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嘛,不大点声说话,面对面都可能听不清。
“没事儿,我瞅瞅。”她兴奋的道。
往那边瞅了一眼,阎槐安手底下的那些汉子,都在用毡布搭毡房。
搭成蒙古包的造型。
“下着雪呢,晴儿乖,快回马车上去。”
骆风棠说道,抬起一只大手,宽阔的手掌挡在她的头顶。
那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手背上。
“听话啊丫头,等会冻了生病了可不得了,你回马车上,我去帮他们搭把手!”他再次催促。
杨若晴想了下,“那好吧!”
乖乖的回了马车上,撩开帘子,看着他们在风雪中搭毡房。
这种体验,还是头一回,好兴奋有木有?
夜里,大家伙儿围着火堆坐了一圈。
毡房外面,北风夹着雪花还在肆虐。
毡房里面,却暖洋洋的。
阎槐安拿出干粮来,分给大家果腹。
所谓的干粮,其实就是羊肉干。
杨若晴也分到了一条。
一口咬下去,我勒个去,感觉得铁齿铜牙才行。
冷了,还有点膻味儿,有些不习惯。
可这出门在外,又入乡随属,吃吧!
用力嚼着羊肉干,一碗热腾腾的东西送到了她面前。
“晴儿,喝口马奶茶。”骆风棠体贴的道。
杨若晴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接过了碗。
他很开心,转过头去接着吃他自己的羊肉干,一口一口,大口的嚼着。
吃几口再喝一口马奶茶,盼着膝跟周围早已混熟了的汉子们在那谈论着着这场雪……
杨若晴突然有种错觉。
骆风棠,似乎本该就属于这个地方。
来了北方,她身体上有些不适应。
可是他,却如鱼得水,显然比她适应能力强。
“喝呀,挺好喝的,你尝尝!”
他说话的当口,还不忘扭过头来看她一眼。
见她举着碗,怔怔看着自己,他笑了,再次提醒。
她回过神来,小口抿着。
“咋样?我说的没错吧?”他目光明亮的问她。
“嗯,确实不赖!”她道。
他满眼都是高兴。
“喜欢就多喝些,我这里还有,等会都给你。”他道。
“我够了,你的自个喝。”她道。
他点点头,又转过头去接着跟汉子们谈天说地,谈得很兴起。
许是被他这种情绪感染,杨若晴也试着让自己来接受这一切,并融入进来。
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口嚼着羊肉干,大口喝着马奶茶。
耳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发现他们谈的最多的,还是这外面的雪。
就像南方那一带,见面时谈论天气似的。
听得多了,她也就渐渐明白了,也知道了他们口中的‘黑灾’和‘白灾’都指的啥。
原来,在这草原游牧民族,牧民们都是赶着牛羊逐水草而居的。
降雪量,对于草原百姓们来说,就跟雨水量于南方庄户人的意义一样的重要。
冬天不下雪,牛羊就会因草干枯而渴死。
这种情况叫黑灾。
可如果那雪下得太多太厚,草都冻死了。
来年牛羊又会因为吃不到鲜嫩的水草而饿死,这就叫白灾。
甭管黑灾还是白灾,都是大家伙儿所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们很关注这个,坐在一块儿闲聊,都会谈论这个。
……
隔天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可这天,还是乌沉沉的。
阎槐安看着这天气,琢磨了下,对大家伙儿道:“看这势头,下昼什么时候还会有一场雪。”
“我们不如在这里再过一夜,等到这场雪过去了,再动身也不迟。”
众人无异议。
大家伙儿在毡房外面忙碌着。
检查货物,给马儿喂食。
阎槐安和骆风棠并肩散着步,聊着天。
杨若晴跟在他们身后,呼吸着这大草原上的新鲜空气。
凛冽,清新,让人的胸腔似乎都为之扩张了。
走着走着,前方一丛灌木丛后面一抹褐色的影子一闪即逝。
“兔子?”
杨若晴惊呼了一声,声音里透出几分亢奋。
阎槐安和骆风棠随即也看到了那只正朝远处小土坡跑去的褐色野兔。
“阎老伯,棠伢子,你们等着,咱晌午换口味!”
声音传来的时候,杨若晴已经飞一般过去拽了一匹马过来,手里多了一把弓箭。
“驾!”
她双腿夹紧马腹,马儿嘶鸣了一声冲了出去。
朝那野兔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见状,骆风棠急了,转身就要牵马去追,被阎槐安拦住。
阎槐安摇头笑道:“骆兄弟无需担忧,这里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也没有野狼出没,杨姑娘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
“哈哈,听老朽我的没错,杨姑娘这好多日的赶路,怕是憋坏了。”
“就让她好好去驰骋一番吧,一会儿就回来了。”阎槐安道。
既如此,骆风棠只得任由她去。
他再次朝着她跑远的地方望了一眼。
她骑着马的身影,已经快要跑向那边的土坡了。
过些时候她要是没回来,他再去找。
于是,骆风棠接着陪阎槐安聊天。
……
且说杨若晴这边。
她骑着马,一手抓着弓箭,一手拽着缰绳,双腿夹紧马腹。
一路追赶着视线前方那只狂奔的兔子。
哇噻,这草原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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