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险些背过气去,还未来得及缓缓,季书荷下一棍子已经打在他臀上,力度太大,导致棍子擦着季行飞到了一边。
季行顾不得背上臀上的痛意,匆忙把棍子捡起来握在手里。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还认得我是你娘?给我跪下!”
季书荷声音嘶哑的很,咆哮声像是要把房顶都掀掉,眼睛更是瞪得如铜铃一般,骇人极了。
季行瑟缩着,企图说些什么,可最后他也没有说出口,紧紧抿着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季书荷心里的气这才顺了些,冷着脸说:“齐少爷是你能交的朋友吗?不自量力的东西!”
季行不敢反驳她,低着头瑟瑟发抖。
他瘦弱极了,小小的一团蹲在地上,像失去母亲的雏鸟。
他与他的父亲,那个被季书荷强着招赘的男人长的极像。季书荷爱他爱到疯魔,根本不顾那个男人的意愿,威逼利诱的让那男人娶了她。
可惜,那人心里根本没有她。
从那个男人把她赶出家门的那一刻,季书荷心里仇恨的种子就已经种下,这种子生根发芽,扭曲了她最后残存的良知与善意。
她已然疯了。
季行随了他的父亲,不止样貌,甚至他乐观和善的x_i,ng子也随了十成十。这些季书荷都无法忽视。
她看着季行仿佛和那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情绪突然平复下来。
“小行……”季书荷蹲下来抱住季行颤抖的身子,紧紧拥着。
“娘亲对不住你啊。”
季书荷又哭又笑,眼泪糊了满脸。
季行低着头不说话,丝毫没有和齐少爷一起玩耍时的跳脱。
也没有在季书荷面前的小心翼翼。
而是一个全新的,只有他自己看得到的季行。
这事以后,季书荷对他好了一些,不再经常出去不着家,也会偶尔买些零食和小玩意儿给季行。
其实季行再明白不过,季书荷也许已经疯魔了,她的情绪与怒火常常来去得莫名其妙,经不得一点刺激。
大n_ain_ai和三姨太之间的战争并没有因为齐司令那些话有什么改变,反而愈演愈烈。
齐炀一个五岁的n_ai娃娃,再有大将之风也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脑子里想的不过是吃喝玩。
在齐公馆里除了季行外他没什么玩伴,仆人家的孩子不能在这里出现——大n_ain_ai自诩高贵的上等人,向来看不起这些下人佣人
齐炀那日回来被大n_ain_ai说了一通,不过他从小被娇宠着长大,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日闲的慌了,在大n_ain_ai那儿闹了一顿,非要去找季行一起玩。
大n_ain_ai正在看戏,被他饶的烦不胜烦,最后只得同意,吩咐n_ai娘去叫那绣娘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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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在齐先生和季先生后头去了舞厅,舞会已经开始多时,大厅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那位杨先生也在,正同一位妙龄女子交谈。
季先生拄着拐杖站在一边,看到杨先生还同他打了招呼,齐先生跟上来牵住季先生的另一只手,季先生瞅着他,哼哼两声,倒也没有挣扎。
舞会中途,齐先生作势邀请季先生跳上一段,被季先生拿着拐杖敲了脑袋。
季先生脸上带着红晕,嗔道“也不怕颠散了你这把老骨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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