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难以形容这种感觉,任何的描述都显得苍白无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概说的便是这种感觉了。
如果一定要描述,我只能说——气变了!
老祖宗常说,天地有气,气能感人,人活一口气活的就是这个气,人死要断气断的也是这个气,循气而葬万福昌盛,遵气而行一生坦途,这个气不是空气,它属于这方天地冥冥中存在的一种力量,看不见摸不着又无处不在。
地灵珠所控的地脉力量,大概也属于这种气的一种,兴许是我现在根底还很浅,兴许像我师父说的,我天资鲁钝,可以算得上是个真真正正的庸才,总而言之,现在的我还无法切实的去掌握这种力量,只是单纯的靠着地灵珠粗略运用罢了,但此刻我却真真切切的体察到了。
两个字——舒服!
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无形之间跃动着一种让我很舒服的因子,肃杀被冲淡,船舱中的沉闷压抑被撕裂,像是在屋中宅了好几十天,忽然间走了出去,仰面躺在大自然的氧吧里享受着每一缕阳光的抚摸……
“好香啊!!”
张歆雅鼻头耸动,下意识的凑到我师父旁边嗅了嗅:“你们难道没闻到我老舅身上有一股很特殊很特殊的香气吗?”
“确实有。”
老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即说:“但不可多闻,容易产生不该有的情绪……”
这人也真是,什么话搁他嘴里全变味了。
我斜睨他一眼,让他闭嘴,不要叨扰我师父。
无双与鹞子哥仍旧顶在门口,这两人确实是我们当中最能打的仔,不过激战如此之久,外面那些甲胄轮番上阵,终究有些吃不消了,鹞子哥汗如雨下,喘息声粗重,无双也是手脚颤抖,眼看是顶不住了。
我一提百辟刀,正欲上前替换他们。
这时,我师父忽然开口:“退开吧!”
他语气平淡,但双目紧闭,依旧在盘腿打坐。
鹞子哥和无双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让开。
一个正顶在门口的甲胄立即趁势冲了进来,高举手中大剑,照着无双当头斩下。
我师父的眼睛在这一刹那终于睁开了,一双眸子清亮,轻叱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是道家的九字真言,可镇鬼神,本身就无比神秘,但此刻从他口中诵出,更有一种无法想象的力量,开口刹那,无论是冲进来的那具甲胄,抑或是还在门外的,全都停滞了下来,犹如被束缚了一样。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每一个字诵出,仿佛空气都跟着颤抖起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耳膜在“嗡嗡”颤抖着,最开始的时候,还勉强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可当他第二遍诵读的时候,我已经听不清的他的声音了,耳朵里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嗡嗡”声,连带着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摇摇欲坠,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到一丝温热,低头一看,手心里全都是血,竟是不知不觉间口鼻溢血了。
我下意识的抱住了头,待那“嗡嗡”声渐渐止歇,这才抬头。
舱室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老白他们几个不比我好在哪,纷纷瘫软在地,老独眼只有些拳脚功夫,一点道行都没,最为不堪,眼睛里都渗出了血,趴在地上哇哇大吐,一手撑地,另一手捂着腚,两腿紧紧夹着,看来不仅是上吐这么简单,这都下泄了……
李老头的道行倒是挺高,可也是面色苍白,望着我师父时眼里充满惊骇与敬畏,更有一丝说不出的落寞,显然受打击了,当初我被鬼化妆,我师父去接引我,他尚且还有勇气去走两招,如今怕是连走两招的勇气都没了。
至于那些甲胄,则一动不动,果真成了个装饰品。
“结束了?”
老白大口喘息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忍不住说道:“这杀伤范围也太大了,不分敌我啊,最开始还觉着挺舒服,这紧接着就要命了……”
他话音刚落,那具已经冲进舱室的甲胄上忽然“哇”的大叫了一声,冷冰冰的铠甲覆面上那双黑黢黢的眼洞忽然闪烁出绿油油的光芒,一张人脸忽然从中钻了出来,由小及大,最后如脸盆一般,脖子足足拉出一米多,那是一个男人的脸,扭曲而凶戾,老白离得最近,对方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他脸上,二者面对面,都在张着嘴巴大叫,不过老白是在惊恐尖叫,而那张巨脸则是在凄厉惨叫。
噗!
随后,那张人脸崩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应该就是被囚禁在阴山文里的魂魄了,我师父这一招奏效了,击碎了甲胄里的缠冤骨,如今这魂魄不过是回光返照的刹那出现罢了,很快便魂飞魄散。
不仅仅是这具甲胄,后面的甲胄也是如此。
一张张人脸从面具的眼孔钻了出来,凄厉嘶吼。
鬼叫声在这里此起彼伏,让人发毛。
顺子被我师父震得瘫软在地上,但是此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抽风似得忽然爬起冲出舱室。
现下正是这些甲胄内的怨魂魂飞魄散之际,凶戾的很,他一个屁都不懂的角儿这么冲出去,简直和找死没区别,我担心他出问题,立即跟了出去。
二十多具甲胄这时候几乎全怼在了门口,一张张狰狞凶恶的脸在摇曳、破碎。
这一幕太惊悚了,连我这个玄门之人都觉得很不适应,可顺子却对此视若无睹,很快,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其中一具甲胄,这具甲胄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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