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蒯越这个名义上出来游山玩水,结果一不小心在鹿门山“碰见”王黎的的荆湘fēng_liú自然和家人重新回到襄阳城中。但,河南府尹、前将军王黎一行四人却依旧宿于鹿门山上。
看着蒯越渐渐消失在小径上,庞统长叹了一口气:“主公,你们和异度先生应该并非是在鹿门山脚下碰见的吧?”
“士元,为何有此一说?”难道还是被看出来马脚了吗?王黎心中一凛,诧异的看着庞统。
庞统正色的看着王黎:“先前,主公曾当着众人提及黄忠一事就是你的手笔,异度为刘荆州麾下,与主公分属不同阵营,按说他应该有惊讶、气愤甚至仇视之类的表情,但我观他脸上并不见有多少波动。
后来,主公再次介绍异度的时候,心里的真诚和欣赏了起来,手中的惊虎胆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蒯越点了点头道:“主公,属下知道这几日以来你为了我荆州的安宁受够了我兄长他们的喋喋不休,简直就是忍辱负重。若非此事事关重大,越又怎敢前来打扰主公呢!”
刘表没有听蒯越的解释,背负着双手在大堂中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
直到半晌,刘表才朝亲卫点了点头道:“传刘磐、王威、文聘和蒯良、刘先他们火速来此!”
待亲卫走出了州衙,刘表朝蒯越致了致意,亲手抬了一条凳子,扶着蒯越坐下:“异度,你是在何处碰见的王黎?你可知他来我荆州所为何事?你将此事一一说与我听听!”
蒯越刚刚坐下,又急忙抬起屁股朝刘表拱手说道:“回主公,今日越休沐,本来是打算陪家中夫人一起出城去爬爬山散散心的。谁知刚出城门不久,便在山脚下遇见了前将军王德玉一行。
他们一行不过数人,所去的方向却是和越的目标地一致,就是城外的鹿门山。他的随行一人中乃是数年前来荆州避乱的徐元直,因其认识越,所以王德玉就索性拉了我一起登山。”
“登山?”
刘表微微一阵错愕,这王黎自下长安后,就一直在长安城中养病,他要登山长安附近不就有天下闻名的骊山和终南山吗?为何要千里迢迢跑到我荆州来?
蒯越摇了摇头:“他们确实是在登山,不过他们的目的却并不是登山。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庞德公!”
“你说什么?他们的目标是庞德公?”刘表心中又是一惊,抬起头来看着蒯越目光灼灼,“庞德公此前不是还在鱼梁洲吗?他们什么时候又搬到鹿门山去了?”
蒯越想了片刻,接着说道:“先前庞德公拒绝了主公的招揽,举家便从鱼梁洲迁走隐居在这鹿门山中。我也不知道这王德玉从何处得知了庞德公的隐居之处,竟然从长安直奔鹿门山。
而且,王德玉还真的就在这鹿门山中找到了这庞德公,另外还有朝廷前左中郎将蔡伯喈以及前豫章太守诸葛玄。”
“你是说蔡伯喈和诸葛玄都在此处?”
“正是!”
刘表点了点头,在大堂前踱了几步转向蒯越道:“前段时间我得到江东密报,说是江东猛虎孙文台秘密南
下,准备南下江东。扬州刺史刘正礼为抵抗孙文台,秘密遣军助朱之子朱皓取了豫章。
诸葛玄迫于无奈交出了豫章太守的掌印,所以我便遣人给诸葛玄送去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前来荆州助我一臂之力。却不想他已经到了荆州,了起来:“主公,末将以为王德玉身为朝中重臣,一生安危关系司、雍两州。他敢单枪匹马闯入我荆州心腹之地,绝非仅仅因为鹿门山一庞德公也。
庞德公固然学究天人,也为我荆州人氏崇敬,但他一人岂可与王德玉相比?王德玉虽然年纪不大,但其用兵和处事却是极为的老成稳重,末将不相信他敢因为庞德公一人而前来我荆州!”
刘表迟疑的看着王威:“你的意思是?”
蒯良扫了王威一眼,亦起身道:“主公,子慎将军说的甚是有理。王德玉执掌两州,手下良将百员,精兵百万,甚至天子也在其手中,可谓是天下再无可缨锋之人。
如今,他既然敢孤身深入百里之外,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襄阳城下。那么,庞德公最多只是其打的一个幌子,我相信他的身后必然会有大军跟进,或者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表点了点头,转向文聘道:“仲业,你执掌数万军队,你可曾发现我荆州附近有什么大军出没的迹象?”
文聘摇了摇头,抱拳道:“主公,我荆州深处中原北连司雍,西壤益州,东接豫州,南通交州。可谓是四战之地,但这些时日以来,末将都不曾接到四方军马过有关于边境有军队出没的任何消息。”
既然没有军队异动,那他王德玉前来我荆州所为何事?莫非还真只是为了这庞德公而来?
刘表疑惑的朝四周扫视了一番,却见蒯越已大步走到堂下,抱拳喝道:“主公,王德玉自出任前将军以来,连平司州、雍州两地,坐拥百万雄军,正是其踌躇满志,剑指天下之时。
孙子兵法云:多算胜,少算不胜。王德玉一惯的谋定而后动,属下赞同家兄所言,王德玉此行绝非仅为庞德公一人而来。若是蒯某预料不错的话,这王德玉应是打算潜入我荆州,观察地形、人文及军机要塞,为他的下一步做打算!”
为大军下一步做打算?这是打算将我荆州也划归于他的版图之下吗?刘表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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