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明德从洗手间洗好澡,回到房内的时候,吕奇情仍然魂不守舍,在阳台外头握着手机,低头迷惘。
“奇情。”许明德走过来,问着,“怎么啦?”
吕奇情一见,忙转身上前,拉着他的手问,“阿德,我记得你说你们最近签了个矿区的合同?好像就是缅甸的?”
“对呀。”
“还有,那天在工业园看红宝石的联络方,是不是跟这个合同的人有关系?”
许明德点点头,“应该是,这个是业务部那边联系的,具体我得问问缇娜。不过,怎么啦?”
“所以,我认为你们公司签的这个矿区合同有问题,它很可能跟胡天有关。”吕奇情推断着,“如果胡天有境外的势力,在矿石上做文章,艾尼尔恐怕就有危险了。”
“胡天要报复的人是我,而且他刚出狱哪有能力动艾尼尔?何况,那天陈凯已经派人向缇娜了解过情况。工业园的事是胡天策划的趁虚而入,但是,并没有指向我们在境外的矿区合作方有问题啊。”
有警方的跟踪调查,许明德的淡定对待,吕奇情本应该也讲究证据,理智一些的。
可是,这心里莫名就发了毛一般,处处危机。
经过这些时日来发生的这么多事,吕奇情总觉得人性太过于负杂了。
任何一个人,都仿佛披着面具,让人难以看透。
就说今天在桥下,从陈凯手机上看到的那叫范哥的人的背影吧?那个人跟严文军身边的阿范真的很像。
到底是不是他?她保留意见。
而那个看上去坦诚的阿召,说是帮着许明德的,他是胡天身边的眼线。
她靠自己的感觉,也觉得不能完全信任。
还有,今天也说到了叫莫不行的人,以及与他有关的,被她撞上的丘子道别墅的那起凶杀案。
这些细思极恐的连环事件,都在频发,他们之间真没有联系吗?
吕奇情觉得她仍是保持观望态度。
但既然,她关心的只有许明德的平安,那她还是要阻止他。
于是,她劝着,“阿德,那款项链,‘幸福泪’我现在不想要了,你以后再做好吗?反正,我觉得,我们近期应该还不会那么快结婚。所以,你先暂停了,好不好?”
吕奇情面色惊扰,语气不安,这让许明德有些错愕,问,“奇情,你今天是怎么啦?”
他低头望着她手中的手机,不解的问,“是因为,今天陈凯跟你说的那些个案情?还是——,你刚刚接的这个电话?怎么突然这么不安呢?”
他说着,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想要安抚她恐慌凌乱的心。
“我说过了,其实,你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我的事,真的,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毕竟,我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好你啊。”
“阿德——,艾尼尔是做珠宝的,需要宝石材料,而胡天在境外如果真的拥有玉矿资源,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嗯…,我当然知道,我会小心谨慎的好不好?让你担心了。”
许明德还是深深的抚慰她的胡思乱想,如今,胡天在暗,警方在明,或许是有些棘手。
可是,法网恢恢,他相信胡天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这个天。
不要忘了,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更何况他身后的是强大的中国警方。
吕奇情说服不了许明德,也或许,她的小女人心思,加上感情用事,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是真的没能够作为有利的理由。
无奈,多想无益,她也只能听从许明德的建议,不要胡思乱想了。
*
深夜静谧,吕奇情与许明德相拥,相依相偎,纷纷进入梦乡。
突然间,屋外大雨如潮,搅动着黑夜的安宁。
梦夜下,各种梦境滋生,吕奇情被拉入无底梦渊。
那里头牛头马面,各人各色,面向人心,完全看不懂。
只有,邪恶,一览无遗。
突然,有一具尸体窜出来,扯着她的腿,凄惨的喊着,“救我,救我,救——我——”
吕奇情被噩梦缠绕,耳边尽是凄惨的求救声。
这是——
是丘子道别墅,那个男人从活生生,瞬间就死在了她的面前,她什么也做不了。
梦中,吕奇情哭泣,如真实中撞见那场凶杀案一般的无助。
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邪恶的声音,“许明德,下一个是许明德,吕奇情,我看你怎么办?你会不会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不,不,不要——”梦境中,吕奇情哭着喊着。
突然,身外大雨之下,夹杂一声响雷炸起。
“轰……”
“啊——”一声雷,一惊梦,顿然把吕奇情吓得从睡梦中一跃而起。
同时,她的喊叫声也把躺在她身旁的许明德给吵醒了。
他忙倾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奇情,怎么啦?做恶梦啦?不怕,我在呢!”
“啊,阿德——,打雷了,打雷了……”吕奇情吓得,一味的往他怀里钻。
吕奇情满脑门子的冷汗,梦境和真实傻傻分不清楚,她只紧紧的拥着他。
“噢,呵呵…,没事了,不过是打了个雷,外头是下雨了。”许明德温柔的笑着摸着她的头。
“阿德,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你。我不要什么珠宝项链,不要什么结婚礼物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那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梦里透彻的惊慌,引入现实的困境,吕奇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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