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君墨站在那艘篷子船的船首,一袭青色短打劲装,让他看起来俊朗干练。
听到杨若晴的夸赞,他俊朗的脸上浮起一抹愉悦的色彩。
“你晓得的,你左大哥经商不过是用来糊口,真实爱好就是捣鼓这些玩意儿。”他朗声开口道。
“我手里,大船小船有几十条,河里的江里的,都有。”
“这不,昨日接到风棠老弟的飞鸽传书,我挑了这两条小船连夜改造了下,就过来了。”
听到左君墨这话,杨若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左君墨接着道:“我这船底下,我做了一些改动。”
“等到水浅的地方,咱可以用绳索在前面拉,照样能前行。”
“即便无水了,一片泥泞,只要能容它通过,咱照样不用下船,如此减省了我们的脚力。”他道。
杨若晴听得心花怒放。
这个点子好啊,这趟他们三个是要进山的。
村里村后那一片都被水淹了,走过去太费事儿。
有了这条能够水陆两用的船,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左君墨朝杨若晴和骆风棠道:“晴儿,风棠老弟,事不宜迟咱先上船再说吧。”
“好!”
杨若晴和骆风棠敏捷的上了船。
杨若晴自然是坐进了棚子里面,为啥捏?
因为天空又在飘雨丝儿了。
左君墨站到船头,手里拿着一根竹篙。
骆风棠钻出棚子来到左君墨身旁:“左大哥,我熟悉地形,晓得哪里深浅和藏着障碍物,还是我来撑船吧!”
左君墨想了下,点了头。
“也好!”
他于是摘下了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披在骆风棠的身上。
自己钻进了棚子里,跟杨若晴相向而坐。
“这到处都是水,入眼一片荒莽,等到大水褪去,将是一片废墟啊!”
左君墨看了眼四下,唏嘘道。
杨若晴也跟着扫了眼四下,点了点头。
“有啥法子呢,自然灾害总是难免的嘛。”她道。
左君墨道:“湖光县那片也发大水了,跟这里情况差不多。”
“河水暴涨,淹没了附近的良田。”
“往常我往返这两县,都是车马,这回,竟是走了一回水路,让我好好的过了一把渔家翁的日子啊,呵呵……”
左君墨自嘲的笑了声。
杨若晴也跟着笑了起来。
船头,骆风棠一边撑船,耳边传来他们二人的谈笑声。
他不由扭头朝棚子底下看了一眼。
只见晴儿跟左君墨相向而坐,两个人相谈甚欢。
先是谈这回的灾情,接着,两人就这回的灾情如何善后,交换了各自的看法。
看法也是大同小异,惊人的相似,非常有默契的样子。
骆风棠沉默的听着,一方面,为杨若晴提出的那些灾情的应对,以及重建家园的法子暗暗惊叹。
想不到自己的晴儿,脑袋瓜子里装着这么多了不得的想法。
身为她的男人,他感到自己的腰杆都硬了几分。
可同时,看到陪她一起畅谈甚欢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而是左君墨。
他心里又淌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和惆怅。
他不嫉妒左君墨。
他只是为自己的不足,感到愧疚。
看来,自己不能一味的做个莽夫,以为只要能带兵打仗就了不起。
还要内外兼修,多看书,多长些见识才行啊!
他没有去打扰船舱里谈话的两人,沉默而专注的掌着船,让船四平八稳的朝村后的山脚下行去……
“左大哥,晴儿,到了。”
骆风棠的声音传进船舱的时候,杨若晴正在跟左君墨合计等会进山后的计划和安排。
听到这话,两人打住话题,从船舱里钻了出来。
村子早已被甩在很远的身后,船已经到了山脚下,停在一片泥泞中,前方已经不可以再行,得爬山了。
杨若晴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欣赏这条跟雪橇似的船,让她减免了这么长一段泥泞路。
“好啊,那我们下船吧!”
杨若晴拍了拍手掌,正要跳下船,被骆风棠拉住。
“真是个傻丫头,这天还下着雨呢,就这么往山上冲?”
他略带责怪的话语,语气却充满了宠溺。
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摘下了自己头上的斗笠戴在杨若晴的头上。
然后又去脱自己身上的蓑衣,显然也是要给杨若晴穿的。
杨若晴心窝里一暖,正要开口。
边上的左君墨已经抢先一步出了声。
“风棠老弟,蓑衣和斗笠你留着自己用,我另外为晴儿准备了一套防雨的衣服。”
左君墨道。
骆风棠和杨若晴都讶了下,目光投向左君墨。
左君墨已返身回了篷子里面,把先前坐着的木凳子翻开,里面原来还是一个空心的用来做储存东西的小柜子。
左君墨从里面拿出一套白色的衣物过来,递给杨若晴:“穿上试试。”
看着手里轻薄如翼,触手却又柔顺滑腻的衣服,杨若晴怔住了。
这手感,咋这么像现代的雨衣呢?
难道左大哥也是穿越盟友?
可随即,她就打消了脑海里的这个念头。
为啥?
因为这雨衣咋一眼看,跟现代雨衣很相似。
可细细感触着,这材质用料却又有些不同。
现代雨衣,是将一种叫做e微孔薄膜的化工物质,与普通织物通过层压工艺复合在一起形成的。
这个时代不可能有那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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