽然在你们的印象里这类东西更像害人的毒药,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尤其是草药,更不能以色泽气味来评断它的好坏,更可况我们为梁君治病所用之法便是以毒攻毒,所以熬制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多么好瞧了,不过你们大可放心,它绝对是能起到效果的。”
听完苏郎中的话,二人恍然大悟,稍稍松了口气,陈达斌拍了拍苏郎中的肩膀带有歉意道:“所谓关心则乱,现如今我们正是这种状态,梁君已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哪怕是我们这些从未接触医道的人都能看出来,也正因此才急成这样,不过以苏郎中在医学上的造诣,我相信梁君最后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
苏郎中面容有些苦涩,陈达斌这已经将高帽子扣上了,若梁君真出了什么事,那他不得也跟着出事?不过转念一想,别说陈达斌了,就是皇上都不一定会放过自己,所以摆在他面前的就不是大夫的医德与职业操守了,而是他对性命的渴望与向往,只有治好梁君他才会真正脱离危险,容不得他对此事不重视。
“好了,既然二位已经清楚了真相了,那苏某暂且失陪了,喂药之前我要先为患者把把脉,我现在就一件事,那就是他的身子太过虚弱而承受不了这么猛烈地药性啊。”苏郎中一人喃喃的离开了,虽然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可毒一时不解,他心里这块的大石头就落不了地。
陈达斌、钟逸本想跟着人进去一看探究竟,不过除了苏郎中白御医之外,所有的御医都在梁君所在的屋子外等待着,他们一排一排将屋子围上了,陈达斌、钟逸一看这种情形,已知进去无望,便也同他们在外等候了。
也不知是不是屋子的隔音太好,里面丝毫动静都没有传出来,这可让围着的一众人心急如焚,一个个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想要破门而入。
但没用多长时间,门从内打开了,苏郎中对众人道:”患者身子骨太虚,而咱们药劲又太强,所以现在不是喂药的最佳时机,先行为患者灌一些流食,等身子骨比现在强一些之后再喂药。“
众御医一听这个顿时泄了气,他们心里十分好奇,想要观察梁君喝完药之后的反应,因为这副药方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震惊了,为已身中剧毒的人继续投毒,这不是让他更快些去见阎王吧,虽然以毒攻毒的方法他们也用过,可无非运用的是相生相克的道理,但一股脑混杂如此多的毒药材,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果梁君经由他们手上而被治好,那真可谓这个时代的一个奇迹,也是他们宫廷御医中的一个奇迹,而他们作为奇迹的亲身经历者,自然要比旁人更加激动。
泄气归泄气,可他们不能懈怠,现在他们没工夫去御膳房找些吃食,也就他们这些人自己挑些简易的食材为梁君做了一些粥饭。
做好之后立马送过了那间屋子,屋子里的人早就等候多时了。
这是医治梁君前最后一步,做完这个之后就可以揭晓那个神奇的药方到底有没有效果了,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好奇的事。
害人还是在救人,马上就有了答案。
虽然说着要让梁君的身子汲取营养,可他的身体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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