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师父都皱了皱眉,无声无息的退后了几步,大概是嫌老白这杀伤范围太大。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老白根本不在意,也不担心里面有没有人,特狗腿子的把嘴贴到门缝上,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这他妈谁啊!!”
终于,里面有了回应,是个暴怒的男人声音。
老白神色一窒,下一刻,门“哐啷”一下打开了,一个穿着史努比印花睡衣的壮汉横眉竖目的横在门口,怒视着老白:“叫什么叫?叫春呢啊,你个卖屁股的玩意,赶紧滚一边去,甭来这揽生意,没人好这一口!”
不用说,这壮汉肯定不是那石老头。
老白脸都绿了,叫了半天没叫住正主儿,仰头看了壮汉一眼,也毛了:“你他妈谁啊?”
壮汉一撸袖子,差点冲上来打他。
我忙上前拦住了这汉子,道:“我这朋友脑袋不太清醒,经常做出格的事儿,别见怪。我们来这呢,是想找一个姓石的老人。”
“石老头子?”
壮汉一愣,也不生气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我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找他老人家问几件事,怎么了?看您这样子,好像很惊讶似得。”
“能不惊讶么……”
壮汉面无表情的说道:“石老头子都死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来这找个死了好几年的人。”
老白面色大变,忙追问道:“他怎么死的?”
“被车碾死的呗。”
壮汉满不在乎的说道:“听说还是个大车,前四后八,直接从身上轧过去了,收尸的时候是一锹一锹铲起来的。”
老白有些急了,正要说话,但是被我拦下了,看得出来,老白其实还是挺在乎那个石老头的,毕竟当初他被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时是对方收留了他,朝夕相处三年,怎么可能没感情呢?
他已经不适合多说话了,我干脆把他拉到身后,细细又看了这壮汉一眼,笑着说:“这事我们还真不知道,太长时间没联系了,不过,这房子好像是石老头的吧?你在这住,肯定也不是白住,那到底是从谁手里租的呢?”
壮汉对此没有任何隐瞒,直接说他是从一个叫勇子的人手里租的,这人据说是石老头的一个亲戚,就在泉州港港口旁边一个叫六六九八的夜店里上班,是个领班,其实也是个看场子的,贴出租房广告,他看见才租了这房子,就是为这里清净,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其实还是个艺术家来着,每天看看海边的夕阳,能刺激创作灵感。
后面他那些屁话我就没听了,匆匆道了声叨扰,立马离开了这里。
稍稍走远一些,老白忽然说:“石老头肯定没有死,这孙子在瞎扯淡。”
张歆雅还以为老白是受不了刺激,难得的温柔了一把,就轻声安慰说他都好多年没回来了,又没个石老头的电话,期间完全是失联的状态,这么多年下来,那石老头没有老死估计也差不多了,真出点什么意外,也不是不能理解,还是得看开。
“看开什么呀,我现在很冷静!”
老白一摆手,说道:“这地方真的不对劲,我当初在这住了三年,就这么屁大点个地方,你说说我不认识谁?可这回走进来,他娘的还真一个认识的都没有,你要说我这么多年没回来,当年那些老家伙都进棺材了我信,可还有很多年轻人和孩子啊,他们难不成也老死了?如今却一股脑儿的全消失了,清一色的生面孔,我当时就想说来着,结果到地方了,就没吭气儿!”
别说,我当时也有点好奇,心想老白好歹逃亡在这住了三年,怎么一个认识的都没有,原来是整整齐齐的全换了一茬?
那这事儿就有点诡异了。
“那个……”
正当我们面面相觑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说话的竟然是无双。
他太腼腆了,腼腆的都不像个二十来岁的男孩子,我们这一路赶到这里,就没见他说几句话,再加上跟前有李老头这么一根葱,老白他们不愿意搭理,也就我觉得他和我同命相连,时不时的问他几句渴了饿了,他每次回答也都很简单——嗯,谢谢,好,谢谢……
如今这忽然插话,倒是有些新奇了。
眼瞅着我们几个人都在看他,无双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我知道他一被人盯着就说不出话,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你别紧张,这都是以后能同生共死,托付性命的好朋友,慢慢说!”
无双点了点头,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刚才……那个男人在说谎,他不是个艺术家,他很会打架。”
“练家子?”
鹞子哥笑着摇头:“你应该是看错了,如果是练家子,身上有味道,抹不掉,我一鼻子就嗅出来了。”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武人身上确实有一股子特殊的气质,能瞧出来。
“不是练家子。”
无双想了想,鼓起勇气看着鹞子哥说道:“他没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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