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内,钟逸盯着面前这五人,目光平静但又让人生畏,气氛逐渐紧张起来,饶是牢头,此刻都说不出打圆场的话。
钟逸一一扫过五人的面庞,问道:“监管看押犯人是你们职务,你们为何不来?”
五人谁都没有回答钟逸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出奇一致,眼神不知瞥向何处,完全不在乎模样。
片刻之后,钟逸忽然笑了:“很好,按照锦衣卫例法,胆敢以下犯上者,杖责二十。”接这钟逸望向了牢头,示意他动手。
可牢头明知道这几人都有各自的背景,若得罪他们,日后在这诏狱里还怎么混呢,但这又是陈帅心腹下的命令,他同样不敢不从,怎么想都进退两难,在牢头心里犹豫不决之时,场面又尴尬起来。
“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命令,我看谁敢不从。”钟逸从怀中逃出陈达斌交给他的书信,上面刻着陈达斌的印章,见此印章如见其人,牢头一看这个,当下便打定心思,毕竟锦衣卫还是陈达斌说了算数,哪怕得罪再多的人只要陈达斌保着自己他们便不敢对自己动手。
想清楚之后,牢头立马对身后狱卒严肃道:”以下犯上乃锦衣卫重罪!全都给我拿下!“说完便亲自动手。
这时候对面的五人才开始害怕起来,表情逐渐慌乱,他们大叫道:“你知道我是谁?你就敢动手!你信不信我他妈让你在锦衣卫里没法呆下去!”
猖獗至极!
钟逸心里的怒火愈发旺盛,哪怕在他们身后撑腰的人对自己说话都要客客气气的,可这几位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个天老大自己老二的样子谁都不服谁,哪会知道什么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这次就当给他们长个教训了。
牢头身后这几位小狱卒早就看他们不顺眼,这次终于有了出气的机会根本不可能对他们手软,毕竟他们也是听令而为,就算最后追究下来,也追究不到自己身上。
粗壮的麻绳将便将五人绑了起来,将他们放到动刑的地方,往日他们是行刑者,可现在角色互换,也不知他们心中是否能有几分感想。
“二十杖,谁敢手软以己替之。”钟逸这句话让五人着谁谁谁,要是今日他受到什么伤害,日后绝对不会放过今天得罪自己这位,这种话钟逸耳朵的听着起茧子了,往往都是这么千篇一律,也不知道有什么创新,无趣的很。
着何方神圣,能够让他们在锦衣卫里如此横行霸道。
而也有聪明的人,一见情况不对就开始求饶,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声嘶力竭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人看到他们悔改的决心,似乎以这幅模样会让行刑者手软或是让钟逸改了命令一样。
但作为天生演技派的钟逸,他可是在金銮殿上见过教科书一般的演戏,这几人的火候还差着一些呢,要是真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钟逸说不准会改变决定呢。
很快,行刑的地方便听到阵阵杀猪般的嚎叫,听来心头一震身上发麻,真让人想不到受到多大的折磨才能发出如此声音。
事实上他们多半只是因为心理上的落差才会如此,毕竟一个警察被送入了监狱,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会多么糟糕与绝望,着谁,但要想在锦衣卫里呆下去,必须他们给我遵守规矩,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气,行,我给你们这个机会,若想报复,告诉你们背后的人,我叫钟逸,仅是位锦衣卫千户,他们要想为你讨个公道,只管来寻我便是。”
这五人里有三个是听过钟逸的名声,毕竟他在锦衣卫里的传闻实在太多了,如果说这群身份低微的锦衣卫崇拜的第一人是指挥使陈达斌,那第二个尊敬的人就是钟逸,正是因为一次次与西厂、与权贵的博弈,为锦衣卫挣得面子,也带给他们莫名的成就感。
听到钟逸这个名字之后,那三人心底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什么报复什么仇恨,完全生不出来了,甚至还萌芽生迷途知返的种子。
而另外两人一听只是位千户,心里的不忿蹭蹭蹭高涨,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就敢对他们动用如此刑法,这不是找死吗,也不看他们身后站着的是谁。
当然了,他们肯定是不知道钟逸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想了,其实他们不清楚钟逸并不奇怪,因为他们日日夜夜一门心思扑倒了赌牌花酒与女人身上,别说钟逸是何许人也了,就是连陈达斌这三个字都快忘完了。
不过他们也长了个心眼,现在全是他们的人,放狠话只会让他们动手越来越狠,倒不如养好身子之后卷土重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身体是本钱,只要这条命在就够了。
钟逸知晓就这五人现在这幅状态,决然不会在今日帮上他什么忙了,便让他们回去养伤了,虽然他们破坏了规矩,可归根结底还算是位锦衣卫,只要是锦衣卫钟逸就会给他一个机会,没有人不犯错,只要知道改正便好了,避免落下病根子,钟逸就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这时候牢头对钟逸道:“钟千户,既然这几人已经处罚了,那另外几位呢?是不是也要用强制手段将他们抓进来,毕竟只处罚一部分人可不能算作公平,落在他们嘴里会落下诟病的。”
钟逸点点头,他明白牢头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已经想好了对他们的处置方式,既然他们不将自己的职位放在眼里,那钟逸就如了他们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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