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闫峰商谈好一切以后,钟逸又将目光转向了诏狱当中其余关押着的人,这些人之前大都在锦衣卫中担任过各种职务,虽然不可能知道最高机密,但基本的信息还是有所了解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若回到原来的地方,就算不会被重用,也不可能被撵走,这就已经够了,只要不被拒之门外,就有机会走到他们的核心部门,找到仅有几人知晓的秘密。
这群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都有割舍不掉的东西,珍惜也好害怕也罢,反正能与钟逸合作的人有半数之多。
这倒是有趣的很,因为刚刚达到陈达斌的要求,不过这也好,至少能让钟逸对陈达斌有个交代。
等钟逸从原路返回的时候,他发现牢房两边关押着的犯人身上都多了不少伤口,也不再敢像刚开始那样瞪着眼看他了。
牢头谄媚的对钟逸笑道:“钟千户还算满意?这帮崽子不敢再造次了。”
“嗯,也不必太过为难,这群人不会被一直关押着,时候到了就会放他们离开,若是让他们记恨上了,以后生活可就不舒坦了。”钟逸对牢头提醒道,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别人带来困扰,若真出了什么事,这会让他于心不安的。
牢头满口道:“多谢钟千户提醒,我有分寸。”
不过不用钟逸提醒,牢头这个过了半辈子的人心里门儿清,他在牢狱当中当差这么些年,自然能够把握好这个度,既让囚犯服从,也不让他们记恨,对待囚犯也是一门艺术,别以为只要进了诏狱的人就可以随意辱骂打压,很多人还是有机会从这里出去的,如果你欺负的人家太狠,再出去之后指不定会怎么报复你呢,只有真正的死刑犯,在这里才会遭受非人的待遇,谁都知道欺负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不过正因为他们是必死的结果,在诏狱中就千万别单独相处,否则让人家拉一个垫背多不值。
一众牢狱中当差的人殷勤将钟逸送了出去,谁都知道钟逸在锦衣卫里如日中天的地位,能够找到讨好他的机会,绝不能放过。
当钟逸从诏狱当中走出来后,清爽的空气充斥他的鼻腔口腔,而明媚的阳光撒在他身上,说不出的舒爽,这与诏狱当中的阴暗潮湿完全是两个极端。
钟逸并非头一次去这种地方,甚至他还在这种地方呆过一段时间,但每次进入都有不一样的感悟,在这狭小充满恶臭的空间里只会让人绝望。
事情办置妥当,钟逸立马向陈达斌汇报,陈达斌坐在屋里闭目养神,不过钟逸一进来,他瞬间睁开了眼,陈达斌心里藏着无数的事,他那里能够放心的睡去呢。
好在钟逸带给他的是一个好消息,这让陈达斌又对钟逸夸赞几声。
不过却听钟逸道:“大人,虽然他们已经同意合作,可现在却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怎样给他们创造一个令对方丝毫不会怀疑的背景。”
陈达斌望着钟逸,露出微微笑容:“你小子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他与钟逸共事这么久,虽然不能说了解了个透彻,但是通过某些特殊的表情的看是能够看长短的,就比如钟逸此刻贱贱的神情,摆明是已经想出了方法。
果不其然,钟逸嘿嘿笑道:“大人真是火眼金睛,属下心底这些个小九九全都逃不出大人法眼,不瞒大人说,虽然属下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但同样需要锦衣卫做出一些牺牲才能办到。”
“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在陈达斌心里,钟逸每次想出的计谋都不会让他失望,所以这才催着他说道。
“现在的情况已经明了,各方势力都知道的自己安插在锦衣卫里的人暴露了,所以让他们直接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显然是不靠谱的,真要这样做的话谁都会怀疑他们是如何从诏狱里逃出来的,永远不会得到对方的信任,那么问题就来了,如何给他们创造一个完全没有疑点的背景呢,属下从众多方法中确实还找出一个,那就是假装一个劫狱,然后将这群人全都放出来,而且选择的最佳时机就是锦衣卫已经确定要将他们斩首示众的前夕。“说到这里,钟逸打量着陈达斌的神情,单是从他的表情当中,完全看不出是否同意这个做法。
“你接着说。”陈达斌皱着眉头显然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钟逸又道:“这种做法其实是有讲究的,因为他们这些人各自属于不同的阵营,就算对劫狱者的身份起疑,也不可能坐在一起大肆交谈这件事,利用他们信息的不互通性,属下认为能创造出一个绝佳的干净背景来供他们潜伏到原来的阵营里,就好比闫峰,他之前是为西厂做事的,西厂与咱们锦衣卫恩怨由来许久,,若是安插进这么一个人,在日后的博弈当中说不准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呢,而其余人原本所在的地方虽然不如西厂与咱们的关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能够带回来一些消息也是一件好事。”
“按你这么来说确实不错,如果以这种形式出现,定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就算怀疑,也找不到证据,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法子,不过你所说的牺牲又是指什么?”
“首先牺牲的便是锦衣卫的名声,毕竟锦衣卫乃皇上近臣,连安保最为严厉的诏狱都让劫了,这不是存心让外人看咱们笑话呢,若是让圣上知道了这更是一件麻烦事,这乃咱们需要做的头一个牺牲。”
陈达斌摆摆手:“这个倒不重要,只要咱们自己人守口如瓶,外人就不可能知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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