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兽化人”还算不算是人类社会的一员?
应不应该承认,兽化人族群在新旧大陆建立的城邦国家?
是否应该将“兽化人”接纳到文明社会中来,抑或坚决加以消灭?
这些关于“兽化人”的争论,在上流社会的沙龙乃至中产阶级的俱乐部中,都是经久不衰的热门话题,往往会促使人们各执一词,争得脸红脖子粗。
“虫化症”,冷门到全世界从事相关研究的专业团队,加起来不足十指之数,圈外人更是对此漠不关心。
“兽化症”,热门到就连乔安的房东安德森太太,兴之所至都能在餐桌旁绘声绘色地讲上两个关于“少女变成狼人”的恐怖传说。
“虫化症”和“兽化症”受关注的程度差别如此之大,哪个课题更容易争取基金扶持,更容易fā_lùn文,更有可能给研究者带来学术声誉、大学教职乃至金钱利益,不言而喻。
人们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学者也不例外,出于理性的考量,自然会更倾向于选择热门课题。
倒是乔安这样的业余爱好者,没有迫切成名成家的野心,也没有急于发核心期刊论文或者谋求一纸教席聘书的想法,更不指望靠研究成果挣钱养家糊口,反而不太在乎课题热门与否。
当然,乔安也不完全是出于兴趣做研究,毕竟他本人就是“虫化症”感染者,哪怕只是为了自身健康着想,也要在这方面多花些心思。
仅就现有的相关资料来看,一个感染“虫化症”的生物,最初不会有任何症状,直到满月之夜,潜伏在体内的病毒才会猛烈发作。
“虫化症”的感染者,在发病的第一个月夜,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变成与其携带的病毒相对应的虫类形态。
在此期间,患者会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保持虫类形态,直到次日黎明。
当阳光代替月光照在患者身上,虫化病毒的活力也随之降低,重新进入潜伏状态。
这时候,患者将有可能恢复意识,并且为自己的巨虫形态感到困惑。
大多数患者无法回忆起发病之夜的细节,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巨虫这一形同噩梦的残酷现实,以至于精神崩溃,变得疯疯癫癫。
一旦患者精神失控,病毒就会对大脑造成难以愈合的损伤,此后的行为方式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昆虫,攻击性也变得越来越强。
如果患者身处人口密集的城镇或者乡村,其异常行为很快就会被家人和邻里发觉,进而引发激烈的对抗。
“虫化病”患者的天生武器,比如颚钳,利齿,爪子,蜂针,全都带有虫化病毒,如果在搏斗中对他人造成外伤,将有可能使受害者感染虫化病毒。
无论是出于对巨虫的恐惧,还是防止病毒扩散传染的目的,大多数人类社区都不会任由失控的虫化病人自由行动。
人们通常会遵循各地的主流宗教仪式,将病人视为恶魔,除以火刑。
虽然这很残酷,但是不得不承认,高温是杀灭虫化病毒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被烧成灰烬的虫化症患者,也就没有散播病毒的危险了。
极少数失控的患者,有可能在家人的照顾下继续存活。
但是随着病毒对大脑的伤害日渐加深,致使生活习性和思维方式日趋变得更像虫类,无法再与家人交流。
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家人再怎么不忍心,出于安全起见,也只能将变的越来越疯狂的患者隔离起来,过着与世隔绝的囚徒生活,直到死亡。
在所有可信的虫化病例当中,根据研究者统计,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患者,能够在发病的第一个夜晚过后,凭借坚强的意志力寻回自我,设法重新变回人类形态。
这些极少数的幸运儿,就是所谓的“虫化人”。
“虫化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会有一个明确的认知,他们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通常情况下,行为也不会失去控制。
但是,当下一次满月之夜到来,或者在战斗中流血受伤,“虫化人”体内的病毒就会活跃起来,促使宿主变得情绪失控,狂怒暴躁,产生变身为虫类形态的强烈冲动。
只有意志力极为坚定的人,才有可能遏制住这种狂暴的冲动。
然而考虑到每个月都有那么一天情绪失控,再加上意外受伤的情况,从概率上来讲,无论一个人的自制力有多强,最终恐怕都难免失去控制。
一旦在病毒的驱使下失控变身,精神也将无可挽回的趋向崩溃,后果与一开始就精神失控的病人没两样。
事实上,凭借意志和运气抵抗月相变化造成的情绪失控,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相对而言,“安定心神”之类的法术,能够更为稳妥的使病人免于疯狂。
如果条件允许,“虫化人”总要随身携带至少一瓶“安定心神”药水,留着月圆之夜或者意外受伤的时候服用,防备精神失控。
以颠茄嫩枝萃取物调制的药剂,口服过后,也能起到与“安定心神”药水相似的效果。
此外,乔安还在一篇文献上找到了彻底根治“虫化症”的方法。
感染者接受“移除疾病”,“医疗术”,或者其他类似的神术,都可以根治此病。
看到这里,乔安暗自松了口气。
如果“移除疾病”这样的低阶神术,都可以治愈“虫化症”,自己就没啥好担心的了。
除了查阅“虫化症”的相关文献,乔安今天还顺带阅读了很多关于蜂类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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