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我的酒馆!”
自由之城,维克西斯酒馆内,因为某种原因而变得无比萧条的一张张空桌椅的前方忽然出现了某个人的身影,正在擦拭着酒杯的酒保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间前来光顾,诧异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而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与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没有让酒保的心情如同他表面上的笑容一般阳光:“需要什么,这位先生?”
“……”
推门而入的男子没有回话,而是将背后的一个长长的铁盒丢在了地上,沉重的金属与地面之间的碰撞发出了令人心悸的闷响声,将附近带着酒渍的桌椅都震得飞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来者不善,酒保原本带在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不过还未等他招来酒馆中的手下,那个男子就将腰侧解下来的佩剑丢在了面前的吧台上:“……卡宾诺斯,谢谢。”
“……请稍等。”
保持着举手的姿势站了一阵,酒保最终还是放弃了动手的念头,转而将手上的抹布也丢到了一边,回身向着身后的酒架走了过去。因为王座战争而变得空荡荡的酒馆内一时间只传来了酒瓶与玻璃杯不断碰撞的声音,连酒馆外的寒风声似乎都被这样的平和掩盖了下去,直到那个酒保再一次回到男子的面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剑士才终于有了自己的下一个反应:“……谢谢。”
“来自帝国乌拉尔镇最好的酒。”酒保微微地笑了笑:“先生真有品味。”
“我在那个地方待了不短的时间。”男子低声回答道:“所以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先生是帝国人?”
“不,只是一个云游四处的冒险者。”
抬头望了望这里的四周,男子毫不在意地回答着来自酒保的刺探:“最近才跟某个无良的师父搬到这里,所以……”
“哦?”酒保的眼中流露出了意外的眼神:“您的师父是……?”
“一名铁匠。”
似乎是不远过多地提及到有关师父的事,男子随意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就恢复了之前的沉默,托着酒杯啜饮了起来,那与自由世界完全不同的饮酒姿势在平时必然会吸引大多数人的眼光,此时却没有任何的观众了,心有警惕的酒保好像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根究底的意思,反倒是正在饮酒的男子率先发问道:“你们的酒馆似乎很冷清啊,最近的生意很不好?”
“……不,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酒保看着对方的眼睛:“先生不知道吗?”
“……”
“看来先生果真是个外地人呢。”
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伸出手指的酒保指了指大门外面的阴云天空:“城主大人正在举行新的王位争夺战,大家都跑去看热闹去了,今天过后……又会有两个新的家族会将自己的名字书写到自己的王座上,虽然这种事多半与我们这些小人物没什么关系,但那些冒险者向来就是喜欢看热闹的家伙,所以尽管外面的天色阴沉得都快掉下来了,但是他们还是像送死一样……哦,抱歉。”
他重新拿起了之前擦拭的酒杯,然后停顿了一下:“忘了您也是一名冒险者。”
“……没关系,我不介意。”
仰头喝下了最后的几滴酒液,男子对着酒保摆了摆手,然后将自己的眼光从外面的阴云深处移开,缓缓地落在了自己面前的剑鞘上:“也就是说今天也没戏了……”
“怎么了?”
“……不,没事。”
微微地摇了摇头,男子伸手抓起了自己的佩剑,带着反光的剑身随后在吧台的前方旋转出了一朵金属的剑花,瞬间回到了他的腰侧:“我家的铁匠铺就在大街的斜对面,欢迎随时前来光顾,虽然我师父不擅长待人接物,但是……锻造的技术应该还能说的过去吧。”
“好的。”酒保定定地望着对方的脸,半晌之后才颇有礼貌地点了点头:“……你们那个铁匠铺的名字是?”
“罗兰。”
随手将竖在墙边的铁盒重新背到了身后,已经走到门边的男子侧着脸回答道:“暂时就叫罗兰铁匠铺好了,只要您向其他人报出这个名字……”
“想必一定会有生意找上门的吧。”
“嘁……”
望着那个人推门离去的身影,酒保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什么生意,自由之城内还有可以活下来的铁匠铺吗?要不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
嘴里嘀咕着一些讽刺的话,酒保将之前那个男子留下的酒杯收了起来,然后一边打着几个特定的手势,一边继续着之前没有结束的酒杯擦拭工作。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在门外变得愈发沉重了,连带着厚重的阴云向着城市的上空汇集而去,酒保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慢,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心神不宁了起来:“刚才……”
“那个家伙是不是没有给酒钱啊?”
似乎是无法放下心中的担忧,酒保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然后带着踌躇的面色,推开了吧台一侧的活页门,耳边的风声随着他走向大门的步伐而变得越来越明显,仿佛预测了几天的风暴终于即将降临到自己的面前,他推开了自家酒馆的大门,率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浑身带血的人影:“维克西斯大人……不,不好了!”
“你是……”酒保眯着眼睛望着对方:“拉斯特的人?”
“拉斯特大人让我带来消息。”毫不顾忌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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