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哆嗦着放下手中木盆,兔子般的逃走了。
陵天苏看着溅洒了一地水的木盆,心中十分无语,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说一半,她口中所说的姐姐们又是谁,为何救他,他昏迷的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陵天苏满肚子的疑问,就在这时,陵天苏见到了他最想见的二人。
“少爷!你醒了!”
“少爷!你醒了!”
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奔了进来,竟是香儿,月儿她们。
陵天苏仿佛在一片黑暗看不见前方的道路上,忽现出的曙光。
“香儿!月儿!”
陵天苏正欲起身,却被月儿按住。
“少爷,别动,您身上有伤。”
月儿眼中尽是隐藏不住欣喜。
陵天苏原以为落入牧良平魔掌的香儿她们定是凶多吉少,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她们。想必也是她们救了自己吧。
陵天苏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竟能摆脱牧良平的追杀,我分明听那牧良平说将你们……”说到这里,陵天苏顿了顿,心中好像明白了什么,皱眉不解道:“他为什么要帮你们?”
香儿神色复杂,道:“因为他是怀山的师傅,受怀山所托,所以才放我们一马。”
陵天苏恍然道:“原来如此。”
月儿不忘补刀,紧接着道:“可是作为代价,香儿将此生永远不得出现在怀山面前。”
香儿瞪了她一眼。
陵天苏顿时胸口怒火翻涌,道:“他怀山算什么,也敢提出如此可笑的条件,谁稀罕他!”
陵天苏看了一眼香儿,又道:“香儿姐姐,咱们甭理他,到时候我给你找个胜他十倍百倍的如意郎君,到时候你再与你那如意郎君恩恩爱爱的出现在他面前,咱们气不死他。”
月儿深以为意的点头道:“此话说的有理。”
“去你的。”香儿轻轻推了她一把,面色微红,心头微暖,有这样的少爷在身边,她便什么也不怕了,是的,怀山真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少爷,您放心,北族那群家伙们在我们身上留下的血仇,终有一日,我们定会一点一滴的讨回来的。”
陵天苏重重点头,环顾四周,问道:“这里是哪,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月儿却突然发现情况有些怪异,看着陵天苏怔了半响,才回神道:“少爷,你的眼睛……”眼含泪花,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陵天苏淡淡一笑,眼神明亮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嗯,我的眼睛恢复了。”
“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二人惊喜交加,多日来,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平复激动的心情。
月儿这才细细说来她们的情况。
原来,她们被牧良平有意放过后,一路按照牧良平所说的路线逃亡,他所说的路线,北族人马最为薄弱,她们几番避险,险而险之的逃离了北族的耳目,来到天凰山附近的这个临海小国,属于人族疆域,北族此番灭南本就有违天道,行事颇为隐秘,就算他们北族再怎么张狂也不敢一路南下厮杀,毕竟周边众多强国鼎立,只要逃离的他们的追杀范围,也就大概安全了。这里是赵国的一处偏远渔村,她们来到此处时顺手解决了一批欺压当地渔民的海盗,当地渔民感恩戴德,她们有没有去处,便留在了此处,安护这一方平安。
陵天苏这几天日子过得十分平淡,每日简单的吃饭换药,香儿月儿有意暗自保护他,不愿他与生人接触,几天下来,陵天苏除了香儿月儿她们,偶尔见得那个一见到他就脸红的小姑娘,就也没接触过其他人类。
陵天苏对人类本就无多大好感,也不愿过多与他们接触,一人在这破旧房中养伤倒也不会觉得无趣。
听月儿她们说,当初自己被捡回来时,倒在湖泊里,抛开一身可怕伤痕不说,最为严重的是背后两个血窟窿,正泊泊的躺着鲜血,那是牧连焯留下的伤口。
想到这里,陵天苏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后背两道伤口处分明插着狐树老头的那两把匕首,可月儿她们却说没有见到那两把匕首,好似消失了一般。陵天苏却不觉得那两把匕首是在高空落地中遗失的,牧连焯下手毫不留情,匕首刀锋深深卡住骨头之间,没有外力,不可能轻易离体,难不成是被人拿去了,也没道理啊,若是被人取走,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他抛在湖中。
陵天苏动了动身子,清晰的感觉自己身体里多了些什么东西,一道炽热的能量充斥在全身,运转元力,稍加引导,那道热流便顺着背脊,涌上后背,那种熟悉的舒展之感随即出现。
正待他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后背伤口如同被一股巨力撕扯着,仿佛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这是……
陵天苏额角冷汗之淌,强忍着撕扯的痛楚,心中又惊又喜,匕首所化的凤翼原来并未消失,而是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了。
陵天苏试图再度幻化出凤翼,元力不断加持于后背,体内那道热流如同潮浪一般,不断冲击着,陵天苏只觉背后骨骼皮肤酸胀难忍,体内元力忽然变得狂暴起来,难以控制。
体内元力与那股凤翼所化的热流能量相互交织,横冲直撞,如同狂猛的野兽一般,肆意的破坏着陵天苏的筋脉。
“噗”的一声,陵天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眼中又惊又惧,这凤翼竟是如此棘手,再也无当初得心应手之感,他竟感受到了凤翼的情绪,不甘,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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