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骆风棠要等到天黑才能回来,没想到,临近晌午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我晓得你在家肯定着急,所以就先回来了。”
进了家门,喝了口茶水后,骆风棠对杨若晴道。
“我去了辰儿丢失的那个山崖看过了,并在附近的一个灌木丛中,找到到了一颗老虎的牙齿。”
骆风棠说着,当真从身后拿出一颗还染着血迹的虎牙来。
杨若晴眉心跳了一下,“老虎,难道……”
“晴儿你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骆风棠道。
“从这虎牙上的血迹和牙根断裂部位看,这虎牙应该也就是这十来天从本体身上脱落的。”
“据我的推测,辰儿当初被钱氏丢弃在石头上之后,是来过一头老虎。”
“老虎应该是想要对辰儿不利的,后面来了人,一拳头就把老虎给打跑了。”骆风棠道。
“还掉了一颗牙齿。”
“这样啊?”杨若晴的眼底也腾起了一丝光亮。
一手抱着骆宝宝,另一手接过那颗虎牙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
嗯,他没说错,从这颗牙齿的断裂面来看,确实是受了巨力的外击。
一般野兽之间的厮打,大多是咬伤挠伤,像这种把牙齿敲下来的攻击手法。
是人类做的可能性极大。
“照你这么说,我们辰儿当真没死,他还活着,被那个打跑了老虎的高手给带走了?”杨若晴迭声问。
骆风棠点头。
“应该是这样子的!”
他接着道:“能够虎口拔牙,此人的身手绝对不在你我之下。”
“这附近山里的猎户,樵夫,据我所知,不存在那样的高手。”
“所以,我琢磨了下,最有可能的,就是路过的。”他道。
这番话,真是让杨若晴又喜又忧。
喜的是,辰儿还活着。
忧的是,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带走了,这人海茫茫,要去找寻,无疑大海捞针。
可是,有的捞总比没得捞要强!
再小再渺茫的希望,也是希望。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找?总得有个方向吧?”杨若晴又问。
骆风棠点点头。
“我看了一下那个悬崖所处的位置,那一片,以前我去狩过猎,如果没有记错,悬崖对面的那一片山坳里面,坐落着几座小山村。”
“那位救了我们辰儿的高人,带着一个五个月的孩子在山野里也不方便。”
“从常理来说,他的首选应该会去附近的山村里打听,”
“看看是不是有谁家丢失了孩子,给咱辰儿讨口米汤面汤啥的裹下肚子!”
“所以,我回来跟你商量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带人去那边的山村,挨家挨户的打听,肯定能有眉目的!”他道。
杨若晴连连点头:“干嘛等到明日?咱现在就去啊!”
骆风棠道:“那里距离这里路途遥远,站在悬崖对面远远望过去都很飘渺,想要走过去,估计天黑才能勉强抵达。”
“今日时辰已来不及,不如今夜好好歇息一宿,我也好去召集人手,咱明天一早就动身!”
听到他已这样安排了,杨若晴也觉得在理。
强按捺下心里的焦急,点了点头:“好,那你去跟大伯和我爹那商议这事儿,我去后院跟娘她们也说一声。”
两口子分头行动。
下昼的时候,杨华忠他们全都来了杨若晴家。
杨若晴用加热后的羊奶,把骆宝宝喂饱,哄她睡着后交给了拓跋娴和萧雅雪,自己则急匆匆来了前院的堂屋。
此时,骆风棠已经把自己的推测,以及明天的找寻方向,跟杨华忠等商量完毕。
见到杨若晴过来,骆风棠朝她这边看来。
“晴儿,我已跟岳父,大伯,还有爷和几位叔伯们说过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他问。
杨若晴摇了摇头:“你说了就行了。”
边上,老杨头看到杨若晴过来,眼底也燃起一丝光亮。
“晴儿啊,你二伯那事儿……”
听到老杨头的问,杨若晴怔了下,随即道:“爷,县城那边回信了,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
“哦?那边咋说的?”
老杨头坐直了身子,期待而又忐忑的望向杨若晴。
边上其他老杨家的人,也都如此。
辰儿的事情有了一点眉目,杨若晴说起杨华林的事情来,也有了一点劲头。
“那啥,邹县令是咱的父母官,最是爱民如子。”
“他廉明公正,但是也不是那种死板执法的。”杨若晴道。
“邹大人的意思是,我二伯,是脑子不健全的,钱氏明知我二伯脑子不健全还去故意激怒,以至于两人在争执之中剪子误伤。”
“这是钱氏自身的责任,原本二伯也是要受到惩罚的,可是因为他脑子有病,在监牢里更是疯病大作。”
“邹大人勒令咱家属在两日内,去县城将二伯领回来,好生看押,往后不准再放出来,以免做出类似的伤人事件。”
听完杨若晴的话,老杨头长吁了一口气。
盘旋在头顶的那一团乌云,也消散了许多。
他对身旁其他老杨家的人道:“我就说嘛,老二这回做的是善事,老天爷都看着呢,不会让老二把命搭进去的!”
“钱氏,罪有应得,就是该死!”老杨头道。
边上的其他人都纷纷点头:“想不到二哥这装疯卖傻,还帮他逃过了一劫!”
老杨头点头。
杨华洲提出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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