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师太的想法和秦路明不一样,很多时候在战场上,遇到强敌或者形势不利的情况下,退避是必须的策略。
可这不是战场,也不是她想退就能退。
对方确实是针对秦路明,但是爱染明王既然把金师太也留在这里,这绝对不是一种善意的表达,面对这样的情况,金师太不能保守地旁观。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既然站在了她身前,她又怎么能袖手站在他身后?
“你要试什么?”秦路明吃了一惊,金师太从他身后走到前面,手腕一抖,长剑跟着舞出了剑花。
这显然是一种攻击姿态。
秦路明也承认金师太很强,能够在周国这样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出生底层一步步地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想必自是人中龙凤。
这也是秦路明很佩服和钦慕她的地方,这种艰难和传奇的经历培养出来的气质以及坚定的内心,充满着人格上的魅力。
像那种一出生就是神王的小女孩,尽管在树林旁,秦路明第一次亲眼目睹她真正的战斗姿态,她提着长剑,双腿交错站立的姿势依然十分优雅,笔直而狭长的剑身和她修长的双腿形成一种刚与柔的对比,那锋利的刃口带着收割生命的冷漠,她裙摆下雪白的肌肤却又让人感觉如此的温暖而生机勃发!
此时此刻她的长发从飘动到落下,垂在她的身体上,她的脚下那些鲜血丛刃,让她仿佛就是血与剑中绽放的花。
“人呢?”秦路明无暇再仔细欣赏摄政王的英姿,现在毕竟是大敌当前的时候。
他的目光从摄政王笔直的后腰上移开,盯着前方刚刚爱染明王走过的小树林,那里却空无一物。
这片小树林最高的树木,也就比摄政王高一点点而已,不可能藏得住身高五米的爱染明王。
“我们的判断出现了问题,她刚刚并不是在这个位置。”金师太眉头微皱。
“怎么会出现问题?刚才我们明明看到她站在这里。”秦路明不解地问道,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在强者的战斗中,一点点失误可能就会造成败局,在我们旁边,他能够看到我们,而我们却看不见他。”秦路明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
“你说的也是一种我们目前陷入的状态。她确实是先用结界困住了我们,然后再干扰了我们的五感。”金师太的战斗经验远比秦路明丰富,她仔细想了想,自己的判断是没有错的,但正因为如此,金师太才更加疑惑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在她的结界中,对她来说应该就像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不好意思,摄政王,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只是打个比喻,把自己比喻成鳖,不是把你也比喻成……”
“哈哈……”金师太的笑声爽朗,尽管此时此刻不合时宜,但是听到他生怕冒犯到她而语无伦次地解释,金师太还是觉得心情愉悦,“没有关系。我也是这么想的,她是一位神王,她只是困住我们,却没有靠近,刚刚好像要接近我们了,却依然使用了干扰我们五感的手段,以保证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她准确的位置。”
“这不像一个神王的作风……一个真正的强者根本不需要如此细节地来处理我们。就像我们第一次见到姜仙子,她就是不由分说地召唤来了日冕风暴,打算把她眼前的一切烧个干干净净。”秦路明也觉得不对劲了,“尤其是一开始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和我说了一句话,但是当你进入结界时,我再问了她一句话,她就没有回答我了,我怀疑她是发现你了,便又隐藏起来。”
“难道她不是真正的神王,只是在故弄玄虚?”金师太也心生疑窦,她面对神王的时候也许力有不逮,但她也是一位真正的强者,很清楚当一个强者面对力量差距过大的对手时的心态和作风。
对方要是一位习惯藏匿在阴影中的刺客那还好说,这样过于谨慎地保持距离的作风,和那个一见面就招来日冕风暴的爱染大明王,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前世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性格和作风差别吧。
“有可能。”秦路明又想起了安茶茶,感觉这个爱染明王要是安茶茶那就太正常不过了。
两个人说话间,金师太并没有放松警惕,她头上的三角形耳朵早已经支棱起来了,秦路明刚刚说完,便看到金师太的马耳朵稍微转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的身形便又在原地消失了。
她的三千青丝飘逸,有几根犹如流光蜿蜒的黑发在空中落下,一瞬间绷的挺直,也朝着前方激射而去。
在半空中,那些黑发再次扭动起来,就像画糖人手中的糖线翻飞出复杂的图画,变成了一个个身披黑甲,手持长戟的军士,数把长戟杀气腾腾地袭向了金师太剑刃所指。
这些黑发幻化成的军士,在充满着杀气的一击之后,瞬间又变回了黑色的发丝,融入了她散漫后背的青丝之中。
无论是金师太的剑刃,还是她的黑发军士,都没有击中爱染明王。
“阁下身为神王,何必如此鬼祟?”金师太佯怒,目光冷冷地扫视四周,“难道身为神王,还不敢堂堂正正迎战吗?”
秦路明跟了过来,看情形也知道,这个爱染明王的行事作风真的出乎意料,秦路明几乎想不到除了安茶茶假扮,还有别的可能性……神王啊,何等威风的存在,怎么会这样躲躲闪闪?
“你也是神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又想打我一个措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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